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此人的不善，李貫哆哆嗦嗦地拍了照片，再打上一大段道歉的文字。

祁溯皺眉地命令道：“手别抖，拍清楚點。”

别到時候還被那些人說這是僞造的。

李貫抖着更厲害了，察覺到三道不善地目光：“我放在桌子上拍。”

重新把照片再拍了一遍，确定文件裡每個字都能看清楚；“好了。”

交給蘭無瑕他們檢查，确認無誤之後才點擊發送，蘭無瑕揮揮手道：“好了，你可以滾了。”

李貫喜極而泣：“我可以走了是嗎？”

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祁溯，擡眼看了他一眼，平靜地吐出能把李貫從天堂拉下地獄的句子：“當然，你可以去辦理退學手續了。”

李貫如諾身在冰窟，一身冷汗剛想張口。就又被蘭無瑕堵回去：“沒關系，在論壇上每個發言侮辱詞彙和随意造謠的人都得退學，你不會很寂寞的。”

完了。真的沒有餘地了。

李貫此刻心裡隻有這一種想法。

“你還不快滾，還想留在這礙我們的眼啊？”蘭即淵擡頭看到李貫還愣住這，剛剛看到輿論有點好轉的好心情一下就不美妙了。

這人都沒點眼力見嗎？難道真想留下來當銀染的晚餐？

李貫看事情不能挽回了，隻能懷着沉重的心情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蘭無瑕沒有擡頭，全神貫注地看着已經好轉了的論壇。

【9L：什麼時候論壇上能設置那種權限，自動過濾掉那些沒有大腦的發言。都有教務處的蓋章了，還死鴨子嘴硬？

11L：之前那些嘴巴惡臭的人呢？連個道歉都沒有？之前跳着這麼歡，現在知道怕了？

17L：這不是之前那個帖子的發言人嗎？這也是他發，什麼情況，搞錯了？

21L：樓主倒反天罡，把個人渣還包裝成了受害者，正常退學變成了校園霸淩？樓主你這麼會編，咋不去寫新聞呢？

……

】

蘭無瑕垂下眼睛，哪怕在看到這些對他有利的言論，臉上也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

祁溯按滅了手機屏幕，打量了一下蘭無瑕的臉色說：“謝随說，他們學生會開會讨論決定會撤了唐白書的職位。”

蘭即淵從李貫走後就換了一個更輕松的姿勢，幸災樂禍道：“早就應該這麼做了，唐白書就是顆老鼠屎。能和杭寂焦這狗東西玩在一起會是個什麼好東西？”

他苦唐白書久矣，天天看他那裝模作樣快嘔死了。

蘭無瑕把手機放回兜裡潑冷水道：“行了，人家隻是撤職，又沒退學。你還是得天天見面。”

蘭即淵聳了聳肩：“……那也沒關系，我一想到唐白書那張臉接下來會喪得就像死人臉一樣，我就高興。”

——

剛剛從學生會回來教室的唐白書此刻不出蘭即淵所料，臉色黑得要命。在旁邊等着的他朋友都被他吓了一跳：“你怎麼了？”

唐白書生氣地把桌面上的鋼筆用力扔在地上，忍住怒火道：“謝随那些人居然還以他辦事不力的理由撤銷了我的職位。”

朋友不以為然，繼續敲手機：“都說了不要指望參舟那個廢物了，他都被杭寂焦玩得腦子都不好使了，你還信他？歇歇吧，機會總會來的。”

還沒有進教室，在門口把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夏初等人，尴尬地又退了回去。

嚴右提問：“我們還進去嗎？”

夏初抱怨：“他們怎麼這麼不背人？”

何心雨做決定：“先出去，等教室人多了再進去。”

于是三人又重新圍着操場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