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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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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皎皎,淨空無雲。

聽過這話,俞思化擡碗過來的腳步輕了幾分,但面上卻瞧不出什麼端倪,更沒有謝逢野預想中的慌張。

“管家自是上了年紀,可身體還算硬朗,還請謝公子嘴下留情吧。至于你說拘着不讓走,這個我聽不明白。”

他這是不肯承認了。

“我可沒說那妖怪是管家。”謝逢野懶懶地撐桌朝他笑,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但話要說明白,“我告訴你,有些事情還是及早收手為好,看不出來啊,瘦瘦弱弱的一個小公子,你當跟妖怪定命契是鬧着玩呢?”

梁辰查到俞思化府裡有個妖怪,謝逢野倒并不驚訝,但命契就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字裡行間帶“命”字的,都很邪性。

他樂于把話挑清,就喜歡奔人不堪開口去講。

是以此時他也不着急走,反倒饒有興緻地仔細打量俞思化。

初見時夏日朗朗,陽光刺目地攤開在無盡蟬聲之中,俞思化身在其中,即便嘴角帶笑,也是清淺不已。

如今轉瞬即秋,帶着溫潤少爺越發地不盡人意起來。

“俞府上下都是可從生死簿中尋得由來的凡人,俞少爺也是,并無異處,生死簿上他這條命長得很,不過幼時有些坎坷。”

“隻是管家除外,似乎是刻意收斂了妖力,難辨本形,隻能看出身帶印契,還是命契,被鎖在俞少爺的八字裡。”

也就是說,俞思化同妖怪簽了命契。

他可太敢做了。

進喪事鋪前梁辰說的這些話,倒叫謝逢野對俞思化很是刮目相看。

斂了妖氣是真,想謝逢野才來百安城時,就是這個管家來同他簽的租契,其形貌靈氣皆同凡人無異。

妖怪不同,結下契約的方式也不同。

和妖怪結契,就像做買賣一般,你來我往互通有無,雙方都有要達成的目的。

命契就不一樣了,那是能對妖怪降下的最具有威嚴的契約,妖怪此生都隻能為一人賣命。

若是結契之人身死,妖怪也要跟着一同葬命。

一般來說,是沒有妖怪願意白搭一條命,遲早要報複回去,輕則一人,重則全家。

而且,除非命門被拿捏,否則誰也不樂意上趕着送死。

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這樣的契約對于動辄能活幾百大千年的妖怪來說是很不公平的,所以最後都要出事。

這種契約,簡單來講是捏着對方軟肋來威脅。

隻是願意用身子承載妖魂的俞思化能做威脅妖怪的這種事,這就說不通了。

除非他果真演技精湛,騙到了冥王眼前。

“你說你,好不好的活着,總愛去沾染神鬼妖魔的徒增孽緣。”謝逢野以誇做諷,“俞少爺很厲害。”

俞思化也不知聽明白了幾分,垂目說:“不過都是庸人自擾。”

“自擾也罷,牟利也罷。”謝逢野問,“我倒是很好奇,你不會害怕嗎?”

畢竟,狗急跳牆從來都是血的教訓。

當日張山父子惡語相向,謝逢野肯耐着性子多周旋幾句,全是為了累惡積罰,好讓梁辰去給他們下口瘡咒。

可要說當天被說得最厲害的,是俞思化。

即便昨夜此人自己都承認了晦氣一說,但那擔風承月的模樣實在清朗得很,讓人很難相信。

謝逢野可還記得,當天張山父子遭受的報複裡,還有俞府管家一份。

就連他今個出去找用玉,路過張府随便一瞟都見上方怨氣愁雲一片。

不就是因為俞府那管家當日貼符詛咒?

