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教室,譚芝芝嘴上還在說着猖狂女魔頭的話題,門口有女生攔了門。
“呀呀呀,這麼吵,我說是誰回來了,原來是小班花還有她身邊的喇叭花啊!”歪馬尾的女生在門口攔住了譚芝芝跟白瓷的去路,不讓她們過。
“身體這麼弱,跟個林黛玉一樣,病恹恹的,真嬌貴,肚子疼了要請假,看上去沒事啊,是故意找借口為了不來上學的吧!”
“我看就是,平時裝出一副那麼愛學習的樣子,沒想到也跟我們一樣不愛學習,不愛也就算了,她還要裝。”
圍在教室走廊外的其他女生,三兩個捂着嘴巴笑。
站在她們中間的一個卷發大波□□生,她塗着紅色的指甲油,往白瓷身邊掃了一眼,說:“人家可是清冷班花,眼睛高着呢。”
韓冰妍說着,眼底的笑意更甚幾分,好似在大庭廣衆之下白越瓷難堪,她就越開心
。
譚芝芝聽得要沖上去跟人拼了,被白瓷拉住了手。
她退後一步回來,不解地看向白瓷。
白瓷臉上還是跟以往一樣平靜,沒有一絲變化,她逐一回複:“是啊,我回來了,你們也該滾了。”
她看了一眼那個說她裝的女生,嚴詞厲色道:“是啊,本人特愛裝逼,請讓讓吧,大姐們。”
别說譚芝芝聽傻了,平常愛欺負人的那群女生也傻了。
在以前班上,白瓷都是能少一事則免一事,不跟别人起争執,所以每次都是譚芝芝替她出頭跟别人理論,說得臉紅氣促脖子短的。
白瓷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拉着譚芝芝走。
在她們這群人眼裡,她們都覺得白瓷是最好欺負的,平時沒少說過白瓷的壞話。
她們既嫉妒白瓷的容貌,又眼紅别的男生送白瓷禮物。
所以韓冰妍還在背後帶頭造謠白瓷長得很醜,是天天化妝的老妖怪,卸了妝根本沒法看,作業和成績都是抄的。
“你...是在說我?”韓冰妍刷得跟蚊子腿一樣的睫毛一顫,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瓷。
白瓷默然地看向她,“不然呢。”
上來兩個女生還想攔住為難她,她直接拽過其中一個女生的衣領,拎到一邊去,清出一條道,跟譚芝芝走進教室。
韓冰妍跟一衆女生都愣在了原地,看着她瘦弱的身體突然來了這麼大的勁,直接給女生拽了出來。
在門口,白瓷頓了頓,回頭去看韓冰妍,“我怎麼樣,跟你沒有關系,請你不要打擾我跟我的朋友,不然我就要打擾你了。”
韓冰妍心頭一沉。
看來白瓷是要跟她正面起沖突了。
突然,老師走過,看着烏煙瘴氣的一群人,生氣地說:“韓冰妍!還有你曲小芳,你們都在幹嘛?不知道快要中考了嗎,回教室多複習複習去啊!站在這裡跟外面的街溜子一樣,幹嘛呢,你們是要讀書的女孩子,不要跟外面那群沒出息的混混一樣不學好!”
看着老師大發雷霆,譚芝芝嘿嘿一笑,附在白瓷身邊,說:“哇靠,你看她們那慘樣,一個個剛剛還牛逼轟轟的,現在都不說話了!”
譚芝芝跟着白瓷走進班裡,班外還充斥着中老年班主任的“孜孜教誨”聲。
她們都走到了座位上了,班主任還在說教,瘋狂輸出。
“好的不學盡學壞的,誰讓你化妝了!打扮得人模鬼樣,趕緊去卸了,清水洗幹淨!學校是讓你們來讀書的,不是參加選美比賽的,要是你們像人家成績好的一樣,我還會說你們?别到時候考不上高中哭鼻子!”
白瓷在心裡頭感歎,中老年齡,尤其是到了更年期的婦女同志話痨程度更加嚴重了。
譚芝芝跟白瓷是同一個班,坐在白瓷前桌。
而譚芝芝現在還是笑個不停,笑得腰都彎了。
想到之前譚芝芝說的懸賞,白瓷随口問了一句:“女魔頭的懸賞有多少錢?”
譚芝芝想了一會,把手裡的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整理,“大概……有六七十萬吧!要是人長時間找不到,估計還會加價。”
這麼說的話,白瓷眉毛一挑,有點想舉報自己。
過了一會兒,那群女生烏泱泱地回到了教室裡,臉色都不太好看地回到位子上。
班主任則在門口交代:“班委,你看好紀律,班裡不許說話,都給我安分着寫試卷,該複習的複習,寫作業的寫作業,要是再給我擾亂紀律,就把課桌給我搬到辦公室裡來,我看着你們寫!”
這話裡好似就是對韓冰妍那群人說的,白瓷看了韓冰妍一眼,她回到位子上,握着拳頭,很是不服氣,嘴裡說着:“老八婆......管那麼多。”
最終教室裡安靜下來,紀律委員坐在講台上寫作業監督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