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瀾不給他繼續得意的機會,問他:“這姑娘看上了齊言山?”
安世柏張大了嘴,“你怎麼知道?”
安世瀾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想必不是看上了你”。
“嘿,不帶這樣的,大哥”,安世柏想到齊言山的态度,“不過,她看上也沒用,齊言山可對她沒什麼意思,總而言之,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安世瀾起身便要出門,安世柏緊跟其後:“大哥,你要去哪?”
安世瀾拍了拍他:“去看姑母,一同去吧!”
安世柏聽到是去看安時筱,垮下來臉,“算了吧,大哥自己去就好!”
安世瀾看着一溜煙跑了的安世柏,搖搖頭。他去到安時筱住的閣樓前便堪堪停住腳步,他想,此事姑母若是出面解決,必然有緩,但是他不确定會不會把顧卿舞暴露在人前。他剛剛轉身,想要離去,便聽裡面傳來一聲:“瀾兒來了,怎麼不進來就走?”
安世瀾沉吸一口氣,踏上閣樓。
安時筱看安世瀾顧左而又言他,屏退所有人,笑語盈盈:“瀾兒,怎麼了?”
安世瀾沉吟片刻,“姑母,與侄兒相交的一個胭脂閣掌櫃出事了,今日便要問斬,恐怕唯有姑母能趕在午時之前将人救出,侄兒隻能求助姑母”。
屋内無聲無息,唯有屋中小火爐上燙燒的精緻茶壺時而冒出“滋滋”響聲,柔弱地聲音問出:“按照瀾兒的能力,應不會讓自己的好友淪落到獄中問斬之地,還措手不及”。
“姑母慧心,胭脂閣掌櫃是表妹的人”。
聽完安世瀾的叙述,急促的聲音傳來:“舞兒如今不在京城,自是我們需要協助她一二”,安時筱起身握住安世瀾的手,“瀾兒如今,可是決定了?”
安世瀾自是知曉她的意思,撩起衫袍跪下:“瀾兒及安國公府上下皆唯安樂公主殿下之命是從,違此者,當戕”。
安時筱起身走到安世瀾身前,輕輕托起他的雙手,與他對視,片刻後啟唇:“瀾兒,舞兒不是皇上,不會讓你陷入兩難之地,更不會讓你悔今日之決定”。安世瀾眸中深邃,前情往事在心中流轉,再開口時已是淡然:“瀾兒,定不會讓舞兒妹妹陷入兩難之地”!
安時筱輕歎一聲,“我們安家的人啊,都這麼倔,即便有兩難,棄車保帥之事也不是舞兒能做的出來的,你也不許做,可知道?”
“瀾兒,謹記姑母教誨”!
安時筱笑笑,拉住他的手往外走,“走吧,去刑部看看”。
安時筱在安國公府門口等候片刻,便看到提裙小跑的安若雅,微喘站定後對安時筱抱歉:“姑母贖罪”,安時筱看向安若雅便像看到年輕的自己,每日也是匆匆忙忙進出安國公府,比安若雅要跳脫很多,“無妨”,安若雅微微打量四周,疑惑問安時筱:“怎麼不見哥哥?”
“他還有其他事做,況且他去不太合适,一會兒去刑部,雅兒知道怎麼做嗎?”
“姑母,您就瞧好吧”,安若雅拍拍胸脯自信滿滿,安時筱笑笑,不可置否,倆人踏上馬車,向刑部出發。
顧卿媚在京城正門口的茶棚處看到已經在等候着的蔺墨岩,她笑着上前,“師父”,蔺墨岩皺眉,待她上前後,小聲提醒:“小姐被跟蹤了”,顧卿媚了然:“哦,是蕭如意?”蔺墨岩點點頭,顧卿媚無所謂地笑笑:“沒關系,既然說了是逃婚,師父稍後把我壓走就行了”。
“你當别人都是傻子嗎,這也能信?”
顧卿媚剛要開口反駁,蔺墨岩出聲:“不能再回京城了,他們稍一打聽便知道我們昨日在京城打架鬥毆的事,那小姐今日之作為,便會惹人猜忌”。
顧卿媚卻皺眉,“那怎麼辦,阿姐讓我們做的事,還沒做好”。
蔺墨岩看向在另一個桌子旁邊坐着的芸娘與藍月,他對顧卿媚提醒道:“還有這位姑娘,小姐可真會惹事”。
顧卿媚不服:“哼,要不是這位姑娘,我們能見到那公主嗎,師父别再說了”。
正在這時,一隻鷹盤旋在蔺墨岩眼前,陳林上前拿出鷹上綁着的紙條遞給蔺墨岩,蔺墨岩看後蹙眉,顧卿媚好奇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我阿姐傳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