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啄,那人痛得大叫起來,慌忙松開了拽着白瓷的手。
得了機會,白瓷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朝實驗室跑去。
原本在實驗室的人都到了外面,所以實驗室裡沒有其他人。
白瓷趁這個機會關上了實驗室的大門。
她推翻了桌子上所有的文獻資料,一排排桌子如山般向門口倒去,重重砸在了門上,發出轟然的一聲重響。
灰塵從牆壁上傾瀉而下,白瓷捂住手臂跌坐在了地上。
架子上的小江看到了白瓷,叫着:“快跑,他們都是瘋子變态,你别管我了。”
白瓷從地上起來,去解開小江身上的繩索,說:“我會救你的,你弟弟還在等着你和他一起回家,我答應過他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小江松了一口氣,從架子上下來了,白瓷要去解開另外一個男孩的繩子,小江卻攔住了她。
“他身上被那群人注射了藥物,我怕他會發瘋傷害到我們,之前他還搶我們東西吃......”
聽得出,小江的意思是叫白瓷不要救那個白發男孩了。
因為在他們眼裡,那個男孩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他們眼中的怪物。
白瓷繼續解開繩子沒有停。
繩子一揭開,白發男孩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撲了上來,咬在了白瓷的肩頭,刺痛伴随着牙印落在了她身上。
白瓷衣服微亂,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她一時間愣住了,被咬得肩膀一痛,她顫抖着手,輕輕拍着男孩的後背,企圖安慰他,像安慰一隻受驚了的小獸。
“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會傷害你的。”
白發男孩緊緊摟着她,摟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小江撿起地上的棍子朝白發男孩頭上打去,白發男孩被這麼一敲,往地上倒去,手裡還握着一把小刀,像是要傷害人。
小江焦急地說:“你還救這種人幹什麼!他就是個怪物,你救他,他還想害你,我們趕緊走吧。”
看着白發男孩手裡的尖刀,白瓷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善良,挺可笑的。
人家壓根不領情,還想一刀殺了她。
外面的門鼓鼓作響,門被擠出了一絲縫隙,外面的人快要沖進來了。
白瓷撿起地上的繩子,打成結,拴在窗戶口的重金屬大器材上,朝窗戶口抛下去,跟小江從二樓接連爬了下去。
情況緊急,那群人封鎖了外面,一時間逃不出去。
零還沒有坐車回來接他們。
在大門後面有一處無人注意的雜草堆裡,白瓷帶着小江躲了進去。
夜幕降臨,紫紅色的晚霞拼接在了黑色的樹蔭上,在點起的燈光裡,從遠方,一輛鐵皮面包車緩慢行駛而來,路上坎坷不平,車子所經之路也顯得颠簸。
車上的少年熟悉的面孔撞入白瓷的眼裡,她握緊了手,眼眶一熱,帶着小江逃了出來。
守門要去抓人,車上的少年拿着刀抵在司機手下,警告道:“開車,接人。”
“好好...好!”肥胖的司機害怕地脖子一縮,聽着少年的指揮,朝裡面開去。
車子停在白瓷跟小江面前。
白瓷打開車門,将小江推了進去,自己上車關上了門,車子再次啟動,往外面橫沖直撞開去。
守門去裡面招人要來追他們。
“你們沒事吧?”少年聞到了血腥味,朝白瓷那邊說。
開了一會,司機眼見少年松懈,将刀子躲了過去,一把插在少年的腹部。
“零!”
白瓷朝前靠去,從縫隙裡擰開車門,用手推開司機,将他踹了下去。
司機從車上滾了下去,摔進到了路邊泥濘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