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坦白的沖動,最終還是無聲無息的淹沒在小哥的溫柔中,我沒有勇氣承擔假象被揭破的後果,小哥也沒有再追問之前的問題。
回家後小哥一力承擔了所有家務,睡前的熱牛奶環節,小哥還貼心的熱好兩杯牛奶,端一杯給我,他簡短道
“助眠。”
我捧着溫熱的牛奶,喝的很是心虛,小哥大概以為我心情不好,對我情緒格外照顧,我心内百感交集,久久無聲。
時間一溜煙跑的飛快,學期臨近尾聲,恰好放假前夕是學校的校慶,各個社團都在忙碌校慶彙演要上報的節目,我所在的舞蹈社也不例外。
我參加社團的目的純粹就是蹭地方拉韌帶,因為放學後我還有加時賽,所以我關節的柔韌程度突飛猛進,一躍成為社團前排的存在,負責爵士舞的副社長苦口婆心勸我參加校慶彙演。
“長這麼高,身體這麼軟,不去台上跳支舞太可惜了。”
我心說我身體軟就要去跳舞,你耳朵大怎麼沒去當天蓬元帥,當然說肯定不敢說出口,隻能在心裡哔哔。
我推辭道自己四肢不協調,記憶力不好記不住動作,副社長天天遊說我,我問她社團那麼多人,為什麼非要對我爆燈。
副社長認真道
“因為你長得好看。”
我突然發現她說的話變得特别有說服力,我一開心就當場同意了。
練舞時間安排的很緊湊,我每天忙的像陀螺一樣連軸轉,副社長挑的舞難度系數高的吓人,要不是我常年在小哥手底下讨生活,肯定吃不消這麼高強度的體力消耗。
轉眼期末考完,學校進行完最後一次彙演彩排,我深思熟慮後對天真他們發出邀請,天真聽到我有節目要表演,還開玩笑道
“感情小哥帶你拉韌帶,全便宜你去學校出風頭了,到時候我得給你訂束花撐撐場面。”
可能是關系太熟了,我一想到天真手捧鮮花的樣子就覺得很滑稽,胖子貧道
“天真你拐彎抹角的埋汰人吧,還訂花圈,又不是奔喪,妹子我要是你我就不忍了,叫小哥揍他丫的。”
“你他娘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奔喪,我說的是訂花圈嗎,你沒老婆我算是看出苗頭了,一點都不招小姑娘喜歡。”
“你招姑娘喜歡還不是跟老子一起打光棍,看你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晚上要翻牌子。”
我沒理會他們的拌嘴,轉頭看着小哥,眨巴眨巴眼睛
“我會在台上偷偷找你的,一定要來啊。”
小哥點點頭,我甜甜一笑,胖子在旁邊叫道
“咱倆互相擠兌個半天,小哥才是人生赢家,天真我就問你這口狗糧撐不撐,我他娘的撐吐了。”
校慶那天我給他們留了前排的位置,我們節目的順序靠前,一下課我就在後台忙碌,換衣服,上妝,走場子,對流程,完全沒功夫出去看他們到沒到地方。
我忙到一半,胖子還打電話過來讓我叫個漂亮學妹去接他,氣得我差點拉黑他,緊鑼密鼓到主持人報幕,副社長為了證明她誇我好看不是拍馬屁,還特意給我安排個c位。
在表演的間隙,我看到小哥的目光始終聚焦在我身上,心裡莫名其妙有些緊張,天真和胖子很賣力的鼓掌喝彩,木安無聲的對我比個大拇指,一曲結束,我們并排謝幕。
下台後我衣服都沒換就跑去觀衆席,坐在旁邊的空位上一臉求誇獎的表情,胖子不着調的問我粉底是不是比牆灰厚,天真體貼的遞過來一件外套給我蓋大腿,木安則繼續專注台上的相聲,我郁悶道
“就沒有一個人想誇誇我嗎!”
胖子哈哈大笑
“誇你啥,誇你秧歌扭的好嗎,妹子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謙虛點,你看别的小姑娘都含羞帶臊的,你上來就叉着個腰嚷嚷,看你這架勢,我都想問你排骨多少錢一斤。”
我心說你才剁肉大媽。
我正準備甩開腮幫子跟胖子好好貧一貧,小哥在我身後淡淡道
“好看。”
我一下子心花怒放,架也不吵了,人也不躁了,對于小哥的上道行為,我想給他點贊點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