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青竹從殿外進來,顧卿舞疑惑地看向她,她也不讓顧卿舞等很久,從袖口中拿出幾封信,“殿下這是安國公剛剛帶進宮的,奴婢親自去拿來的”,顧卿舞皺眉,“怎麼這麼多?”
青竹頓了一下幫忙拆信的動作,後又繼續拆開,“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不敢跟國公爺久待,奴婢幫殿下打開”。
“殿下,這一封是安國公府二公子的,他說殿下交代的事情都已辦妥,還有殿下,他說已經對殿下提及的人加以注意,會持續向殿下報告那人的影蹤。”
“嗯,下一封”!
“是!”青竹繼續說道:“這是霍公子的來信,他說感謝您幫忙治療霍姑娘!”
顧卿舞點頭:“他把信給表哥了?”
青竹分析道:“是的,前面殿下昏迷前讓奴婢帶着藍月去找霍公子,奴婢已把他們交代給安公子的人,現在他們已經搬到了安公子尋好的住處裡。他們現在隻跟安公子的人接觸,應是把信交給了他們。”
“讓表哥拿100兩銀子給霍遠,跟霍遠說,一個月後我要2倍!”
“是,奴婢稍後就去!”青竹繼續拆信,隻是這最後一封,她隻看了落款就不再看下去,顧卿舞疑惑地看向她,青竹不動聲色地道:“殿下,最後一封信您還是親自看吧!”
“嗯?”顧卿舞轉頭看向青竹,見她有些不自在,她看向還在身邊的顧焰皓:“皓兒,回去收拾一番,此次出行路上從父皇給你的暗衛裡頭挑一兩個最為得力的,想辦法讓他們隻聽命于你,知道嗎”!
顧焰皓點點頭,對顧卿舞說:“皇姐,臣弟不會讓你有事的!”說完就起身作勢要離開。
顧卿舞急急地喊道:“等等!”
顧焰皓回過頭來,看顧卿舞急切的眼神裡盡是對他的擔憂,顧卿舞此時用急切的語氣說道:“皇姐,在京城等你回來”。顧焰皓鄭重承諾:“皇姐,放心!”
看着他的身影走出殿外,顧卿舞輕歎一口氣,對青竹說:“拿來吧”!
青竹把信攤開在顧卿舞面前,顧卿舞看到那字迹就用力把信奪過去,示意青竹出去。
此時,京城至江南的一處驿站中,蔺墨岩看着在打包的蔺墨玦,蹙眉道:“二哥昨日夜間收到飛鴿傳書,就心不在焉,今晨又不知去哪兒去了,從外面回來就打包行李,你是要回京?”
蔺墨玦系好包裹的最後一個結,看向蔺墨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哪裡也不許去,繼續往江南外祖家走,知道嗎?”
蔺墨岩卻不同意:“你現在回京做什麼,咱們才從京中出來,大哥可在信中說了,京城有異,父親已經下獄,你現在回去就是籠中鳥,翁中鼈,生死難料。再說,你回去不是白白浪費了殿下為咱們蔺家的一番心思嗎?”
“二哥,你到底聽沒聽到,你不能回去”,蔺墨岩一把奪過蔺墨玦要往肩上放的包裹,藏在身後,蔺墨玦搶奪不過,無奈地說:“你放心,我不是回京!”
“不回京,那你去哪兒?”
“北齊”!
“什麼?你瘋了吧,北齊使者來勢洶洶,想必有他們的籌碼在手,大哥信中含糊,但如果沒猜錯的話,定然是有兵馬壓境,才會如此,這些知道不知道?”
蔺墨玦坐下來,“我自然知曉,這也是好事,要不了多久父親應該就會被放出來了,對抗北齊,唯有父親領兵才是最佳選擇,任何人都知道。”
“那你還去北齊,兩軍對壘,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對方手裡,你在北齊萬一被人認出,拿下你去威脅父親怎麼辦?”
蔺墨玦非常無奈地扶了扶蔺墨岩的肩膀,“二哥雖然身手比你差,可是腦子比你好用,即便被人抓住,我也能逃脫。再說,我久居江南,連京城的人都認不出我是誰,更何況别國的人。”
蔺墨岩知道勸不住他,他問出昨夜就想問出的問題:“二哥,你心悅殿下嗎?”
蔺墨玦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蔺墨岩像是沒看到:“可是你們才相識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