若被人詛咒氣運,若能從此行善誠修慈悲或許能解,可按照張山父子那個德性,隻怕離家道中落也就數月的事情。

對那樣愛财如命的人來說,這算是極狠的懲罰。

但這樣也算張山父子罪有應得,有德報德有怨報怨,自該如此。

謝逢野沒什麼好點評的,畢竟對他來說,有仇必報,向來是一個優良品格。

就是用命契拘着妖怪不放這個東西,落到俞思化頭上,怎麼看怎麼别扭。

謝逢野如今看着他,就像看見端莊持重的青歲天帝嘴出粗鄙之語提着大砍刀在街巷巡街一般的别扭。

“你既然都知道,為何還來問我。”

俞思化看他上上下下瞧了自己半天,卻是再沒說什麼犀利話語,反而問:“還當你不會為了妖怪主持公道。”

“我本來就不會。”謝逢野說,“我不會為了任何人主持公道。”

俞思化靜靜地看他,心說我信你個鬼。

“那就是了,世間妖妖鬼鬼多如繁星,若是我身邊有,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也值得勞動冥王親自來說。”他話鋒一轉,引到了謝逢野的身份上面。

人神相隔天塹,冥王好似是個例外。

“俞少爺。”謝逢野眯起眼,“好似連敬畏都沒有。”

“俞某不才。”俞思化低笑道,“不曾行那違心之舉,所以自當光明磊落。”

謝逢野:“……”

我可是才說完你拘着個妖怪不讓走,還結了命契。

不承認就可以當做不存在嗎?

這還光明磊落上了?

“那你做什麼拘個妖怪不給人走。”

俞思化當真沒在怕的:“你問,我就要答嗎?”

虎落平陽而已。

他真的連神仙都敢怼。

謝逢野語噎,他想不明白,今夜的走向應該是這般的嗎?

明明是自己逮住了俞思化的把柄過來發難,說到最後沒把人說紅眼便罷了,這膽也忒大了些。

“天地有道,諸靈鹹聽,不得妙法,不見其明。人神鬼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你豈能懂?”謝逢野大發善心地教育道,“莫要妄言。”

俞思化看着這一桌菜,暗自摸了手心因為切菜而劃到的傷口,忽地湧上些氣性:“你說不過,就開始講大道理,你們那裡,就靠你這張嘴巴來管嗎?”

這一瞬間,謝逢野至少想了三種滅口的方法。

但是因為某種勝負欲作祟,他張揚宣告:“我還能變大龍,他們打不過我。”

所以他是老大。

可恥又合理。

銀漢緩流,對峙無聲。

“你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生死簿也在我手上。”謝逢野目光鎖住俞思化眉眼。

他是有些可恥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掏心窩子說一句話,他冥王上天入地當了許多年刺頭,所以當真很不習慣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不卑不亢且大放厥詞。

越是如此,他就越要晃着腦袋上去争辯兩句,好讓彼此都不痛快。

“人間府衙都不能無故殺人,遑論神仙?”俞思化似是在壓着嘴角笑意,“我未曾求過你什麼,自然也不欠你什麼,難道神仙會因我說了實話就降罰于我嗎?”

說罷才放任嘴角輕揚,旋起融融笑意。

“那你也太小氣了些。”

冥王的确不能,所以他才說出“生死簿”就注定辯不過了。

這是謝逢野第一回,見他真情實意地笑。

如此發自内心的開懷,竟然是在當面暗諷冥王的時候

若不是生死簿上俞思化這人當真沒什麼異狀,謝逢野都要懷疑他的陣營問題了。

實在很難相信他不是青歲派來的。

你要同他争辯是非,就要先找到他在乎的事狠狠打壓。

要命得很,俞思化好像沒什麼在乎的東西。

“本座不跟你吵。”謝逢野高傲地中止了這段對話,心想自己真是堕落了拉着個凡人辯是非。

以至于差不多快完了他倆是為什麼争辯起來。

俞思化從後面叫住他:“飯菜你不吃了嗎?”

“你覺得這些東西。”謝逢野指了一圈桌子,“是能下口的?”

他都想好了,若是俞思化已辛苦為名或者喊累賣慘,定要被狠狠嘲笑回去。

可是燭光輕曳之下,俞思化隻是擡起清眸輕笑而問:“你是不是不敢?”

謝逢野:?

俞思化接着問:“難道你真的怕死?”

謝逢野氣息略有不穩,諷笑道:“你吃一盤,我吃一桌,你敢不敢?”

想讓我吃?你自己先品品做了些什麼東西可以嗎?

俞思化瞧去那些将出未出的怒意,眸光輕斂,低眉垂笑:“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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