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對這個結果不太意外,他現在正看着時野那白花花的腦袋出神。
時野之前那頭黑白黑漸層因着長長和修剪,有段時間是黑白配,再過了一段時間,就成了純黑毛款。
這頭白毛是最近新染的。
直接來了個黑白反差。
鹿鳴眨了眨眼睛,朝時野伸出了手。
時野愣了一下,最後走近鹿鳴,彎下腰,将自己的腦袋擱置在了鹿鳴的掌心。
鹿鳴如願rua到了這頭新白毛。
時野的腦袋大概也很耐造,即使是這種大漂白,都沒讓他的頭發糙成枯草堆,還是相當軟和的手感。
當然,這頭白毛搭着他的冷臉營造出的冰雪般的冷感,摸不到的人估計還是會覺得他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是硬邦邦的。
等鹿鳴揉夠了,時野禮尚往來摸了兩把鹿鳴的頭發。
“鹿老師的頭發倒是沒變。”
在來節目之前,鹿鳴又去給長出來的新發補了色,依然是那顆水靈靈的蜜桃。
“還沒想好換什麼顔色,現在這樣看着整齊一點嘛。”
鹿鳴又打量了一下時野的腦袋,随口說:“之後再長,或許我也可以嘗試一下奧利奧染色了。”
黑粉黑,好像也還行。
發尾染黑,布丁頭萬能拯救公式。
時野撩起一縷鹿鳴的發尾,點了點頭:“到時候陪你一起染。”
“時老師在頭發上還打算搞情侶頭啊?”
“不行?”
“當然可以……”
來回打趣幾波,兩個有一段時間沒見面的人,在對視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時野把着鹿鳴的臉,以站着的姿勢,彎腰去吻坐在床邊的人。
第一下很輕。
僅僅是嘴唇的接觸。
在外凍得發僵的嘴唇早在暖呼呼的室内回溫軟化,唇肉陷下去又回彈,來回好幾次,時野才繼續深入。
上一次親吻的記憶被時野翻出來過很多次。
在小别的相思中,将這種充斥着柔軟暧昧的記憶翻來覆去地想,跟飲鸩止渴沒什麼區别。
可他就是忍不住。
忙碌的工作不僅沒徹底壓榨幹淨他的這些心思,反而壓得人越來越渴想。
直到現在,再次有了真實的觸感,時野便忍不住再好好品味一番。
從唇,到舌,到齒,到口腔内壁。
帶着探索意味的親吻,好似在做什麼實驗,一點點将記憶中模糊的部分補全。
探索結束就是真正的享用。
無論是力度還是時間,都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不知不覺間,鹿鳴就從坐在床邊,變成了躺在床上。
時野也從站着,變成了半跪在床沿。
床鋪褶皺叢生,跟另一邊隻放了包、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痕迹的床,形成了鮮明對比。
更别提房間裡不停歇的啧啧水聲了。
幸虧宋導在粉絲維持了兩站的哀嚎中依然堅守着攝像範圍,沒往他們房間塞攝像頭。
不然親熱都沒地親熱去了。
被親得腦子有點暈乎的鹿鳴如此想到。
看着親完就埋在他頸窩的白色腦袋,鹿鳴還是沒控制住蠢蠢欲動的手,又上去薅了兩把。
時野由着他動手,自顧自地蹭了蹭鹿鳴的脖子。
室内用不着穿高領,故而鹿鳴的脖子就這麼幹幹淨淨地露在衣領外頭。
看着很好啃。
不過現在不能下嘴。
時野頗為遺憾地親了親鹿鳴白嫩的脖子,準備從他身上起開。
鹿鳴照常關懷了一下時野的工作:“工作還順利嗎?累不累?”
時野起身的動作一頓,随後想要脫出口的“不累”,被察覺到他不對勁的鹿鳴掐在了嘴裡。
鹿鳴的手指掐在時野的臉頰兩側,将那還帶點肉的臉頰擠壓變形,眼睛微眯,“威脅”“審訊”道:“說實話?嗯?”
時野看着仍舊躺着,隻是稍稍擡着手掐着他臉肉的鹿鳴,略微遲緩地眨了眨眼,最後他垂下眼睛。
這在鹿鳴看來像是一種示弱。
鹿鳴把遠離自己的腦袋又拉回來了些,仔仔細細去查看人的面部狀态。
沒有什麼或大或小的瑕疵,休息上應該沒有缺得太狠。
那現在這股不再掩飾的疲憊從哪來的?
時野伸手攀上鹿鳴有點冰涼的手,抓下來,十指相扣,給了鹿鳴一個答案。
“工作順利,但是最近私生有點多。”
哦,原來是因為私生啊……
嗯???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