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拿起場上的一把步槍給白瓷,“給你的,接住。”
沉重的步槍壓在了白瓷的胳膊上,白瓷故意松手讓步槍重重摔在了地上,引起了場上人的注意。
那把步槍标志着出産國的名稱,做工精良,是一把真槍。
看有人挑事,坐在輪椅上的古怪老頭轉了過來,把煙頭按進了煙灰缸,吩咐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為什麼這麼做?”程執沉着地問白瓷,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瓷眼眸帶笑,猶如帶毒的粟子花纏繞着,扣住了程執的右手,“你這麼濫情,招惹到了我,理應受到懲罰。”
十指相扣,程執眼裡映着光,失策地苦笑道,“你就這麼恨我?”
一切的一切像是上天自有安排,在冥冥之中早已經注定好了的命運。
如果循環要圍繞程執展開,那她的注定逃不開枷鎖。
那麼不在乎結局,就可以玩轉命運。
“對啊,我恨你。”白瓷目光沉沉,她還是不相信任何人,她還是懷疑程執害死了他。
是為了實驗的終極目的,和别人一起害死了她!
輪椅老頭戴着一頂圓帽,臉埋藏在了陰影之下,臉上坑坑窪窪,他手心握着珠串。
在上一世,他是淨網的威脅人物之一,暗端組織的三把手,杜三。
盡管知道了他的身份,白瓷依然不害怕,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杜叁手心轉着拐杖,質疑道:“你弄壞了我的槍,砸了我的場子,是為了我好?”
白瓷抛了抛從槍拆下來的挂件,神秘地說:“我是個算命的,知道了你命中注定有一劫,今個特地跑來告訴你,别不信,我一看,就知道你有病,不能多吃糖。”
黑衣監察圍在靶場出入口,把守得嚴實,沒有得到杜叁的命令,誰也不敢動一下。
程執在一邊看戲,眼裡多出來幾分無辜和不在意。
上一世,杜叁有糖尿病,平時很避諱糖類。
被正中了下懷的杜叁擡起了頭,眼神微妙,手裡拿着珠串緊了幾分。
他不僅有糖尿病,還信佛,是個迷信的封建主義,說到算命這直接勾起了他的興趣。
“你真的會算命?仔細說說。”
看人上鈎了,白瓷敲了敲桌面,說:“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小命一算,二十萬。”
她打了個響指,指尖摩挲比劃了下人民币的動作。
作為一方的小老大,杜三一點都不缺錢。
杜三吩咐讓人拿來黑卡,又算計地收了回去,說:“你會算命,那你自己的命豈不是明明白白。”
他不是個好欺騙的人,他長年混迹了社會,雖然白瓷說中了他的點,但是他生性多疑,不會輕易相信别人。
“正好,我們來賭一把,比槍法,三局兩勝,各自組隊三個人,兩人輪流對決,打的環多的人赢。你這麼會算命,會賭誰最後是赢家呢?”杜三轉着珠子,眼露出一抹狠厲之色,“賭不對,我就要了你的命。”
珠子斷線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