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過于高昂的尖叫聲,整個食堂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這。在一樓的可不止特優生還有一些閑得沒事幹和剛剛用餐結束的“特權生”,蘭無瑕甚至還看到有人已經偷偷摸摸地拍照了。得,今天白鴿頭條鐵定是他了。
比如:“驚!古早劇情照進現實!!”
蘭無瑕:……
這該死的熟悉感,這一天還沒過去呢。
而那位被人推搡撞到蘭無瑕的倒黴蛋此刻已經臉色煞白了,在看到蘭無瑕面前的紫色胸針更是頭都不敢擡。他身後那群罪魁禍首也沒有之前欺負人的氣焰,這會發現自己可能闖了大禍,正想辦法不引人注意地溜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我會負責,您讓我幹什麼都行。”撞到蘭無瑕的倒黴蛋。
“夏初,不能怪你啊,都是那群推你的人錯,要道歉也是他們先道歉。”某個發出尖叫聲的倒黴蛋好友。
“别說了,甯擰。是我先撞到人的。”
“但是,夏初我們,我們錢不夠賠不起的。”甯擰拉着夏初小聲道。
兩人打量着面前不知态度,面色陰沉的少年,他身上全是夏初打好的飯菜,一身幹淨整潔的制服全給毀了,甚至外套裡面他們不知牌子的黑色内襯和腳下的一隻白鞋也被沾染。以夏初的經濟情況,他連校服都賠不起,更何況是不知明細的衣服和鞋子,看少年胸前的紫色胸針恐怕把他們家賣了都賠不起。他們隻能寄希望眼前這位少年是位明事理的人,不要過分為難他這個特優生。
而被寄予厚望的蘭無瑕,壓根不想理會他們極為豐富的内心世界。他現在疼得要死,連飯都不想吃了,隻想轉身走人。
他懷疑那碗熱湯把他皮都澆沒了,卧槽,那一下連他眼淚險些都要飙出來了。
蘭無瑕現在左邊是黏糊油腥的飯菜,還有飯菜味道。右邊是被熱湯燙傷的手臂。被撞到那一瞬間,他想扶住托盤,結果那位學生居然打了一份熱湯,直接澆得他功虧一篑,現場尤其慘烈。
他顫巍巍地把髒透了的外套脫開,一條精美高雅的銀色項鍊奪目而出,上面鑲嵌着深邃又神秘的紫寶石,彰顯着獨特的藝術氣息,放在平常衆人肯定把目光放在這條流光溢彩的項鍊上,但在現在明顯比不得更有關注度的話題,當蘭無瑕受傷的手臂全部出現時,能聽到食堂内“嘶”的了一聲。
靠,那一下真不是蓋,全紅了。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有這麼嚴重,我送你去醫務室吧。”聲音都有哭腔了,夏初伸出手想要幫忙拿着外套。
蘭無瑕不耐煩道:“不用。”避開了他的手。
這時,“發生什麼事了?蘭無瑕?”
夏初他們聽到聲音扭頭一看,黑發褐色,面容俊美,胸前佩戴黑色胸針的青年不知何時到達他們面前,身後還跟着一位帶着紫色胸針的頭發微卷的學生。
學生會會長,他們可能不完全認識對佩戴黑色胸針的人,可對于在學生會場上發言的人物。隻要是佩洛麗特學校的學生就不可能不認識他。學生會現任會長,謝家繼承人謝随。
完了,連會長都在,事情鬧得越來越大的。會長好像還認識他。
夏初默默打量着面前的煩躁少年,剛剛還想着推卸責任的甯擰此刻也一言不發。
蘭無瑕扭頭,好家夥熟人啊,謝随和他現在的好同桌。正好,他現在疼不想打字,愁怎麼告訴祁溯他們,人就來了。
“會長你随便找個人問就知道了,司筘幫我個忙,到五樓告訴一下我哥,說我去醫務室幫我帶點吃的。”他現在懶得管這些破事,有免費勞動力在不用白不用。
“哎,咋我一遇見你就得被你使喚。”司筘罵罵咧咧。
“我疼得要命,你行行好,筘哥。走了。”蘭無瑕轉身離去,直接把爛攤子留給了司筘。也不管他們要怎麼處理,反正如果謝随不想管,還有司筘在。那幾個害他被澆了一身的垃圾等他之後親自來料理。
食堂内,在謝随出場那一刻,現場就有點躁動起來了,不過身為學生會長和黑色胸針的威懾力在也沒人敢膽大包天妨礙他,隻敢私下議論。
“怎麼連會長也驚動了?那特優生是誰啊?”
“誰記得他名字,那特優生也是真慘惹到一名PC,還把人弄傷了。他在佩洛麗特的日子不好過咯。”
“不會吧,我看那人不是沒追究嗎?”
“誰知道别人怎麼想的呢,現在不追究不代表私下不追究啊。”
“那倒也是。”
……
而司筘此刻正看着眼前兩個如同鹌鹑一樣的特優生和蘭無瑕留下的爛攤子感到頭疼,他打量着謝随的臉色,不确定謝随會不會想管這些閑事。
“會長。”
“你先上去找祁溯吧,我問問情況。”
司筘松了口氣,這是會管了。“好,我上去了。”
謝随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然後随便找了個同學,問他食堂裡的情況接着又詢問當事人夏初補充,大緻把剛剛的事給弄清楚了。
然後又語氣平和地安慰夏初:“沒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蘭無瑕就是被你撞到的那個同學,他不是不講理的人。”
*
食堂五樓
在祁溯他們面前,美食如畫,從鮮美海鮮到香脆烤肉,每一道菜宛如藝術品,令人垂涎欲滴。
祁溯摸了摸手上銀色的手鍊,手指骨節分明,此番動作宛如一幅畫。面前的佳肴沒動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