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要說鹿鳴自己對這個專輯名的意思解讀,其實明面上也就到“Love myself”。
主要還是對着别人說“love me”給他一種很羞恥的感覺。
但現在去看粉絲的反應,好像大家對這個解釋接受良好。
鹿鳴原本在自己幻想裡提起來的一點心放回了原處。
不過還有口氣沒松。
粉絲是恨不得鹿鳴能直接把所有歌全都大放送,可鹿鳴知道裡面的幾首還有得磨。
之後要放出的第三首新歌是寫好的,可之後的第四首,正式版還沒出。
于是鹿鳴提着心,再次沉到曲子的打磨中。
中途除了其他詞曲工作,還時不時要被潘沅君喚過去錄歌。
日子過得相當充實且迅速。
時間一晃到了《音旅記》第三站的錄制。
第三站的選址選在了位于華國最北的冰城。
如果說這會申城還多少有個十度,穿個黑色衣服站太陽底下還能把自己曬得暖呼呼的話,冰城的溫度那就是以0攝氏度刻度線鏡像一下都不夠。
人話就是,冰城近期的溫度在零下20攝氏度至零下10攝氏度之間。
雖然事先做好了攻略,但是一出機場,鹿鳴就被兜頭而來的一陣冷風打了個哆嗦。
都不說上下半身,光是臉,鹿鳴就口罩墨鏡帽子一應俱全,可這并不代表沒有縫隙。
雖說冬天的北方可以玩雪……可是真的好冷啊!!
仗着面部被遮擋,鹿鳴頗為肆無忌憚地露出了一個堪稱痛苦面具的表情。
要不是考慮到儀态上不好看,恐怕他的脖子早就不自覺地跟小烏龜縮回殼裡一樣,縮到羽絨外套立起來的口子裡去了。
想要縮成一團球。
他是認真的。
鹿鳴悄咪咪跺了跺冰冷下去的腳,忙不疊鑽進節目組派來的車。
剛一坐下,負責前采的工作人員就極為貼心地給他遞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當然是封蓋好的咖啡,沒有熱氣冒出,可這并不妨礙鹿鳴自己給它套上冒熱氣的特效。
感受着從掌心慢慢蔓延開來的熱度,鹿鳴感覺他又活過來了。
不知道别人如何,至少鹿鳴作為一個夏天出生又在華東地區長大的孩子,他本人可以說是又怕熱,又怕冷。
就算是在申城,夏冬兩個季節也是他最不喜歡的季節。
但奈何申城的春秋過于短暫。
而且鹿鳴确實比較能熬。
他可以被熱得全身冒汗浸透衣服不發一言,也可以穿得單薄漏風面不改色地在寒氣中唱歌跳舞。
隻是,這不意味着在非必要場合他也樂意熬。
更何況,比起鹿鳴已經習慣了的南方冬天濕冷的法術攻擊,北方這種物理冰凍攻擊,對他這個初來乍到者的傷害更直接。
工作人員見他總算從“懷疑人生的寒冷”中回過神,咳了一聲,開始前采工作。
第一個問題就是,“來到冰城的感覺如何”。
鹿鳴:凍死了,但這話能說嗎。
于是鹿鳴稍稍把語言美化了一下:“咱下一站能不能去華國最南邊啊?”
如果按現在的這個錄制習慣推斷,下次錄制大概在一二月,那還是冬天。
最北邊的苦受了,去個最南邊暖暖又怎麼了呢。
工作人員樂了一聲:“宋導宋導,嘉賓提議了,記下來。”
接着,工作人員又問了比較基礎的幾個問題,鹿鳴一一作答。
最後,工作人員問了一個明顯在問答菜單以外的話題:“今天鹿老師是一個人過來的?”
自然不是。
來冰城,光衣服裝備,就不是一個大行李箱能塞下的。
東西有點多,帶助理是必須的。
工作人員肯定知道這一點,那麼這個問題……
鹿鳴過了一下腦子,把它更換成了“時老師呢”。
之前兩次前采,一次是鹿野兩人恰好碰上,一次是直接并肩出行,這一次難得見兩個人不是一塊來,工作人員出于好奇多問了一嘴。
鹿鳴覺得這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嘬了一口咖啡,回答:“時老師這兩天行程不在申城,沒必要來回多跑一趟,他應該會直接從那邊飛過來。所以我就跟着助理一起先來了。”
接着,他對着鏡頭露出一個很無可奈何的表情:“我跟時老師又不是連體嬰兒……”
要是粉絲聽了這話,大概就要大擺特擺兩個人在前兩站黏黏糊糊的證據,然後表示雙人活動就沒分開過的人沒資格這麼說了。
但現在又不是直播。
之後的罵之後再挨。
到了住宿地,裡頭開着足足有25度的暖氣,直接将裡外分割成兩個世界。
在外面凍成球的鹿鳴,被熱氣撲了一臉。開始滋滋冒汗的身體,催促他趕緊先選好一間屋子,躲進去脫衣服。
這次的房間是四間标間,再度回歸了第一站的室友模式。
鹿鳴換完衣服,看着對面的那張空床,開始思索自己的室友會是誰。
現在的情況跟第一站分房時不太一樣,那時大家都不算很熟,分起房來還要擺出“合理理由”。
時至今日,等解衆人之間早就混成了一大家子兄弟姐妹,鹿鳴覺得,自己邊上睡哪位男嘉賓都有可能,全看誰來得早了。
鹿鳴還沒放空多久,房門口就傳來了一陣行李箱輪子咕噜咕噜轉的聲音。
随後,房卡貼上房門發出滴的一聲。
鹿鳴的室友來了。
還是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