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坤遞過去,安時筱看了一眼奏疏,又拿起安世瀾遞上的玉章,翻開發現“林輔保印”三個大字,安時筱暗罵林輔仁老狐狸,她出聲問安世瀾:“玉章上刻着‘林輔保’三個字,世子可否知道是誰。”
“回娘娘,林輔保就是林輔仁,這是他未進京時的名字,林大人進京太久,久到大家都忘了他之前的名字”。
林輔仁卻問安世瀾:“本官即便叫林輔保又如何?世子不會要給本官定一個更名之罪吧?”
安世瀾不急不慢地說:“林大人,有人卻始終沒忘你的本來姓名!”
安世瀾看了一眼自己的叔父,他朗聲道:“林大人以前有一妾室,在林大人被提拔後便自願為林大人做事,入住安國公府,在安國公府五年,為林大人傳遞消息無數,林大人,你将我們安國公府玩弄于鼓掌之間,真是好算計”!
林輔仁怒視安世瀾:“世子,你當着皇上的面信口雌黃,本官要谏你污蔑”。
安世瀾看向安時筱:“皇上,娘娘,今日下官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将他的面目揭開,下官有人證”。
安時筱柔柔地說:“陛下,今日就斷斷這莊案子吧,不然安國公府如何能清淨?”
顧元坤點點頭。
餘氏和她的丫鬟小鳳被安世柏帶着進殿,安文韬看到餘氏的時候手哆嗦起來,被旁邊的安世賢看到後握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安世瀾對小鳳敲打:“小鳳,當着皇上的面,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是!國公爺救治當天,姨娘派我去給林大人傳信,說國公爺的救治不能被打擾。公主殿下當初來安國公府小住,也是餘姨娘派我去給林大人報告。還有……”
“還有什麼?”安時筱已被激怒。
“還有當年大夫人的孩子不是安世子所為”。
“嘩啦”,安時筱看向自己的母親和嫂子,兩人相互依偎,安老太太已經把劉氏攬住,秦氏也溫柔地拍她。
安時筱厲聲問:“是怎麼回事,說!”
小鳳匍匐在地,顫聲說道:“是餘姨娘命奴婢在膳湯裡加藥,并且在世子去找安大人的路上攔住他,奴婢給小蓮吃了加料的糕點,她當時肚子痛,便急急地交給了世子,世子就把膳湯端到安大人房裡了”。
“小蓮是大舅母的婢女?”顧卿舞輕輕問道。
“正是!”
“人呢?”
安世瀾回答:“殿下,小蓮在家中的莊子上,臣可派人去把他帶來。”
顧卿舞問出關鍵的問題:“你說的這些都沒有什麼實證,光憑你一人,就能污蔑當朝尚書大人嗎?”
小鳳猛地擡頭,看向顧卿舞:“有,奴婢有證據!”
她說出令衆臣震驚的話:“安家三小姐,就是林大人與餘氏之女,當初他們在廟中相會,奴婢親眼所見!”
衆人都唏噓不已,此時的安文韬已經按耐不住,他快步走到餘氏面前,質問她:“是或不是,給我句準話!”
餘氏卻别過臉不看他。
安文韬甩手給了她一巴掌,安世瀾示意跪在旁邊的安世柏,安世柏把安文韬制住,“好了,二叔,當着皇上的面,别這樣!”
顧元坤看了一場鬧劇,對福來說:“賜予這不守婦道的婦人白绫,那丫鬟背主,罪大惡極,賜死并扔到亂葬崗”。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
“遮!”福來讓人把他們帶走,顧元坤為進輔仁打圓場:“林大人,自己的女兒不能再在别人家,去抱回來吧!”
林輔仁知道他此刻安全了:“是,謝皇上!”
顧卿舞就知道,不涉及到根本,顧元坤是不會處理他的。她此時站出來:“父皇,母後,兒臣之前在豐城附近的沛城發現點東西,既然今日大夥看了半天戲,也不介意多看一會兒,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為大家展示一番。”
顧元坤是不知道她會有什麼,于是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