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即淵不鬧騰了,眼神幽怨地看着蘭無瑕。蘭無瑕摸了摸鼻子,避開其人視線。
看他也沒用,他說的是事實啊。
“既然是調解,那地方應該可以是我們定吧。讓他來我的休息室面談。”祁溯微笑地說道。
蘭即淵,蘭無瑕:“……”
啊,祁溯真的生氣了。
司筘也意識到不對,他從來沒見過祁溯這副模樣,有點膽怯,吞了吞口水說道:“可以,要定時間嗎?”
“不用麻煩你了,你們也挺忙的,既然是關于蘭無瑕的事就讓我們來解決吧,那人是誰?聯系方式可以給我們嗎?”祁溯很是客氣說道,語氣平緩。
司筘思索片刻說道:“是一班的,名字叫李貫。”
蘭無瑕:“?”
等等,李貫?這不是那個被他敲了一筆的那個GC嗎?
蘭無瑕看向蘭即淵和祁溯兩人,顯然這倆人也想到了,臉色不明。
蘭即淵直接冷哼一聲表示不屑:“怎麼?這人是被蘭無瑕教訓的不服氣,想報仇?”
——
學生會那邊,在忙碌的學生會衆人裡一個什麼事都沒有,還一臉心虛的GC就顯得格格不入起來了。
李貫此時非常難熬,内心格外難熬,就像整個人被放在十八層地獄的那個熱油鍋裡炸起來了一樣。此時就非常的後悔,他就不應該這麼沖動地想要去報複蘭無瑕,哪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那個地步。他聽到有人查他IP時就已經慌得把帖子删除了。
更糟糕的是還從學生會裡聽到蘭無瑕還被人打了之後,現在坐在座位上,比那些忙得都沒辦法坐着的人還難受。他就是那隻驚弓之鳥,每個人路過都心驚膽顫。
“李貫是吧?祁溯說你要調解就去他休息室找他。”謝随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他這天都要塌的樣子,沒有絲毫同情。
這不是活該嗎?既然做了,就應該要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副田地的後果。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會長,我能就在這調解嗎?求求您了。”李貫都要給謝随跪下了。
讓他一個人面對蘭無瑕他們的怒火?開什麼玩笑,他怕自己豎着進去橫着出來。
“抱歉,我們暫時沒有時間,你自己去吧。”謝随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冷酷地直接扯斷他的希望。再添油加醋道:“而且,你既然選擇運動會發帖不就是仗着蘭無瑕他們都忙起來,也就沒時間來找你嗎?隻是沒想到火得這麼快。現在我們也忙,你自己去吧。”
周圍百忙之中又抽出一點空閑時間吃瓜的同學,聽到謝随的紮心發言。心中都不由地叫好。
幹得漂亮會長。
就因為這混蛋家夥惹出來的破事,給他們學生會添了多少麻煩不知道嗎?還想他們學生會來給他擦屁股?做夢去吧。
李貫眼裡的光直接滅了。
—
李貫走進學校獨屬祁溯所在的那棟房樓,他可能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來BC的休息室是來被興師問罪的。
他咽了咽口水,心裡坎坷地按響門鈴後。門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向他打開,吓了他一大跳。努力平複完過快的心跳,李貫深呼吸低着頭走了進去。
心裡默默地數着腳下那幾塊非常昂貴的地闆,腳步緩慢,餘光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準備随時跑路。
腳步再慢,也有走到頭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走進客廳時,李貫停下了腳步。自認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一擡頭,人還沒看到,他就被一道什麼都沒有看清的黑影撲到了。
力氣非常大,他幾乎都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力就被撲到在堅硬的地闆上,背後一陣酸痛,還被壓着起不來。
回過神來時,他才發現撲到他的是一頭狼,還是一頭非常大的巨狼,他被這隻狼的一隻爪子按壓着,完全起不來。
那隻狼還特别有人性化,在看到李貫緩過神來時,張大嘴巴對着他的臉哈氣。
在李貫眼裡就是隻巨大的猛獸準備捕食,而他就是那隻手無寸鐵的獵物,直面野獸,這種沖擊力直接吓得李貫腦子裡一片空白,隻知道拼命地求饒:“啊啊啊!救命啊,救命,走開快走開,……對不起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眼淚和鼻涕全出來了,粘在他失控的臉上顯得特别醜陋,此刻他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設和準備就像個笑話一樣,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