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無瑕被祁溯帶着走了一段,終于緩了過來主動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迎面趕過來準備道賀的蘭即淵,在看到了蘭無瑕頭上腫脹起來的傷,表情一下由喜到怒,讓人不禁感歎變臉之快,然後撸起袖子罵人道:“哪個龜孫誰打你了?”
“你等等,沒事了,我已經報複回去了。”蘭無瑕連忙拉住這過于激動的此人。
蘭即淵狐疑地看着蘭無瑕,然後又扭頭看向祁溯求證。
祁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他也隻是在蘭無瑕比賽中途來的,也看到了他的傷。不過那時候蘭無瑕當時赢了比賽那麼興奮,而且還得了第一,這麼厲害。當然得先誇獎了,傷還沒來得及問呢。
蘭即淵皺眉,開導了自己一會兒,還是沒開導回來不甘心道:“不是他腦殘吧,别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你怎麼報複回去的?”
蘭無瑕一臉真誠:“我當然是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腳啊,我是那種會受氣的人嗎?”
蘭即淵不滿:“就這?”難道不應該天涼王破,特麼的再敢動我試試,讓你這個學校逮不下去警告嗎?
蘭無瑕:“好麻煩,而且我都已經一報還一報了,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和他磨啊。”
解鈴還須系鈴人,論壇的根本問題還沒有解決,就總會有那些不過腦子的人來找麻煩的。
“要去醫務室看一下嗎?”祁溯插嘴打斷了他們關于這個話題的讨論。
“不用了,我覺得沒什麼大礙,而且有個學生會的同學提前幫我提前處理過了。”蘭無瑕擺手拒絕。
話說,他還真挺多災多難的,手上的燙傷還沒好兩個星期,就頭上又增添了一個新的傷口。
顯然蘭即淵也想到了這點,納悶道:“你是不是最近水逆啊,要不要去哪個廟裡面拜一拜。”
蘭無瑕拒絕:“……不去,封建迷信要不得,話說周越呢?他還有項目?”自從看到了那本小說之後,他就對任何怪力亂神的存在敬而遠之了,尊重,不理解。
蘭即淵被他轉移了話題很輕佻地調侃道:“他哪還有什麼項目,看到餘洺暈倒之後就着急忙慌地看望人家去了呗。”
“你不去?”蘭無瑕有點奇怪,按照他哥前段時間對餘洺的好感,現在人出事了不得上趕着混個臉熟了?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為什麼我非得上趕着去獻殷勤?”蘭即淵臉黑了。
此話一出不僅蘭無瑕了,就連祁溯都感到驚奇了。
“吵架了?”兩人默契十足地脫口而出。
蘭即淵:“……”
先前确實對餘洺的變化感到新奇,好吧确實還有那一絲絲好感。但在蘭無瑕明确表達對餘洺的不喜時,他就有意識地拉開和餘洺的距離了。
或許是有點身為旁觀者的局外人身份了,他看清了一些事情,因為餘洺他和周越之間的相處關系都有點不對,怎麼說有種後宮妃子争寵的感覺?太恐怖了。雖然餘洺不是主要原因,但他也是導火線。
還有前段時間餘洺崴腳後對他們的态度都變差了,甚至故意忽視他和周越,顯得他和周越有點熱臉貼着冷屁股,周越性格大大咧咧或者察覺到了沒在意,但他不行,他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餘洺甩面子給他。
“沒有,别瞎猜。”蘭即淵否定。
看蘭即淵對這個話題避而遠之,甚至咬牙切齒。蘭無瑕和祁溯對視了一眼,識趣地沒有提及餘洺了。
“蘭無瑕你在啊,你又不接電話。”
聽到聲音,三人看向來人。司筘跟跑了一千米一樣,滿頭大汗。自然卷都垂拉下來了。
“要不是我去問了在一千五那裡的同學,我是不是還要繞學校一周才能找到您啊?”看起來氣得不清,連“您”都出來了。
“我沒拿手機,手機在寝室呢。”蘭無瑕冤枉道。
司筘:“……”
他真服了。算了,正事要緊。
“網上那個發帖的id找到了,最近學生會因為運動會的事情比較多,會長讓那人先來找你調解一下。”司筘拿紙巾擦了擦汗,他今天真的要忙死了。
蘭無瑕還沒說話,蘭即淵先炸了:“調解什麼?他都已經造成這個場面了,我弟還因為他那個造謠貼受傷了,憑什麼調解?那人在哪,我先去揍他一頓。”
“冷靜。”蘭無瑕抱住已經炸成刺猬的蘭即淵。
“不是,這個時候還冷靜什麼?”蘭即淵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蘭無瑕,就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不是,我是說連人都沒看到,就你這戰五渣的戰鬥力。我怕對方先把你打趴了啊。”蘭無瑕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