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倔強地看向他,語氣強硬,“你敢這樣,我就恨你一輩子。”
手停頓在了半空,白瓷沒有看到少年是何種的表情,隻是被按壓到了他滿腔熱忱的懷裡。
不知道為什麼,少年狠狠捶着自己的手,下了狠勁,似乎在懊悔着什麼,不可言說。
逐漸的,他平靜下來,說:“你能不能不要靠近顧北辰。”
你能不能隻屬于我?
“不能,我跟顧北辰沒有關系,跟你也不想扯上任何關系,好了你現在該放我走了。”
白瓷靠在程執肩頭說道。
按壓着白瓷後背的手一緊,像是要把她跟紙張一樣碾碎了。
程執的手掌很大,是白瓷的兩倍,生氣的時候青筋暴起。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子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程執一把把白瓷推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長發散開,白瓷捂着腦袋差點痛昏過去。
“我不喜歡你,僅此而已。”
白瓷太過冷靜,所以顯得程執此時像個瘋子。
其實,她說了違心的話。
不是不喜歡程執,是她早就沒了十六歲時的勇氣,她害怕被抛棄,被背叛,她接受不了不好的結果,所以這次她做了先逃跑的那個人。
程執就像一頭發狂了的野獸,扯開白瓷的領結,往脖子上咬去。
“啊!程執…疼。”
直至脖子上顯出紅紫色的草莓印,程執蓦地一笑,露出了虎牙,他眼裡沒有剛才的委屈隐忍,剩下的是一絲狠戾。
他拽過白瓷的手腕,笑得開懷,眼底卻顯露出悲涼,看起來很可憐。
他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手鍊野蠻地套到了白瓷手上,動作粗魯,沒好脾氣也不管白瓷同不同意。
那是一串銀手鍊,銜接着幾個四葉草,中間是精細的鎖,上面刻着程執的名字,名字下面的是英文:owner。
這串手鍊剛好适合白瓷的手腕大小,從上面脫不下來,隻有解開了鎖才能拿下來。
程執露出虎牙笑,當着白瓷的面示範,将自己的指紋按壓在上面,細小的電子鎖識别到指紋開了。
白瓷想要掙脫出手,又被程執狠狠拽了回去戴上手鍊。
“這是我為你設計的,喜歡嗎?”
白瓷不講話,冷眼看着他。
“咔哒”一聲,電子鎖的齒輪咬合。
“以後離别的男生遠一點,除了我之外,不能讓别的男生靠近你距離半米,知道了嗎?要永遠把我的名字刻在心上,在外面要時時刻刻記着我。”
程執弄完了手鍊,像是做了惡作劇一般,頑劣一笑,要扯過白瓷親吻。
白瓷甩開他的手,說:“滾!明天就忘了你。”
她合上衣領往外面跑了去,留下程執一人在器材室内。
摸過剛吻過她的地方,程執手架着腿上,手裡把玩着她掉下遺失的黑色小皮筋,眼裡閃過一抹得意的笑,一手戴上。
長腿一邁,斜靠在門框上朝落荒而逃的少女看去,卻在看向右手上腕表旁邊的黑色皮筋,樂不可支,露出滿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