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逃出那個地方後,他們就再也沒聯系過,似乎所有人都在逃避着那段不好的記憶。
一晃過去好幾年,方子杉已經從小時候的稚嫩脫變成了現在戴着眼鏡,一絲不苟的成熟男生了。
被記者誇贊采訪說他現在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學神,是頂尖的存在,而方子杉卻若有所思地卻說:“不,還有一個人未來會比我更厲害,不過她在江城。”
白瓷聽到這,眼眸微眯,方子杉好像若有所指這個人是誰。
而記者興高采烈地問方子杉這個人到底是誰,方子杉沒給下文,而是登上家人開來的加長版邁巴赫,回頭望向電視屏幕,仿佛在對白瓷說:“你會來的,對嗎?”
電視上是豪車疾馳而去的畫面。
白瓷望着電視,沉思。
競賽?她這輩子都不會去了,也不會去研究那些害死自己的玩意了。
江中今年大換血,舊的課桌椅全部給校長換了一遍,學生到處說江中校長發大财了,給學校一整個翻新了,有的說怕不是招進來一個狀元,給學校裡裡外外盡搗騰好了。
所以白瓷刷過卡,進校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一排排人搬着課桌椅往外走,大多是江中往屆的學長學姐。
藝術樓裡聽說江校花跟顧北辰校草起了争執,鬧了起來,一大波人要跑去看。
新生開學沒上課,教學樓裡熱鬧一片,走廊上的人追逐打鬧着從拐角跑了出去,白瓷上樓被突然一撞。
“啊不不,不好意思啊!”那男生帶着歉意低頭。
木色的眼鏡被撞到摔了地上,白瓷蹲下身去撿眼鏡,露出的側顔讓跑來的兩個男生為之一震。
都愣在了原地看她默默撿起眼鏡。
後面的兄弟忍不住問:“美...美女,你幾班的,你是新來的吧,以前在學校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
白瓷素手輕挑,戴上眼鏡,新生沒有校服,所以她穿着一件自己的裙子,老舊的裙子不跟時代的潮流,但是在白瓷身上顯得複古,清新,别具一格。
裙子到膝蓋,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透着粉,裙身一圈白,前面分着兩片墨色的前擺,腰帶束着腰身。
白瓷說了一句沒事後,轉身就走,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好似遊刃有餘的刀鋒,鏡片下是收斂不住的鋒芒。
那倆男生互看一眼,好奇地回頭朝白瓷的背影看去,“這是新來的嗎?這屆新生顔值一上來就這麼高?簡直是小仙女,你說呢?”
另個男生說:“酷斃了!”
後面跑來幾個人,都湊着要去藝術樓,那兩個男生才回過神,說:“走走走,趕緊去看熱鬧!”
江中是一個教書育人的老牌子中學了,因為學生質量參差不齊,兩極分化嚴重所以導緻升學率“奇葩”,好的千篇一律,差的各有千秋。
因為江城高中少,所以有一些家長為了讓孩子上高中會送點禮物,買分數走後門進來,也是江中升學率低的原因之一。
高一不按成績分班級,到了高一下學期才會劃分。
按照成績分出理科(A),理科(B),理科(C)等的班級,字母越前面代表的成績也就越優異,最後面的班級是EFG,都是年紀的吊車尾學生,關于分班,文科班也一樣。
新生報到的教室裡,烏泱泱坐着一些人,韓冰妍塗着指甲油,嘴巴裡嚼着口香糖,指甲油的味道不好聞,在教室門口擴散開來,白瓷一進門就聞到了那股味,忍不住想捂住鼻子。
她天生對氣味敏感,特别是香水跟指甲油,她很讨厭過重雜亂的香氣,這樣聞起來,像是過了保質期的玫瑰,亦或是爛掉的野草。
韓冰妍看到戴着眼鏡框進門的白瓷,就冷笑一聲,踢到了前面的桌子上,說:“呀!這不是我們初中的學神嗎!一天到晚刻苦學習怎麼沒考上臨中啊!還戴上眼鏡,這是沒臉見人了?”
新換的鐵皮桌子撞到牆邊,發出一聲巨響,整個教室的人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