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舞計算好時間後,示意衆人出發入京,她看到依舊如以前那樣等在馬車旁邊的蔺墨玦,走過去。
蔺墨玦給她行禮:“殿下!”
顧卿舞沒有再如以往一樣直奔馬車上,這次她看向蔺墨玦,對身後的青竹點頭示意,青竹拿出剛才繡好的荷包遞給蔺墨玦,蔺墨玦并未接過去,隻是疑惑地看向顧卿舞。隻是顧卿舞還未答話,就聽青竹說道:“二公子,這是殿下親手所繡”,蔺墨玦聽後便一把奪過去,他拿到手裡細細觀察,普通的布料,針腳憋足,的确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她親手所制。
蔺墨玦擡眼看向顧卿舞,聲音中竟然帶着驚喜與急切:“這是卿卿送于我的?”
顧卿舞皺眉:“此處人多眼雜,你怎地也不注意禮數”,蔺墨玦卻搖搖頭,把小荷包塞入自己懷中,顧卿舞見他收入懷中後便不再停留,踏上馬車。
馬車緩緩進入京城,當剛剛進入城内之時,馬車便被人圍住了,青竹看清來人便對那人說道:“覃将軍,這是公主殿下的銮駕,你也敢造次?”
覃斌翻身下馬,對馬車行禮:“臣參見公主殿下”。
“覃将軍,這陣仗是要捉拿本宮嗎?”顧卿舞撩起窗簾對着外面的覃斌呵斥。
覃斌卻擡頭看到了馬車裡的蔺墨玦,大喊一聲:“拿下!”禦林軍紛紛出動,将馬車内的蔺墨玦拖拽下車,并将其綁上手鐐腳铐,蔺墨玦平靜地問覃斌:“覃将軍,草民剛剛跟殿下返回京城,草民這是犯了什麼事兒了,讓你如此大動幹戈?”
覃斌冷冷對他說道:“大将軍府阖府下獄,想知道什麼原因,不如請蔺公子去獄中問問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看向轄制他的人吩咐道:“帶走!”
蔺墨玦擡眼看向顧卿舞,顧卿舞的眼睛裡露出了擔心和愧疚,蔺墨玦一眼便已明白她做了什麼,他隻是用嘴唇親親說道:“信你!”随後便被人帶走了。
覃斌看着被帶走的人,問顧卿舞:“殿下,蔺三公子呢?”
顧卿舞扭頭不看他,扯下了簾子,不回答他的話。青竹見狀上前,對覃斌說道:“覃将軍,蔺三公子陪着二公主遊玩去了,二公主現在何處,殿下也不知道,您就别為難殿下了”。
“青竹,走了!”
“是,殿下”,青竹一聲令下,隊伍又浩浩蕩蕩地走起來。
隊伍的最後有幾口大箱子,幾個侍衛問覃斌:“将軍,這殿下出趟門回來,帶這麼東西?”
覃斌瞪他一眼:“多嘴多舌,在這兒繼續盯着,那蔺家老三一回來就拿下”。“是,将軍”。
車隊行走在馬路上,卻與宮門口的方向不同,到達目的地後,青竹對顧卿舞說道:“殿下,安國公府到了”。
顧卿舞跳下馬車,青竹上前叫門,門打開後,來人還打着哈欠,正要對外面開罵,一看是青竹,吓了一跳:“青竹姑娘,你,你,你怎麼來了”,說完便往後面看,看到顧卿舞後,趕緊跪下行禮,高興地說道“殿下回來了”,結果青竹就打斷了他,“管家伯伯,快請殿下進去啊”。
“是是是,殿下快請進”,說完就喊了一個小厮去報信,顧卿舞站在門外都聽到裡面急切的聲音:“國公爺,世子,殿下回來了,殿下回來了”,顧卿舞聽到後心裡暖暖的,因為她聽到的是“殿下回來了”而不是“殿下來了”,她已經被安國公府上下承認為安家一員了。
顧卿舞還未走進安國公府内大廳,便見安世瀾匆匆趕來,他急切地語速暴露了他對顧卿舞到來的興奮:“舞兒回來了?”顧卿舞已一再表示不讓安國公府上下稱她為殿下,顯得生分。于是在安國公的示意下,大家都不再執着于對她的禮數。
顧卿舞笑語晏晏看向來人,“瀾哥哥,我回來了”,安世瀾還未站定,便聽到顧卿舞問他:“外祖父如何了?”
安世瀾對她點點頭:“已然恢複到平穩脈象”,顧卿舞嗔怪:“瀾哥哥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情瞞着我做甚,我入京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