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陪護傾情推銷,鹿顧客十動然拒。
理由也很簡單。
鹿鳴:“你要不算一算我們錄節目之前有幾天沒見了?”
鹿老師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連紮心的話都說得沒那麼直白。
但是時小野覺得鹿老師這一招可太殘忍了,親自在心裡掰着手指好好數了數的他,默默流下兩行淚來。
但是時陪護的推銷沒能就此終止,線下沒可能,線上的機會還是被他軟磨硬泡了來。
鹿鳴看着某人自顧自在酷哥皮囊下傻樂,靠着椅背回想了一下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在本來就高頻率的視頻通話中加入監督元素……
很難說是不是時野想搞什麼奇怪的play。
回去之後,顫着腿的鹿鳴最後還是被時野摁在了床上好好按摩了一番,省得明天床都下不了。
鹿鳴承認時技師的按摩技術确實不錯,但要是别按着按着開始按奇怪的地方、開始按着他親的話,他大概會更相信時技師的職業素養。
雙腿發酸其他地方發軟的鹿鳴最後給了時野不輕不重的一腳,把人踹到另半張床上,卷了自己的被子,不再給某人可乘之機。
第四天的行程是去冰城的一所音樂學院。
由于冰城室外的天氣并不适合表演,所以此次旅行演出定在室内——就是在這所音樂學院的大禮堂裡。
他們這次去,不僅是參觀,也算踩點。
學生一向是個很奇妙的群體。
有時會被學業壓得死氣沉沉渾身布滿隐形屍斑,有時能陽光開朗到熱愛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至于嘉賓們會碰上哪種形态,那得是開盲盒。
不過因着之前那場暴雪,大部分人的狀态其實處于中間态。
沒法陽光開朗,因為地是真的滑。
也沒法死氣沉沉,因為地還是真的滑。
嘉賓們一開始沒打算起那麼早去學校,但是在看到學校内那漫長的企鵝長征和随機發生的意外事(樂)件(子),突然覺得起早一點也是值了。
這不就把之前沒去的極地公園想看的企鵝給看了麼。
企鵝們——啊不是,穿着厚重外套一步一停的冰音學子們,全神貫注地走在滑不溜秋的道路上,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把自己一身脆骨摔個稀碎,壓根沒空去關注那些站在邊上停着不去上課的壓根是誰。
關注的早就摔了,作為人形冰壺已經滑出去數米,身體是否安好,不知道。
嘉賓們不着急去上課,好整以暇地邊參觀校園邊看樂子。
冰音的建築風格帶着鮮明的隔壁R國的建築藝術特征,大部分是陡坡屋頂,小部分采用了洋蔥頂設計,看上去頗有層次。
而牆壁的色系也是以米色、淡黃為主,在白雪的覆蓋下,依然透着一股暖意。
而内部空間則高大寬闊,層高普遍較高,即使是普通的聲樂教室,整體的聲場設計也相當在線。
一行人逛了一圈,在教室外蹭聽了不少課,最後兜兜轉轉到了要演出的大禮堂。
大禮堂的縱向高度跟之前去的教堂有得一比,衆人光是想象一下在這兒演出的效果,就能直接爽得頭皮發麻。
他們到的時候,禮堂裡恰好有一幫學生在排練。
是一場交響樂團演出。
各位樂手已經相當熟練,一樂章從頭到尾很完整地拉了一遍,中途沒有叫停,直到全部結束,各部各自反饋複盤自己的小毛病,稍作休整之後再繼續。
之前各位學生都在專心緻志排練,休息的時候,精神一松,眼神到處亂飄,反正就是不看同伴不看樂器不看譜子,倒是瞥見了在角落裡圍觀旁聽的衆嘉賓。
不說所有人都認識他們,但總會有幾個看過節目的。
于是原本的竊竊私語聲逐漸變大,注意到的人越來越多,社牛點的直接喊了嘉賓的名字伸手招呼他們上前。
“哇……真人哎!現實中原來真的那麼水靈。”
“你有沒有帶筆?我待會能不能找他們簽個名啊……就簽我歌譜夾上,傳家寶有了。”
“嘶,我就一支筆!你别跟我搶!”
社牛學生在其他人猶豫打不打招呼要不要簽名的時候已經直接平A上去,跟嘉賓們聊了起來。
“你們之後的演出地點就在這?那之後幾天是不是有人要來挂音響立led屏什麼的?”
“哦我們在排新年音樂會!咱們管弦系的節目就是這個!還有啥?聲樂系那邊好像今年準備整聯合節目,民樂那邊也有個大的,鋼琴系那邊是推人搞solo還是雙人合作來着不太記得了,咱還沒整體彩排過……到時候你們是不是已經回去啦?看不到真可惜……”
社牛學生叽裡呱啦輸出一堆,嘉賓頗以為然,點頭點成小雞啄米。
鹿鳴邊點頭邊思索,最後試探問道:“那不知道能不能找你們合作?樂器也好,和聲也好……不會很難,上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