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餘洺的視線瞬間轉移到蘭無瑕身上,蘭即淵想要攙扶的心也被蘭無瑕一嗓子喊沒了,老實地擋在他前面,遮住他大半個身影。警惕地望向餘洺,一副要讨說法的樣子。
連祁溯也不覺看向蘭無瑕。
餘洺:……
什麼情況,正常情況難道不是我躲他嗎?現在不是我正在被欺負嗎?
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目光,蘭無瑕身子一愣。也知道自己過激了,連忙找補:“抱歉啊,我昨天做了個特别真實恐怕的噩夢,夢到你是殺人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什麼理由啊?也太不靠譜了吧,你說被餘洺追求祁溯的架勢吓到都比這個強。
餘洺聽到這個理由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精彩。
蘭無瑕可不關心他的臉色,那本小說的裡面他的經曆本來就像一場噩夢,現在他知道這小說可能是真的,這可比噩夢吓人多了。
周越:“什麼鬼?無瑕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還能被夢吓到。”
蘭即淵:“你又不會晚上偷偷玩恐怖遊戲了吧?”
意識這兩人在替自己解圍,蘭無瑕也順着他們的話往下說:“我隻是沒睡好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抱歉啊,這位同學,你還好嗎?我找人送你去醫務室吧。”
把話題歇了過去,餘洺也不好再提起來,而且他也才穿過來,不了解情況,還不想和這些貴族子弟打交道。
“沒事,我自己去醫務室就行。”
蘭無瑕巴不得離他遠遠的,要知道小說裡就是他送餘洺去醫務室然後對他産生好感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的,現在他主動開口自己去醫務室怎麼會不答應。還沒等他開口,祁溯先說了。
“這件事既然是由他們而起,那就由他們負責到底,不是嗎。”祁溯盯着紅毛,明顯是讓他來負責。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餘洺道。
聽着還有點委屈。
周越道:“哎呀,同學你這本來就是無妄之災,既然是他們犯得錯,就讓他們負責嘛,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敢對你做什麼。對吧,各位同學?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即是勸告,也是警告。
餘洺看着推脫不過去,隻能點點頭:“謝謝。”
紅毛為代表的學生可不敢有半點意見,這次過後他們肯定是要被處分的,這都是輕的了。得罪了祁家,就怕他們家都得自己被連累,此時隻想盡量彌補,哪敢有什麼意見啊。
而蘭無瑕,蘭無瑕沒有半點意見,如果不是祁溯還在這裡,他現在就想扭頭就走。
等他們都走了,蘭即淵問道:“你怎麼回事?”
祁溯和周越也盯着蘭無瑕,不了解蘭無瑕的人還好說,恐怕還會被他哄騙過去,可作為熟悉多年他的好友來說,他可不是會被區區恐怖遊戲吓到還做噩夢的人。
蘭無瑕也知道瞞不住他們,想把昨天那本小說的内容複述給他們聽,他們和他一樣可都是受害者,哦祁溯受迫害程度還是第一。
剛想開口,卻發現他說不出話,有某種力量讓他說不出小說劇情。蘭無瑕臉色一變直接問蘭即淵:“你還記得昨天我給你發的消息嗎?”
蘭即淵一愣,沒想到話題直接一轉到他身上:“什麼消息?你說是你昨天打遊戲打到12點?”
不對,他昨天發的消息明明不是這樣,怎麼回事。這世界不會真的是小說世界吧?世界修正機制?那怎麼就他還記得小說劇情,這破小說怎麼也不給自己一點提示。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祁溯看着蘭無瑕神色慌張,擔憂地問道。
“不會是那個什麼餘洺真的對你做了什麼吧?”周越此時也嚴肅起來,好像隻要蘭無瑕開口說是,他現在就會抄家夥打餘洺一頓。
“唉我沒事,昨天真的做噩夢了,今天一下子看到他有點吃驚。”已經說了這個謊言,也暫時想不到其它合理的說辭,隻能硬着頭皮往下面編了。
蘭即淵疑惑:“你真做噩夢了?你不是不認識餘洺嗎?怎麼會夢到他?”
蘭無瑕道:“夢中的事我怎麼知道,可能我也不是夢到他,就隻是長得比較像嘛。”
“你做的什麼夢?”祁溯問。
蘭無瑕硬着頭皮回答:“不記得了。”
祁溯:“……”
蘭即淵:“……”
周越:“……”
蘭無瑕道:“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早上醒來本來就不太清醒,隻記得那個夢挺恐怕的,所以對那個餘洺印象比較深。”
印象能不深嗎,昨天才看完自己瘋了一樣和别人修羅場搶同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今天還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這還不恐怖?
“要不去休息下,你有點困吧。”祁溯問道,剛剛他看到蘭無瑕揉腦袋的動作了。
說實話,他心動了。要是平常他肯定直接答應了,可是現在他自己腦子還一團糟,他還不知道什麼原因說不出小說内容,要是答應,他肯定得去祁溯專門休息室,他自己還沒理清思路呢,暫時還是不想看到祁溯他們。
蘭無瑕道:“不了,我現在挺清醒的。”
祁溯也沒有勉強,蘭即淵走前還叮囑他:“實在不舒服給我們發消息。”
蘭無瑕“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
祁溯他們雖然和蘭無瑕在同一個年級,但是并不同班,高一時和他們同班發生一件讓他過于惡心的一件事,雖然讓蘭無瑕惡心的人已經退學了,但是仍讓蘭無瑕膈應,再加上他也不想天天和他們在一起被人關注,于是高二分班時他就主動要求和他們不在一個班了,雖然分班這件事忘了告訴祁溯。
蘭無瑕看着祁溯他們遠去的身影,自己也回班了。
班裡的同學明顯對蘭無瑕剛剛去哪比較好奇,坐在前排的兩位佩戴紅色胸針同學小聲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