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感延遲原本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來看生活中如果多注意一些才是作死。
“怎麼能這麼笨?看不到蒸汽?”裴長忌拿着冰過來讓他含好。
“太好吃了嘛...”他哼哼兩聲說。
裴長忌用手背蹭蹭他的臉:“含一會,我去找消炎藥,等放涼了再吃。”
男人上了樓,明明穿着隻是普通睡衣,怎麼看着背影就這麼高大呢...
而且他記得。
裴長忌的人設是有潔癖吧...
剛才怎麼那樣看他的嘴巴啊...
“黎小兔!!!!”電話裡的聲音将他拉回現實。
“啊?”
“剛才說話的不會是裴長忌吧!!是他吧啊啊你們同居?你不是說以後到時間就離婚的協議婚約嗎?哎呦,聽他的聲音好蘇,這麼關心你,怎麼啦,先婚後愛是不是!”
"你,你别胡說。"黎因忽然結巴起來。
莫名心虛是怎麼回事。
薛眠之哈笑了一聲:“這有什麼害羞的,我覺得裴長忌除了年紀大一點,其他條件都很好!”
黎因摸摸臉,好像有些熱了、
其實裴長忌年紀也不大啊...
自己十八他才二十六,男人不是四十一枝花,明顯他還遠呢。
薛眠之越說越離譜,什麼頂級A繁殖能力絕對一流,看他的樣子也有八塊腹肌...
“我,我先挂了!”
他把手機朝桌上一扔,摸了摸臉,裴長忌拿着消炎藥下來:“怎麼,不舒服了?
修長的指尖闆過黎因的臉讓他擡頭,配合的張開嘴,裴長忌蹲下身子和他平齊。
赤裸裸的視線落在柔軟的舌尖上,裡面被燙的泛紅,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蹙。
黎因本想,自己這麼笨,吃個湯面都能燙成這個樣子,被人嫌棄也是正常的。
裴長忌是有些氣結,可皺眉之後輕聲歎氣。
“以後不會給你做這麼熱的東西吃,我記住了。”他低頭撕開藥包。
黎因竟然聽出了幾分寵溺:“?”
“您不覺得我好笨嗎?”
其實不僅僅是黎因這幅身體的記憶,即便是上輩子,自己腿瘸無法走路,總是拖累其他人,那種被嫌棄的目光再熟悉不過,所以即便是多一個裴長忌也沒有關系、
但裴長忌不解的看着他,俊容竟然有些緊繃。
他不清楚黎因是被嫌棄多少次才能說出這種話。
他也不是很理解這麼乖的小寶為什麼要被人嫌棄笨。
“你也不想這樣,我知道。”
沒有人想要天生這樣,何況是這種事。
他平靜的摸了摸黎因的臉頰:“你隻是生病了,即便是治不好也有很多方法規避。”
人的神經是向上生長的大樹,拔根容易重新連接就難了,醫生說黎因這種情況,約莫一輩子都會痛感延遲是治不好的。
“沒想到您可以這樣想我呀...讓我有點驚訝。”黎因忍不住笑了笑,把消炎藥咽下去的時候又是一個大白眼。
“哇——”
“怎麼了?”
“我隻是沒有即刻的痛感,不是沒有味覺呀!!好苦的!!”
他咽藥的時候活脫脫就是炸了毛紅眼的小兔子,除了賣萌一無是處。完全沒有半分危害。
站起來震懾人的樣子,無非就是氣的耳朵動動,尾巴動動。
在裴長忌的眼裡像是一坨毛茸茸在和自己對話。
“抱歉。”裴長忌低聲悶笑:“還以為——”
氣的黎因非常不爽:“好笑嗎?哪裡好笑!!很苦很苦!你也要吃!”
他伸過去的手都被裴長忌躲開,反而為了控制他,順勢一壓住,兩人直接倒在沙發上。
像是水中兩隻即将打翻的帆船,直挺挺的壓在一起。
近的能感受到對方鼻尖呼出的氣息打在毛孔上。
空氣靜下來。
呼吸也跟着停住了。
黎因的睡衣因為忽然倒下被拉扯而露出細細的頸骨,瓷器一樣白,他像是眸中溫潤的珠玉,透着誘人妖豔的清白。
茉莉香絲絲縷縷的溢出來,格外清甜。
裴長忌倒吸一口氣,喉結攢動,長呼一口氣準備起身,黎因不知怎麼想的,忽然拉住他的手腕。
裴長忌又倒在他身上:“?”
黎因覺得自己腦袋短路了、
他小聲說:“您...也要嘗嘗藥,真的..很苦。”
自己給你下藥從來都不下苦的,所以要公平。
黎因的視線已經迷亂的散漫,他聽見裴會長低沉的笑,耳垂被他捏了捏反問。
“我要怎麼嘗?都被你咽下去了……”
黎因:“。”
“要不…我大方一點,讓您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