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嘉禮停頓住聲音,反問:“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我今天休息。”蘇知野慢悠悠地問:“你要去鬼屋?”
“…是。”徐嘉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幹脆就擺爛了。
“怎麼最近老是去鬼屋?”蘇知野挑了挑眉,他早就想問這事了。
就見他小對頭的臉突然漲的一紅,揪起衣角眼睛慌亂的四處瞄。
蘇知野:“?”
“我去鬼屋找靈感啊。”徐嘉禮急速轉彎的腦袋終于想到回答,一闆一眼地說得堂堂正正:“我不是畫靈異漫畫嗎?鬼屋氛圍足,可以幫助我構思。”
蘇知野琢磨着,突然一笑:“那看點恐怖刺激的效果不是更足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鬼片?”
徐嘉禮:“……”
“好…好啊。”
看就看,我還怕你了啊?
徐嘉禮蹬掉了鞋子,先去廚房翻了點吃的填飽肚子,出來就問:“看什麼?”
蘇知野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搜了一下,就拿着遙控器調了一個頻。
“你今天怎麼休息了呢?”徐嘉禮心裡還是有點咽不下這股落空的火,踹了踹他的腿。
“員工輪休,今天輪到我。”蘇知野沒計較他這小學雞行為。
“哦。”徐嘉禮心裡哼了一聲。看來蘇知野的老闆還算有點人性。
就見電視機上跳出一個陰森森的片段,枯藤的樹,白森森如白骨般的手從地上爬出來,中間是血淋淋字的電影名。
徐嘉禮哆嗦了下,轉而又想大白天的怕什麼?電影拍出來的都是假的,但吞着唾沫還是低着頭悄悄在手機上搜了下這片子。
驚悚指數*****五顆星。
徐嘉禮:“……”
男人在旁邊迎着陽光唇彎了下:“我想恐怖指數更高的應該能更促進你創作欲。”
“要不要再拉一下窗簾?”
“随你,我無所謂。”徐嘉禮一張臉面無波瀾,還聳了下肩。
蘇知野應該不會那麼閑起來去拉窗簾,下一秒徐嘉禮就見人動了,站起聲嘩啦就把窗簾拉上了,耳邊涼涼的落下一句:“不用謝。”
徐嘉禮:“……”
客廳頓時昏暗,配着電視機裡詭異的音效氛圍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鬼片的套路也無非就那幾點,目的就是制造出其不意的驚悚片段吓人。
徐嘉禮是如坐針氈,懷裡緊緊抱着枕頭,一雙眼卻控制不住地盯着電視機,看着一個穿白色睡裙的小女孩抱着一隻精美的洋娃娃,把它放到了一面鏡子旁邊,洋娃娃漂亮的腦袋突然動了下。
徐嘉禮抖了一下,火速把臉埋入抱枕,聽見有悅耳動聽的音樂,又悄悄的露出一點眼睛,像可可愛愛的小倉鼠。
蘇知野的唇彎了彎。
徐嘉禮見這隻洋娃娃搖頭晃腦的,原來是個會唱歌的娃娃。
徐嘉禮:“……咳,這娃娃挺漂亮的。”
“嗯,它身後那鏡子也挺亮的。”蘇知野道。
不說還好,一說徐嘉禮也就注視到,鏡子反着亮亮的光,在窗外圓圓的大月亮下感覺瘆人的很。女孩兒也關了燈上床睡覺了。
徐嘉禮吞了口唾沫,抱着枕頭下意識地往蘇知野那邊靠。
蘇知野今天穿着T恤,很薄,客廳空調溫度調的很低,蘇知野的胳膊都是涼的。徐嘉禮的皮膚不小心碰到了,感覺就像是碰到了一塊清涼薄荷糖,心尖沒來的又是一抖。
“怎麼了?”蘇知野挑了一下眉。
他的餘光瞥見小對頭明明跟他隔着楚河界線般遠遠地坐在另一頭,卻一點一點慢慢地挪了過來。
啧,挺好玩。
“你胳膊好涼,是冷嗎?我給你取取暖吧。“徐嘉禮說罷就抱住了蘇知野的胳膊,還沒等他再說什麼,一個穿紅紅袍子披頭散發的女鬼就從鏡子裡鑽出來,直直地站在了女孩的床頭。
徐嘉禮好巧不巧直擊這一幕,魂吓地都要飛沒了,頭一偏一埋直接就縮到了男人的懷裡,放聲尖叫:“啊啊啊啊!”
大白天的,不知多少回尖叫聲貫穿了整個屋子。
夜幕降臨,濃稠的黑侵襲了天空。
徐嘉禮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在畫畫。他今天一整天,腦海中思緒就不得安甯,腦海中全是張牙五爪的妖魔鬼怪,畫了一半就放棄了。麻溜地爬上床,縮在被子裡,卻還是感覺房間裡哪兒都不對勁。
一會兒腦海裡想的是阿飄集體在他的房間開party。一會是惡鬼從他床底下爬出來,長長的手要摸他的腳……特别是床頭,他都不敢看,瑟瑟發抖。
蘇知野,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