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有有鬼!”
胖子學着我結巴的聲音道。
天真疑惑的松手,胖子指指石像的方向
“那是鬼?”
我小雞啄米般點頭,胖子拽着天真要去一探究竟,我連忙拉住他倆
“别去,真有鬼!”
胖子拍開我的手
“怕啥,胖爺我抓來給你片刺身。”
我見攔不住隻好随他們去,自己坐立不安的守在洞口,天真和胖子圍着石像琢磨半天,胖子甚至還上手戳了兩下,他喊道
“沒毛病啊,妹子你是不是眼花了。”
“怎麼可能,胖哥你再看看,它眼珠子會動!”
胖子聞言把臉怼上去,打量一會,他抹掉鼻子上的灰回頭沖我道
“就倆窟窿,我看你腦殼摔傻了。”
我滿頭問号,天真忽然“咦”了一聲
“不對,胖子你看裡面有粘液,這是蟲子爬行留下的痕迹。”
蟲子?難道我剛才看錯了?仔細回想一下之前的場景,光線幽暗陰森,如果有爬蟲匍匐其中,确實很容易看岔。
天真和胖子這麼久也沒察覺出異樣,搞不好真是虛驚一場,繃着的神經霎時放松,我想起腰上的傷口還沒處理,低頭一看,半邊褲子都被血浸的殷紅。
我記得小哥說過,在野外受傷沒有藥品可以燒頭發碾成灰止血,這種碳灰在中藥裡還有專門的名稱,叫血餘。
摸摸褲兜,匕首打火機都在,他們倆還在神像跟前研究,我席地而坐,糾結要割哪裡的頭發。
我這口子面積太長,不能單獨剪一塊地方,會秃成地中海,糾結一陣我決定雨露均沾,每邊剪一點,看上去比較均勻。
手起刀落,我憑感覺裁下一圈頭發,點火一烤,發絲頃刻焦黑卷曲,一縷青煙袅袅升起,味道有點沖鼻。
用刀柄搗成灰,我背手一點一點糊在傷口上,臂膀扭曲的活像個狒狒,此時洞口傳來鞋底踏地的聲音,我循聲回頭,小哥正解下身上的安全扣,他眼風掃過我的後背,走過來蹲下幫我上藥止血。
我順勢檢查小哥的傷情,他其實也傷的不輕,左肩近乎血肉模糊,皮肉翻卷硌着許多細碎的石塊,估計在懸崖上摔得夠嗆。
完事後我就按着小哥坐下,想幫他也處理一下傷口,摸摸頭發,好像不夠用,看看小哥的發型,又有點舍不得。
胖子的叫喚一聲疊一聲,回音在洞穴前後蕩漾,我靈機一動,抽出匕首一溜煙跑到胖子身後。
他想轉頭,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刀鋒如閃電般一劃,我捧着滿手的頭發颠颠兒跑回小哥身邊,胖子的怒吼響徹山洞
“我草你大爺!你他媽一把給老子薅成個秃瓢,是不是想死!”
天真笑的一個勁跺腳,我無所畏懼的喊道
“回去剛好找理發店老闆娘剃個頭,促進感情發展!”
“剃你奶奶個腿!你等着,今個兒胖爺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下雨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
話音伴随着一連串的腳步聲,我吓得直往小哥身後鑽,小哥無情的拎着我後衣領,将我提溜出來。
我驚恐的看着他,心說死鬼我還不是為了給你上藥,現在你跟我玩大義滅親?!
胖子踩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沖過來,伸手就朝我頭上揪,我抱着頭上蹿下跳,好在小哥良心發現擋在我身前,我把腦袋藏在小哥胳肢窩底下,小心翼翼探出一隻眼睛,胖子怒道
“小哥你看看我這頭型,這他媽是人幹的事兒!死丫頭你撒開小哥,有種過來單挑!”
我抓着小哥的衣角,擡頭一瞅,隻見胖子頭頂锃光瓦亮,顯得旁邊的頭發分外孤單,我心虛的撇過頭,好像手一抖割多了。
我求助般望着小哥道
“小哥,我沒種,救我……”
胖子還在暴跳如雷,小哥拍拍我的腦瓜子,對胖子輕輕搖頭,胖子頓時啞火,天真過來拉開胖子,忍俊不禁道
“胖大爺你差不多就得了,我知道妹子的意思,她想燒灰止血,你就當做個功德,咱不跟丫頭片子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