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秀清咬着唇。
方才,指腹擦過耳根的酥感蕩了下她的心神。
這家夥故意的。
不懂還能這般勾人,唐覓清着實可惡。
“笃笃笃。”
敲門聲再次響起,仍是伴随秦時音的叫喊聲:“妹妹。”
唐覓清疑惑了瞬,問:“怎會放任她一直敲門?媽媽和媽咪不管嗎?她怎的如此不懂禮數?”
想起秦時音的目的,以及方才這人吃得沉浸,絲毫不知外面在說什麼,秦秀清便覺着有趣。
——白日宣淫?
——嗯。
“好了,不惱。”秦秀清接着道,“做姐姐的不懂禮數,那我這當妹妹的可得說教說教。”
唐覓清認同地點頭。
秦秀清更樂了,輕聲細語:“你去書房玩。”
點頭,唐覓清補充:
“若她欺負你,你大可出聲責罵,或者喊我幫忙。秦時音此人悟性較低,需得直接些同她說。
不要顧及她年長便忍聲吞氣,知道麼?”
一本正經教她怎麼對付秦時音的唐覓清,實在過分可愛。
秦秀清眉眼舒展,唇角呷笑:“知道了,謝謝唐指導~”
書房關上門,隔音極佳。
秦秀清和秦時音坐在露台的沙發上。
既是對方先找上門,秦秀清并不着急開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眺望遠景。
許久,秦時音耐不住,先聲:“二妹。”
懶得搭理這稱呼,秦秀清微掀眼皮,面無表情。
可在秦時音看來,便是秦秀清寒着一張臉,不斷散發冷氣。
“二妹剛經曆一番酣暢的情事,不知唐總見了這副冷淡的表情,會否毫無興緻。”
秦秀清冷嗤:“下流。”
這私生女,怕是沒經手秦慕的教養,毫無禮節,粗鄙不堪。
“二妹不妨看看鏡子呢,耳垂的顔色可是……”
在浴室更換衣物之時,秦秀清已然發現,可并無刻意遮擋。
那人嘬吮的動作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唐家人的風流天賦使然,那混蛋動作生澀卻令她極為舒服。
印子,也自然而然地留下了。
通紅一片。
“我也不拐彎抹角,唐家人養情人是必然的事,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妹之間還能互相照顧。”秦時音開門見山。
秦秀清:“?”
有病。
“誰告訴你唐家人都這樣?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簡直癡心妄想。”她冷冷瞥了眼名義上的親姐。
她與唐覓清,隻有彼此才能配得上對方,旁人,妄想。
秦時音笑了:“你這麼嚴防死守的,究竟問過唐總沒?她難道不喜歡左擁右抱嗎?”
秦秀清:“但凡你對世俗倫理有着正确的認知,斷也說不出這惡心人的話。”
“唐覓清的态度還不夠明确?方才讓你滾來着。”
無所謂地聳聳肩,秦時音無恥道:
“既然你這麼正常,那不正常的唐家人讓給我們這些都不正常的不就好了?何須辛苦看守。”
“少意.淫了。你愛找風流的,非要成為左擁右抱的其中一個,李家、杜家、甚至唐家其他人…比比皆是。”
“可你若是敢動我的人。秦時音,你覺得除了秦慕以外,還有誰能保得住你?
是秦慕的勢力更強?還是我這唐家少主母能調動的資源更多?”
秦時音臉色唰地發白。
“做了秦慕手中的棋子還心甘情願受辱,可笑至極。”
身軀舒展,完全軟進沙發,秦秀清語氣冰寒,渾身氣壓驟降:“别拿你那肮髒的心思玷污獨屬于我的人。”
“滾吧。”秦秀清絲毫沒客氣。
甚至沒讓秦時音走房間正門離開。
露台側有個出口,用以園丁平日來修剪草木的,秦秀清開了門,在那将秦時音趕了出去。
書房裡。
電話那端的唐澈玉沉默片刻後:“二姐,有人阻攔我們查這件事,因此到現在依舊毫無進展。”
指尖輕敲桌面,唐覓清問:“會是誰?”
須臾,兩人異口同聲:“媽媽。”
“唐覓清,可以出來了。”
秦秀清在敲門。
電話那端的唐澈玉也聽到了聲音,調侃道:“那二姐先忙。”
眉梢微挑,唐覓清笑着回應:“媽媽那邊我改天會問,麻煩你了。”
“不麻煩,二姐快去陪二姐嫂。”
開門,那人換了身香槟色的束腰長裙,細腰盈盈,戴了頂遮陽帽。
美人微微擡頭,帽檐輕輕磕在唐覓清前額,抵住。
“出去逛逛?沒帶你在這邊逛過。”
“好啊。”唐覓清正了正秦秀清的帽子,撩起幾縷碎發,突然發問:“阿清怎麼結婚三個月才想起要帶我逛。”
秦秀清:“……”
“我們那會還不太熟。”大實話,她倆在外人眼裡是死對頭級别的。
抵住那人額間的力量加了些,眉眼滿是驕矜,輕哼一聲。
唐覓清:“……”
老婆是真社恐。
“帽檐再折得彎了。”她後撤小半步,仍然讓秦秀清的帽檐貼着自己額頭,卻幫這人卸去許多力。
雙手抱臂,桃花眼眼尾微彎,秦秀清柔聲道:“你我不也是彎的麼?帽子彎些怎麼了?”
唐覓清:“……”
無奈縱容又寵溺地笑着望向自家妻子。
而後從立架上取出另一頂遮陽帽,伸手,将帽檐壓彎,戴上,輕輕貼着秦秀清那頂的帽檐。
笑意盈盈:“彎了得配個對象。”
秦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