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淅瀝,霧氣四合。
溫度持續攀升。
硌人的浴袍小鈕扣好像在不斷膨脹發熱。
唐覓清:“?”
好有趣的設計。
撤回一個投訴。
輕吻印落頻率縮減,取而代之的是,摟抱之人溫熱紅唇零距離地貼觸臉頰、鼻尖、額頭……
美人鼻尖灑出的氣息打顫般旋着,如過境的熱帶氣旋,小霸王似地高高卷起唐覓清的心尖尖,胡亂攪和。
呼吸嬌蠻急促,朱唇卻溫柔耐心地摩挲安撫着她,如今晚帶回莊園的熠熠和秦霜那般粘人。
腹肌上的硌,讓位給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癢。
唐覓清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撓一撓那磨人的小鈕扣,無奈,僅兩隻手,不夠用。
一條長臂橫亘懷中人後背,另一條托着細軟的臀,防止下墜。
于是隻能放棄玩一玩新設計的想法。
——改天再弄也成。
現在,唐覓清任由那小鈕扣有節奏地剮蹭。
……
呼吸相纏間,唐覓清的唇已經蔓延到危險之處。
不知自己埋在頸部多久了。
秦秀清竟也仰着修長白淨的脖頸任她胡鬧。
舔了舔唇,唐覓清捧着面前的秀臉。
額尖互相抵着。
細密急促的喘息一如昨日下午的荒唐。
是挺荒唐的,一整天隻顧着親親貼貼了。
低笑,唐覓清眉眼滿足且愉悅。
忽地想起自己半小時前做的混帳事——非要堵在浴室門口追問秦秀清,那雙漂亮桃花眼被她惹得泛紅,小珍珠都氣得掉了下來。
心下愧疚。
她慣是個會直面問題的人。
“對不起,又欺負你了。我們阿清當然可以擁有小秘密。”
黑眸滿懷赤忱,歉疚的語氣灼得秦秀清心口酸疼。
浴室門前,她們心知肚明。
身形挺拔如松的人誠心發問,而瞬間接上唐覓清腦回路的她,慌不擇路地以狀似親昵的方式逃避回答。
唐覓清看穿了她的逃避,卻依舊無底線地縱容。
琥珀瞳愈顯慌亂,夜色遮掩下,那人毫無察覺。
如同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溫柔浸裹着她,無休無止地予她最大的包容。
一如昨日下午的浴室春.情。
那人分明不知她在做甚,卻依然毫無防備地将完整的自己裸.露在她面前。
即便緊閉雙眼,仍牢牢地兜着她。
回味到此,秦秀清耳根發熱——
昨日,她總算吃到了心心念念、饞了許久的唐覓清。
氤氲熱氣,浴水潺潺。
做壞事前,心跳總會無規律亂顫。
再無精力去啄吻那人光滑水嫩的臉蛋,秦秀清雙手緊圈那人脖頸
緊繃的腹肌塊,線條優越,格外鼓囊,凹凸有緻的肌理令她一時情難自禁。
分明…她為數不多的知識皆是從夢中那人的身上汲取而得。
而毫無經驗的她,不自覺地便……
緩緩地,慢慢地……
淡白的浴室燈光灑在那人身上,看那雪白透紅的臉,她沒忍住,蹭了又蹭。
後來,她不小心弄髒了那人。
頂着酡紅色的臉,她哄騙唐覓清再洗了一次澡。
好像…回憶的方向有些歪。
秦秀清羞赧至極,直接埋進了唐覓清的頸窩,吸着清幽熟悉的香氣,細細喘息。
既慌又羞。
心跳如震雷般胡亂鼓動。
亂得秦秀清壓根沒來得及分辨究竟是心慌還是……
“給你咬。”搭在她發旋的下巴尖擡起,那人亮出纖長脖頸,慷慨道。
賠罪的方式也相當有趣。
大腦短路了瞬,秦秀清那小犬齒尖的動作先于思考,細細碾磨香頸。
朱唇撚動。
清淡的月光為夜色覆上一層薄紗,虛虛實實地籠在密不可分的兩人身上。
柔美,溫馨。
唐覓清輕撫秦秀清後腦勺,慢悠悠地卷着美人的發絲玩,柔聲問:
“比中午的醬香鴨脖還香嗎?”
秦秀清:“?”
這條傻魚的鱗是硬得完全撬不開了是吧?
“去洗澡。”秦秀清瞪了那人一眼。
咬着牙,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唐覓清彎着眼眸:“一起洗,你蹭到沒洗澡的我了。”
黑瞳滿是無辜。
輕手輕腳放下婉拒她的秦秀清後,她倏地轉身,震驚道:“不能是鴨脖更香吧?”
秦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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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釀醬醬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又到上班日,秦秀清重新浸入工作中,忙得不可開交。
唐覓清也忙,但總歸有隋夏幫襯着,母女倆齊心協力,攜忠心耿耿的謝助理及其她秘書,将唐氏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
唐覓清得以準時下班,去秦氏總部接妻子。
秦氏總部大堂,下班之人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