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流華仙尊滿布愁思,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謝長老心中一緊道:“仙尊可是看出什麼了?”
風舞傾也很擔心,問道:“師父,這麼殘忍的手法應該不是祁王幹的吧?”
流華仙尊搖頭,謝長老和風舞傾面面相觑。
“把祁王叫來。”過會兒流華仙尊吩咐道。
長老中的嚴長老緊張道:“光叫祁王不好吧,應該把皇家的人都叫來。”
流華仙尊:“不用,單獨把祁王請來就好,至于其他人,我需要的時候再請。”
嚴真不吭聲了,如坐針氈般等着祁王的到來。
顧長風不知發生了何事,來時帶着一臉困惑,他以為隻有仙尊和風舞傾等他,沒想被人領進來時是一群人在等他。
他挨個打招呼道:“各位長老好呀,仙尊好呀,”視線瞥到地上的屍體,也象征性拱手,“兄台好呀,你怎麼幹成這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語地擦擦汗。
流華仙尊不動聲色道:“祁王殿下,這人是不是你殺的?”
“啊?我殺他幹嘛呀,殺他還把他弄成這樣?”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嗎?”
顧長風搖了搖頭。
“他的骨血和元氣都被吸幹了,活活被吸死的,有一種功法專門吸食人的精氣和靈力練功,那便是魔族獨創的吸星大法,君無俦的拿手絕活。”
“什麼?君無俦還活着?”衆長老大驚失色。
顧長風也吓了一跳,不禁多關注了幾眼地上的屍體。
他試探性地詢問:“仙尊的意思是這人死于魔族之手?”
“死于誰手不知道,但死法确實是魔族手法。”
謝長老:“這怎麼可能呢,難道說神女打破回溯鏡時令魔族人逃脫了?”
其他長老:“若真是這樣,天下又要大亂了。”
謝長老趕緊叫道:“封印!快把封印看好,不能再讓封印破了!”
天道院的長老自亂陣腳,顧長風不可思議道:“什麼意思?懷疑是魔族人幹的?”
風舞傾隻關心顧長風道:“那祁王更不會是魔族人吧?”
顧長風又一驚一乍道:“什麼?懷疑我是魔族人?”
這話還真叫顧長風說對了,天道院的人集體沉默,最後是嚴真打破僵局道:“恕我直言,德妃的死一直是個迷,還有她的來路不明,這點你們皇家沒有懷疑?”
德妃是祁王的母妃,忌諱提及,顧長風質問嚴真道:“你懷疑我母妃是魔族的?”
“不不,我可沒這樣說。”恐于祁王威嚴,怕他較真,嚴真嘴上不敢承認。
“呵,這麼想惡意中傷我,你是有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不是想查出到底是不是魔族人幹的麼?”
“忽然把案子扯到魔族身上确實有意思,就像在針對我。”
“不會的,嚴師弟隻是在合理猜測罷了,祁王莫怪。”見事态不妙,謝長老立刻出面當和事佬。
“你還知道我是個王爺!”顧長風不領情,耍起驕橫的脾氣,他一腳就踢翻了眼前待客的茶水,所有幾案應聲而倒,随後揚長而去。
長老們吓得不輕,嚴真尤甚,就連風舞傾也被吓得不敢追他,此事傳到皇宮裡。
姜昊千:“他那麼激動做什麼?不會真的跟魔族有關系吧?”
百裡皇後:“話說德妃到底是什麼身份來着?”
姜瀾:“父皇母後,嚴長老不過是随口找個噱頭栽贓罷了,不會真的被說中什麼了吧?”
姜昊千有點暈,扶扶額道:“讓朕想想,朕好像還真不知道德妃是哪來的。”
皇後與姜瀾:“……”
姜昊千:“德妃好像進宮沒多長,那時你才剛出生,先皇與她在外有了顧長風才進宮的,随後不到幾年的時間裡她便得病消香玉損了,沒多久先皇也去了,時過境遷,朕對他們還真沒什麼深刻印象。”
百裡皇後:“沒有深刻印象也好,連你這個皇帝都沒印象,宮中更不會有人有印象,不如就拿這件事一直做文章做下去,除掉顧長風。”
姜瀾同意,姜昊千卻擔心流華仙尊态度道:“仙尊怎麼說?”
回來傳音的人立于階下道:“仙尊沒表态。”
姜昊千:“那仙尊沒奇怪那些人怎麼會死于魔族手法?”
傳信人:“奇怪了,但并沒明說懷疑祁王。”
姜昊千眉宇間透出沉重,怕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