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墨軒逍遙頓了頓:
“就拿礦山一事來說,我們墨軒家死了一個弟子,他,直接斷了那些商客所有的後路。”
“後面死了多少人,誰家倒了誰家滅了,淩霜,沒有半點愧疚動搖。他派人問後事,是為了看看他心中猜想的對不對。他想要知道的結局,是為了驗證他自己的能力,不是真的關心那些人的死活。”
江滿吟勸:
“那些商客幹了多少壞事?他們又曾鬥垮過多少人?我看你是心軟這毛病改不了,垮了就垮了,都是自找的。”
墨軒逍遙搖頭:
“這段時間你們應該也看在眼裡,抛開面上的不提,就說結果。凡是與淩霜為敵的,都是怎麼個下場,你想想。”
江滿吟掐指算算,也是蹙眉:
“這些事怪不到淩霜頭上,他什麼也沒做,事情就那麼趕巧了,都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你總不能怪在淩霜頭上。”
墨軒逍遙品茶:
“淩霜他是個做事麻利的人,同樣,他不會做任何一件多餘的事。自從給他放權,我的視線就一直在他身上,他這個人沒有愛好你也知道,但是他卻做了許多他以往根本不會做的事。”
說到這,墨軒逍遙放下茶杯,站起來:
“逗鳥,打牌,賭錢。第一次他花大價錢逗鳥,就籠絡了付家姑娘背後主動為他平事。付家把那鬧事的康家搞了個雞飛狗跳,這一招借刀殺人不見血,還能讓墨軒家不招恨,拿人家付家當槍使。”
墨軒逍遙繼續:
“淩霜除了哄悠然玩,就沒有打牌的習慣,他主動找楊家大公子打牌,一天不到二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不出三日,楊家百年基業打下的商道就白給我們墨軒家走了,直接将劉家與之十年交情徹底按死。東城大旱,劉家是完了,但受此牽連之人自不用提會有多少。”
江滿吟啞口無言,墨軒逍遙接着道:
“淩霜從不賭錢你肯定也知道,張家二少爺,現在見了淩霜還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那一手好骰子出神入化,大殺四方,把人佩服的見面就叫他義父。李家什麼情況我就不說了,家破人亡,就因為下了墨軒家的面子陰陽了幾句,你不覺得愈來愈過了嗎?”
江滿吟斟茶:
“你這話我真不愛聽,張家李家本來就有仇,沒有淩霜他們也是要鬥的,你說淩霜他是遞刀了還是出力了?”
“就拿楊劉兩家,你不是也知道他們之間早就不對付了。楊家大公子掌家之後,劉老頭就仗着長人家一輩死皮賴臉的讨好處。走着人家商道罵着人家不是,當那麼多人面還拆的人楊大公子下不來台,還至交,跟仇人差不多。”
“我看啊,那楊家大公子沒當面打他都是脾氣好的,那張嘴多賤。淩霜打牌就打牌,安撫人的手段罷了,他差人搞事了嗎?不是沒有嘛。”
墨軒逍遙氣的拍桌:
“他是沒動手,但他在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角色?他動的是腦子,僅僅是用腦子把人都耍死了。”
江滿吟還要開口,墨軒逍遙伸手打住:
“這種事是一件兩件嗎?他把人鬥倒,鬥散,鬥跑不算什麼,但他明知道會殃及池魚,卻還是做了。”
江滿吟也道:
“那你不是也都給人擦了屁股,但這事你的确多管閑事。淩霜在這裡也沒做什麼,他想擺弄别人,别人也要心甘情願聽他擺弄才行,那麼大一個家族,淩霜三言兩語起不到什麼決定作用。”
墨軒逍遙急了:
“擦屁股?他把我派去的人都按了下來,我還活着坐着家主之位,手下的人就都不聽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