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就不配處對象了嗎!一個個的,比看母豬上樹還稀罕。
不蒸饅頭争口氣,我順勢挽着小哥的胳膊,用注目禮一一回怼。
課堂上我的室友算是炸了鍋,不用問都知道昨天思怡回去描述的有多麼繪聲繪色,我坐在她們中間,何漾左一句“聽說你是太妹”,羅敷右一句“你男朋友是哪個幫派的大佬”,聽到我腦瓜子疼。
我面帶微笑解釋,我不是太妹我隻是會打架,我男朋友也不是大佬他隻是身手好,話題聊到最後,變成我們四個異口同聲的讨伐夏晴。
說到夏晴我用眼神掃一圈,發現她沒來上課,我心說算她識相,不然我真怕我看到她一個耳刮子就上去了。
下課小哥準點等在樓下,我室友非要死乞白賴的去混個臉熟,我怕她們吓到小哥,随便糊弄兩句就趕緊拽他直奔吳山居。
天真在後院空出一間廂房用作訓練場地,我輕車熟路帶着小哥走進去,裡面有各種護具和沙袋,桌上一字排開訓練時用的甩棍。
我日常使用的是一把小巧的機械棍,是去年小花送來的生日禮物,做工質量都非常得勁,最難得的是鎖定狀态下棍身穩如鐵塊,完全沒有機械棍會晃動的短闆,手感幾乎跟阻力棍相差無幾。
但訓練時小哥隻允許我用阻力棍,一方面是阻力棍耐揍抗摔,另一方面就是他說我臂力太弱,阻力棍收棍可以有效鍛煉手臂力量,所以每次上完課,我都跟個傻子一樣蹲在地上捅甩棍。
小哥環視四周,丢過來一根甩棍,在離我一米的地方站定。
“攻擊我,用全力。”
我感到有點頭秃,小哥的意思大概是想檢驗一下我的身手,用來确認進度,昨天多人混戰,輸赢基本靠手快。
要想打赢小哥,我可能得向天再借五百年才能做到,不過之前黑瞎子給天真上課時,我聽過兩耳朵,眼珠子一轉心中已有計較。
我向下開棍,穩住呼吸縱身躍起,在桌子上一蹬淩空一個劈砍,試圖攻擊小哥的後肩,小哥身形一閃避過去,我一腳踩地同時矮身一掃,小哥退開幾步,側身一個肘擊砸向我。
小哥不會真的打我,他做這個動作的意思就是準備結束戰鬥,按照實戰的情況作為衡量,我兩次進攻都沒能碰到他,而他隻要反擊一下就可以令我失去行動能力。
我心說師傅啊師傅,這下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戰鬥中的耍流氓,我把甩棍往右邊一擋,身體借助慣性大幅度彎腰,小哥微微一避,手肘攻擊的方向變成我的後腰。
後腰雙腎是人體要害部位,一擊下去不死也殘,小哥身形一頓往後收力,我瞬間彈跳起來扔掉甩棍,整個人用力往前一仰,想要撲進他的懷裡,小哥無奈的收起動作伸手接住我。
甩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我的頭靠在小哥的頸脖間,小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誰教你的。”
小哥身上的味道清新冷冽,被體溫一烘變成一種獨特的暖香,令人聞之欲醉,我戀戀不舍的埋頭蹭幾下才站直身體。
我眨眨眼睛道
“我跟黑瞎子學的,小哥你身手太好,我找不到你的破綻,所以我就故意把要害暴露在你的攻擊範圍内,你怕傷害到我肯定要躲閃,這個時候我隻要能抓住你動作的空擋,就可以趁機抱到你了。”
我頓一頓
“除非你忍心看我拍在地上。”
不得不說黑瞎子的小課堂很實用,他說過打鬼才用蠻力,打人就要利用他的弱點。
小哥的弱點幾乎沒有,他強大又冷靜,不管是在地上還是地下,能威脅到他的東西很少,但他身上有個十分難得的特質,就是他很善良,善良到近乎仁慈,他從來不會濫殺無辜,或者傷害身邊的人,為了能夠成功近他身,我隻能卑鄙一回。
費盡心機要到一個抱抱,莫名覺得好心酸。
小哥看向我的眼神有微妙的變化,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在常年吃癟的老父親面前,終于擡頭驕傲了一回。
“小哥,我是不是挺機靈的,做你徒弟不算拉胯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底氣,一下子人就飄了,小哥沒有回應,指指對角的瑜伽墊,我灰溜溜的低下腦袋滾過去拉韌帶。
經過兩年時間的鍛煉,我的柔韌性已經優于常人許多,小哥有一套針對我的訓練方案,總結兩句話就是,痛苦翻番效果加倍。
回想一下過去的日子,我都不知道我第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小哥對訓練強度的把控非常卓越,他能精準榨幹我每一分多餘的體力,又确保不會影響我日常上課。
那時候我邊上補習班邊訓練,每天腰酸背痛,這種感覺就像小學每周一的升旗,一堆小豆丁在太陽底下暴曬幾十分鐘,眼看着别的同學都暈倒去醫務室休息,自己就是不暈,烈日炎炎揮汗如雨,難受到恨不得裝病。
韌帶一拉就是兩個鐘,完事後小哥陪我繞着西湖跑步,早晚各跑半個鐘也是悶油瓶老師的課程之一,所以我昨天能在思怡面前那麼拉風,全靠我兩年的心酸和血汗。
太妹的日子都沒我這麼造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