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白切黑啊。
蘭無瑕眨眨眼,好奇問道:“這件事BC都知道?”
祁溯含糊道:“差不多吧,今天這件事禮商言和謝随肯定也有察覺,遊吟他也知道,不可能真正瞞得住我們。不然也不會我提前離開宴會時就來和我談話。”
“哦,狼狽為奸?”蘭無瑕戲稱地看了眼祁溯,又轉頭看了一下舒适的銀染。
銀染仿佛聽懂了蘭無瑕的令有所指,頭換到了另一邊,抖了抖耳朵。
祁溯噎住了,仔細打量着蘭無瑕表情,發現他沒生氣。聳了聳肩膀:“那肯定沒有,不過事情發生之後肯定就明白那家夥在打什麼主意罷了。”
“在場的大家可被吓得不輕,”蘭無瑕想起宴會上那場鬧劇,到場的各位同學恐怕都沒有想到他們被他們所敬佩的遊吟這麼安排,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他就不怕真的會出意外,那條蛇會咬到其他人嗎?”
“遊家的附近安保系統可沒有表面上那樣岌岌可危。”祁溯揣摩着遊吟的心理,說:“再說就算咬了别人幾口又怎麼樣?隻要人沒死,對他來說就不是大事。人死了,也有人背鍋,又有誰敢找他的麻煩呢?”
瘋子。
還是個有恃無恐的瘋子。
“被你們盯上可真可怕。”蘭無瑕眯着眼睛感慨了一句:“我現在是不是要同情一下餘洺?”
祁溯見蘭無瑕已經因為遊吟對他們已經有意見了,關鍵是對他有意見了,幹脆利落地就和他們擺脫了關系:“我可沒有這種惡趣味,而且我都對你都感興趣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有多可憐。”
說了其他人就不可以說我了咯。
蘭無瑕:“……”
怎麼話題突然轉到他這裡來了。
他呼出了一口氣,故意嗆了一句:“那誰知道呢?當時我可差點連家都回不了。”
祁溯眯着眼睛:“你也說是如果了,而且—”他拉長了聲音:“你被我養着,說不定有多滋潤呢。”
聽着還很可惜當時沒有把蘭無瑕拐到家歸他一個人養。
蘭無瑕:“……”
無法反駁,這幾年沒有被祁溯養着,他都過得很滋潤。
“就是某些人啊”蘭無瑕又哀怨地看了蘭無瑕一眼,抱怨道:“就連我送的禮物都不願意帶。”
像古代大小姐送給心上人的定親禮物被對方弄丢了,對自己真心錯付的的憤慨感。
蘭無瑕:“……”
這件事還沒結束啊。
“時間不早了,我回房間睡覺去了。”蘭無瑕拒絕再就這個話題談論下去,但半路走到樓梯又轉身對祁溯承諾:“以後我會一直帶着的。”
說完就歡快地快步扶着扶手走向樓梯。
祁溯一直看着蘭無瑕的背影走向了二樓,才壓制住心裡快要溢出來的喜悅,狠狠地摸了一把銀染的白毛:“走,給你洗個澡去睡覺。”
銀染被祁溯帶着被迫擡起了頭。
“嗷嗚。”
主人似乎心情不錯了樣子。
銀染精神奕奕地站起來,就要跑起來,結果沒顧得到身邊的沙發,剛要跑起來被絆着一個踉跄,差點摔了一跤。
祁溯見證了一切,毫不露情地嘲笑了一聲:“傻狼,洗個澡而已,樂呵什麼?”
銀染:“?”
……
蘭無瑕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熟悉地打開二樓祁溯旁邊房間的門就走了進來。
因為蘭無錫來得多,這裡的布置就和在他平時家裡的房間一樣。平時也有阿姨在打掃,所以蘭無瑕也不用擔心有灰塵和不幹淨這些問題。
蘭無瑕看都沒有看就順手從寫字桌拉出椅子,往上一坐。靠着椅背,閉上眼睛腦子裡再度回憶了一次小說的内容。
【昏暗得寂靜無聲的夜晚,餘洺一個人顫抖地在沒有一點方向的野外向前走。
他遭人暗算被迫脫離了隊伍,此時一個人迷路在這荒蕪的野外,幸好周圍的動物都對他沒有惡意,但沒有野外經驗的他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回去的路,他遲早會餓死在這兇狠的野外。
恐怕的幻想時刻折磨着餘洺的神經,他快要崩潰了。
遠處一道明亮的手電筒光照照亮了他的眼睛。
“餘洺!”一道宛如天籁的聲音在遠方響起。是遊吟!
緊繃的精神此時找到了出口,餘洺不受控制地洩力終于哭出了聲來。
“沒事了,餘洺。我在呢,沒事了,我們回去吧。”遊吟氣喘籲籲地朝狼狽蹲在地上的餘洺伸出了手。
……
】
聽完祁溯對遊吟的評價,這段劇情想起來真是思細極恐。
蘭無瑕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手指輕敲着桌面。
如果這一切都是遊吟有意為之,那小說後來對餘洺的那些癡情是還在演戲還是假戲搭上了真情呢。
想不通。
蘭無瑕揉了揉腦子,感覺原本已知的劇情變得樸素迷離起來了。
不過小說既然是從餘洺的視角裡寫的,那是不是代表着其實餘洺自己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他的那些對象們呢?從這個角度來想的話,那本小說就變得不可信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