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忌之術真的是國師從天道院偷出來的?”
“是的父皇,姬顔曾趁着仙尊閉關偷學仙尊書房裡的心法,不小心看到了此書,天道院發現他偷學心法将他逐出時,他心有不滿,将此書也帶了出來。”
姜昊千的眉間更沉重了,憂心道:“這書竟是仙尊書房裡流出來的麼,那仙尊不可能不知情。”
“父皇是在擔心什麼,仙尊書房有此書也正常,仙尊那麼恨魔族,肯定有記錄魔族研究魔族的秘籍,仙尊此前不是還繳獲了大批魔族的東西麼,知道他們的手段也是為了更好的打敗他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此話雖不假,可你拿仙尊書房偷出的禁書做文章未免也太不謹慎了,這事若成了還好,不成你讓仙尊面子往哪擱?賊喊抓賊嗎?”
“不成我就把髒水潑姬顔頭上,反正書是他偷出來的,辦法也是他想的。”
“你倆做事太不顧後果了!”
“顧什麼後果,皇叔欺人太甚都欺我頭上了,隻要能除掉皇叔,我什麼事情都做!”
姜昊千頭疼,怨念顧長風最近是不是換了個芯子,被奪舍了。
姜瀾知他想什麼,屏退殿内所有人後與他說道:“父皇,皇叔多管閑事全是因為風舞傾,姬顔說她可能是神女轉世,皇叔跟仙尊估計是猜到了,才在她身上下賭注。”
聽到這個消息姜昊千頭不痛了,正襟危坐,他一想是這個理,不然那倆也不會那麼反常,于是道:“那風舞傾知道嗎?”
“不知道,如果知道早上天了。”
“娶!娶她!先把她娶回來納成太子妃再說!”
姜瀾傻臉了,百裡皇後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丈夫。
“你倆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想辦法把風舞傾拉攏過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既然那倆都敢賭,我們也要賭!大不了不是真的再廢了她!”
姜瀾面部扭曲,他還想掙紮一下,“沒必要先娶吧,我已經讓姬顔去偷信物了。”
“榆木腦袋!你偷個信物有何用,關鍵的是人!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怕信物不到手?”
“可我不想要人,我就想要信物。”
百裡皇後瘋狂點頭。
姜昊千想爆粗口,罵道:“你是傻了嗎?風舞傾要真是神女,她會不會變成神女?變成神女她會不會有自己的判斷,你偷了信物,她會認為你是她要找的人嗎?”
“為什麼不會,信物在我手上。”
“但你與她非親非故,甚至是死對頭,那倆都跟她有關系!她是傻了才會認為一個不熟,處處與她作對的人是要找的人!”
姜瀾明白父皇的意思苦臉了,他是真的對風舞傾沒有好感,風舞傾那張臉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讓他去巴結讨好風舞傾,比殺了他還難。
“不想讓神女到你皇叔手上,你就繼續愁眉苦臉吧!我們皇族法力弱,需要神女的幫扶,倘若哪天鄰國别的大陸打來了,我們皇族連還手之力都無。”
“我們大陸有什麼好打的,土地又不肥沃,也種不出修煉丹藥的草藥。”
“弱肉強食!我們雖然土地不好,但我們姜氏一族也是上古時期的皇族,體質好,再不濟也是修真界争相搶奪的爐鼎,誰要練功走捷徑,把我們捋去了怎辦?不能一直靠仙尊保太平。”
“那不行,不能當爐鼎任人魚肉!”姜瀾有了危機感,起身,“孩兒現在就回去想對策,拿下風舞傾!”
“慢着,說到爐鼎朕倒是有了另一個法子,如果此計不行,就把你皇叔送去聽音閣當爐鼎。”
聽音閣是鄰國公主青鸾修煉的道場,她是陰陽派的弟子,靠采陽補陰維持和提升靈力,一直貪戀顧長風的美貌與身體,追求幾次未果。
姜瀾哈哈大笑道:“好主意,正好聯姻。”
“嗯,也正好沒人跟你搶風舞傾。”
姜瀾又抑郁了。
*
風舞傾與顧長風相處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顧長風發那大的火,思來想去,想下山見他。
她在門外碰到流華仙尊,流華仙尊知她去哪,與她說道:“誰煉吸星大法有迹可循,兇手必定短時間内功力大增。”
“那你為何不早說,在議事殿時為什麼不說?”
“我怕打草驚蛇,這不是一般兇案,抓兇手非同小可。”
“那兇手是魔族的人嗎?”
“就怕他是魔族的人,我才不敢輕舉妄動。”
風舞傾更擔心顧長風了,急着要走,流華仙尊再次攔住她道:“你不去他反而安全,兇手就指望他來當替罪羊,不會殺他的,你去了反而會讓兇手緊張,以為暴露了。”
風舞傾覺得有道理,退了回去,可她還是放心不下道:“我怕他會傷心,被懷疑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被懷疑是魔族的人,這放誰身上都很難受。”
“那你要去看他嗎?”
風舞傾搖了搖頭,“我怕去看他真像你說的,會讓兇手知道加害于他。”
流華仙尊一時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