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鹵下水少,攤上東西賣完才到中午,阿桃又跟劉一刀說定,叫他小徒弟往後直接将肉并下水送到桂花巷,她收過沒什麼問題第二日就付肉錢,劉一刀笑着應了。
從中大街先将推車送回家,方才去回香酒樓。
劉掌櫃看她過來喜不自勝,“你那些鹵食在酒樓賣的可真不錯,明兒我再加些!素鹵葷鹵各要五斤,鹵肉也是五斤,還是讓小二去桂花巷拿。”
劉掌櫃喜滋滋給阿桃算了銀錢,今兒他是賺翻了,得虧他眼活,否則這麼便宜的買賣恐怕遲早要被人搶走。
“還有一事想同娘子商量,這鹵味隻供我這酒樓如何?”
“看來您今兒賺的不錯,可要值供您一家隻怕不好做”阿桃笑,“來您這酒樓喝酒的客人,也不獨是為了這鹵味不是。”
劉掌櫃的當即開口,“娘子想來不知道我們這做生意就喜歡獨一門,要不這樣,這鹵食也不必給我算便宜,就照你攤上的價兒賣給我,如何?”
“我卻不敢應了您從今往後都這樣,畢竟我也是想開個鋪子,回頭等鋪子開起來,這鹵味兒的生意人家要來買我卻不能攔着的,隻能跟您保證,這鹵味的價兒給您的絕對是最低的,且您這條街上隻供給您一家。”
見劉掌櫃的猶豫,阿桃便又說,“您說隻供給您這兒,可若有酒樓遣人來買,我也是管不到的,畢竟開門做生意,我也不認得哪個對哪個,總不能來買鹵味的我都還要問一句家中有沒有開酒樓,沒的趕客不是?”
劉掌櫃眼轉了一圈,南市攏共十幾條街,這一條街隻有他一家有鹵味其實已算不錯了,阿桃又堅決,隻得回阿桃一句,
“如此也好。”
阿桃被他一番打岔也想起來一樁事兒,“我既答應你這鹵食給您的是最低價兒,也說這一條街隻供給你家,還請掌櫃的答應我一件事兒?”
劉掌櫃的聽她說,心裡生出幾分好奇。
“凡從我這兒訂的鹵食,不論是報菜名兒還是擺菜單子,都要說明此為桃娘鹵食。”阿桃眼神堅定。
“這是自然。”劉掌櫃沒有不肯的。
且不說阿桃的鹵味生意名号在這觀南城還算響亮,就說如今獨一家的生意做不成,劉掌櫃的心裡也有預料,阿桃肯答應他這一條街隻供他一家已算客氣。
這生意二人都得利,說來他賺頭還大些,不過倒個手的功夫罷了,不費什麼事兒,故而他也不會幹那沒腦子的事兒得罪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