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廚師端着新鮮出爐的貓食,放進兩隻貓祖宗的飯盆裡,目光渙散。
方才,二小姐和夫人雙雙穿着睡袍,從健身房出來,夫人嘴唇紅腫一片,這一看便知……
咿~她們二小姐也太不是個人了。
看樣子,唐董調她來這是個正确的決策。
瞧這火燒的,還不得讓她給妻妻倆多做點補品,補補身子喲。
她剛成年便進了唐家莊園打工,每日颠鍋掌勺,在主樓大廚房當了将近三十年的首席廚師。
就連當初唐董,乃至大小姐結婚搬出莊園時,也沒調她走。
二小姐可謂是極為受寵。
“你們說對吧?熠熠小小姐,秦霜小小姐。”廚師對着貓自言自語。
秦霜非常配合地喵了聲,廚師貌似聽懂了,點頭:“老奴這就退下,不打擾您進食…吃飯。”
不遠處的樓梯口,秦秀清看得滿臉問号。
這唐家,不論是雇主還是傭工,都自帶着些詭異的幽默感。
她簡單吩咐了值夜班的傭人幾句,轉身重新回房。
昏黃光線下,雪白肌膚與浴袍似融為同一色塊,修長筆挺的小腿輕擦着袍邊。
秦秀清扒開唐覓清懷裡的被子,小心翼翼躺了回去,窩進那人懷中。
視線往落地窗外飄去。
薄雲遮月光,淡白暈染。
彎月隐約露尖角,又随雲層移動時而亮堂。
唐覓清呼呼大睡。
秦秀清愈發清醒,越想越氣。
這混蛋,嘬腫了她唇瓣,弄得她心思飄飄,渾身似有火苗到處冒頭。
自己睡得倒是香。
心中蠢蠢欲動,可隻能忍着。
她怕磨醒唐覓清。
也不願擾了那人的美夢。
兜兜轉轉,備受煎熬的還是自己,秦秀清内心極不平衡,于是惡向膽邊生。
不久後,奇奇怪怪的細微聲響在耳旁響起。
被窩拱起一小團,縮在裡面的秦秀清捧着手機看些成年人晚上該看的視頻。
愈看,琥珀瞳愈發明亮。
細細急促的呼吸聲漸起。
不知看到何處,秦秀清猛地按下電源鍵,熄屏。
誰知軟件默認後台播放,熄屏後仍放着聲。
“啊~嗯….”
秦秀清:“!!!”
耳根猝不及防通紅一片。
迅速調低音量,謹慎地擡起頭。
萬幸的是,這家夥睡得足夠香甜,沒被吵醒。
她在那薄唇上偷了一抹香,以報嘴唇紅腫之仇。
手機甩到一旁,她揪着唐覓清浴袍衣襟,小口吸着香氣,内心糾結。
“阿清…”
沙啞低沉的聲音乍響,秦秀清心髒狂跳,不敢動彈。
醒了?
“……嗯?”她小聲地應和着那人。
懷抱被收緊,額心貼上那截香頸。
許久,沒聽見回應,秦秀清松了口氣。
那人說夢話呢…夢裡也還念叨着她。
唇角隐隐揚起。
懷抱溫暖舒适,又勾人心弦。
溫熱的掌心似搭着脊骨,尾椎陣陣酥麻。
秦秀清咬唇,撿回了一旁的手機,解鎖屏幕。
……
-
翌日天亮,唐覓清不安分地蹭着懷中人發頂。
被一巴掌扇在鎖骨後,她老實了,乖乖起床洗漱。
打理完自己,便見漂亮青梅進了浴室,似是沒睡醒的模樣。
唐覓清仔細端詳。
“你昨晚沒睡好?”她問。
秦秀清顯而易見地頓住,幽幽睨了她一眼,輕嗯了聲。
唐覓清:“?”
總不能與我有關?
她昨晚睡挺早的,基本可以肯定,她不是導緻秦秀清睡眠不足的罪魁禍首。
“有心事?”她又問。
電動牙刷嗡嗡響,秦秀清又睨了她一眼,似嗔似怨。
唐覓清:“?”
真是我?
她翻尋着昨夜的記憶,想着是不是自己哪裡惹秦秀清不開心,弄得老婆精神氣不足了。
秦秀清慢條斯理地打理好自己,從鏡中望向那沉思的人,揪過那人衣領,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唐覓清反應過來時,唇瓣已貼上了秦秀清的。
想着昨夜快樂的事,心中蠢蠢欲動,輕輕蹭着香軟薄唇。
她抱起秦秀清坐上大理石台面,打開了漂亮老婆,吻得熱烈。
像是吃着滑滑的果凍,邊角都不放過,一點點舔過,吸入唇中輕輕碾磨。
細碎的嬌哼、急促放大的呼吸、後腦勺被撫着的溫熱感通通都在鼓勵着唐覓清。
越戰越勇。
落地鏡中清晰可見,琥珀眸裡盛滿清霧,眼尾洇紅,秀挺鼻尖粉嫩誘人。
秦秀清閤眼,不再看這惹人遐想的場面。
溫柔的摩挲釣得她一顆心不上不下,仿佛凜凜冬日被裹浸在溫水中,火候不夠,遲遲得不到滿足。
尾椎骨和後頸被掌着,那人穩穩托着她一點點軟化的身體。
她收緊雙腿。
“要上班……”
唐覓清耳朵被擰了一下,比起往常力度更小。
被擰了,竟是瞬間心疼起妻子,定是因為昨夜睡不好,才會渾身沒勁,擰她都沒勁。
于是她出門前,吩咐廚師給秦秀清做些好吃的,用無人機送到秦氏。
待晚上回家,她親自為妻子下廚,好好補補。
她自然而然地與秦秀清交換了個告别吻,依依不舍地乘車朝秦秀清的反方向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