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年少的程執單純内斂,會在陽光底下跟她在小溪邊玩水胡鬧,帶她去森林郊遊,住帳篷裡也是劃清界限,光是觸碰到手心都會心跳不止,距離開一厘米。
為什麼現在的程執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僅僅是跟顧北辰說了幾句話,靠近了一點,程執就像一頭發瘋了的野獸,蠻狠不講理地要懲罰她。
白瓷捂着嘴,忍下身體上的痙攣,慌不擇路往外跑着。
操場,球場,禮堂。
現在大家都前往了大禮堂,她跑得踉跄,殘存的理智告訴她要往哪個方向走。
“哎,同學這是怎麼了?”站在門口招待校長和貴賓的男同學問。
白瓷不言語,繼續往大禮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沒有注意,身上還披着程執的外套。
大禮堂此時已經陸續坐滿了高一新生,等白瓷推開門,所有目光都向她身上聚集。
站在演講台上的顧北辰看到推開大門的她,眼睛微眯,停下了演講,一邊的江倩姿看到是白瓷,招呼着說:“繼續看到這裡,顧會長還有相關軍訓示事宜要說!”
江倩姿替白瓷找了開脫,大家收回目光,繼續聽講,時而有幾個人轉過頭去看白瓷。
唐小梨朝白瓷招手,讓她坐過來。
順着過道,白瓷捂着外套坐到了唐小梨身邊。
唐小梨一看白瓷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還有淩亂的領口,不禁一怔,擔心地問:“白瓷你沒事吧?這這......”
白瓷快速整理好衣領,遮擋住了脖頸到鎖骨之間的吻痕,咬下唇,道:“沒事,被狗咬了。”
“狗?咱學校哪來的狗,你不會是被韓冰妍她們欺負了吧,我去告老師!”
唐小梨實在是擔心白瓷被韓冰妍那群人欺負了,還不敢說話。
雖然她自己害怕,但是她看不下去白瓷跟她當初那個朋友一樣遭遇不測,自己還懦弱無能,隻能在一邊看着。
白瓷人很好,因為韓冰妍霸淩過唐小梨,所以都沒有人敢跟她玩,都害怕被她殃及,隻有白瓷在開學願意坐到她旁邊,跟她聊天說話,還跟她一塊畫畫。
現在這個樣子,唐小梨認為是自己連累了白瓷,害她被韓冰妍那群人給霸淩了。
“白瓷,都是我不好,我帶你去找老師......”
白瓷扶了扶自己快要被捏散架的肩膀,還有腰,舒了一口氣,緩慢喘着恢複。
剛剛程執索吻的印記還清晰地留在她的身上,肩膀酸澀不堪。
本來身子骨就弱,這下更孱弱了。
“小梨,我沒事,就是胃疼,這個是老毛病了,自己忍忍就好了。”白瓷找了一個借口搪塞了過去,捂住小梨的手,讓她安心坐下來。
此時,她的臉色已經蒼白。
唐小梨看着都有些心驚,“好吧,你難受要跟我說,我帶你去醫務室。”
白瓷咳嗽了兩聲,忍下心裡的不快,在心裡望洋興歎道:這輩子還就沒怕過誰,這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程執了,以後見到程執就得跑,離得越遠就越好。
站在演講台上的顧北辰往這邊看,明顯是注意到了白瓷蒼白的臉色。
他講完注意事項,退了到帷幕一側,在暗影中盯着坐席之中的白瓷。
在白瓷沒來之前,唐小梨說老師跟校長已經講完了話,之後的一個星期都要去戶外軍訓演習,每個班為一個聯,他們班的老師是一個短頭發的男老師,穿着程色的襯衫跟後面老師坐在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