“同喜同喜!”
……
“小雪,相柳,你們來啦!快裡面請。”玟小六接過相柳遞上的禮包,笑的拉着許念的衣袖就朝屋内走去。
相柳腳下一個拐彎,直接插在兩人中間,他推着玟小六的肩膀,“今日客人多,你是主人家,怎好怠慢,我們自己進去就行。”
“行,那你們自便,吃好喝好,别急着走,一會兒我們好好喝兩杯!”玟小六又忙着去招呼新來的客人。
院子裡都是她清亮歡喜的聲音。
相柳狀似無意的拍了下許念的衣袖,她舉扇輕笑,斜睨了他一眼。
“那個玟小六,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毛手毛腳的。”
“哈哈哈……”許念看着他,笑彎了腰。
“你笑什麼?”相柳摸摸自己的臉,還以為是自己哪裡有不妥。
“我不告訴你!你自己發現吧!”
酒菜雖平常,可大家在一起的熱鬧氛圍,讓這場婚禮顯的隆重不少。麻子膀大腰圓的,性子卻腼腆,他媳婦春桃是高屠戶的閨女,長相普通,可一笑起來,就透出幾分爽朗。
“兩人還挺般配。”許念湊近相柳說道,口中呼出淡淡的酒香。
“嗯,我們更般配!”相柳笑看着許念,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杯。
“嗯,我們更般配。”許念這具身體幾乎沒喝過酒,今夜人多熱鬧,她便喝多了,她這會兒有些飄乎乎的。
“阿念有些醉了,我們先走了,抱歉。”相柳朝玟小六拱手道别。
“不礙的,你們能來,我就很開心了!我這裡有醒酒藥,你等一下,我去拿。”
接過玟小六手中的青瓷瓶,“謝謝。”
玟小六抱臂上下呼噜着,“你千萬别這麼跟我說話,我瘆的慌!”
話落,玟小六便對上一雙猩紅妖瞳,吓得她朝後一跳,舉起一隻手擋在身前,“相柳大哥,有話好說,你看你媳婦都醉了,這夜裡風涼,你趕緊帶她回家吧!我等着喝你們的喜酒!提前祝福,恭喜恭喜!”
喜酒!媳婦!
相柳面上的表情,好似春風吹過湖面,帶着熏人欲醉的暖意,他手指點了下玟小六,“這次便饒過你,以後,小心你的手”
待兩人走遠了,玟小六跳腳嘟囔道:“奶奶的,就拉一下你媳婦,至于嗎?”
月光皎潔,灑落悠悠月輝。
街上的店鋪早已打烊,隻有門口的燈籠散發出昏黃的搖曳燭光。
兩人牽手走在青石闆路上,許念擡頭看着月亮,腳步略顯踉跄的走在相柳身旁,“清水鎮的月亮,沒有我們極北冰川好看。”
“毛球。”
白羽金冠雕恢複成本體自天空呼嘯而下,巨大的翅膀遮住月光,相柳攬住許念的腰身,一個飛躍直接站到了毛球背上,“我們回極北冰川看月亮。”
毛球飛過海面上,皓月當空,深藍色的海水銀光粼粼,四野無聲,靜谧得像是鎖住了時間,唯餘兩人。
“阿念,讓我做你的夫君,愛護你,照顧你,陪伴你,直到生命盡頭,好嗎?”等待回答的時間,相柳緊緊拽住手下毛球的羽毛。
“吱——”
毛球凄厲鳴嘯。
相柳将手裡的羽毛朝後扔去。
許念看着他緊張窘迫的樣子,笑着點點頭,“好呀!那我們就陪伴彼此,照顧彼此,愛着彼此,直到死亡将我們分開。”
他勾住許念的脖子,吻住她。
動作透着急切的笨拙,熾熱的溫度從他身上傳來。
許念回應着,她捧着他的臉,微微拉開距離,相柳又湊近她,迷離的眸子帶着某種欲|念,他難受的抿着唇,帶着輕喘。
“阿念……”
極北冰川,冰宮。
酒不醉人人自醉。
相柳的衣襟被許念扯亂了,露出白皙的胸膛,看上去單薄的身體,衣服下卻十分有料,容貌清絕的男子,神情隐忍又魅惑。
清雅絕塵的女子,臉頰泛出朵朵紅暈,柔波蕩漾的眸中水霧蒙蒙。
他的喘息聲,她的輕咛聲,在房間裡低低流轉,每一個音節都帶着惑人的味道。
他覆在她身上,修長的手指緩緩拉開她的腰帶。
相柳醒過來,看見的就是許念恬靜的睡顔,以及她頸間若隐若現的痕迹。
閉上眼睛,他清晰的記得昨夜發生的每一幕旖旎細節,她的每一個神情……臉上泛起薄紅,湊近她,一下一下的親吻着她的臉頰。
“笑的傻兮兮的。”許念枕着他的胳膊蹭蹭,帶着晨起的含糊道。
“感覺像在做夢。”
許念一下咬在他嘴唇上,直到傳來一陣刺痛感。
“還是在做夢嗎?”
“醒了,美夢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