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這些話一出,整體的氛圍又回溫了不少。
短短幾句,既闡明了當初做出這個選擇的狀況和原因,又沒有駁了黎永祥的面子,還直接把自己與黎永祥劃在了同一陣營。
雖然事出有因,但現在也深感後悔。
而且,這話由時野來說,就不必讓鹿鳴再在朋友和老師中間做出“偏袒某一方”的行為了。
黎永祥走這個台階走得也相當熨帖。
鹿鳴交這個朋友的時候倒是沒走眼。
原本以為在所難免的嘉賓沖突矛盾被輕松化解,大家又侃了幾句,就将話題拉回最初的詢問。
沈淮安開口問道:“那麼時隔幾年重新成為室友,你們兩個對對方都是個什麼評價?”
鹿鳴想了想從昨天下午到今早的所有事,刨去中間的一些荷爾蒙貼臉以至于不太能說的,剩下的大概可以歸結為……
“超級體貼的合租聖體?”
沈淮安:?這評價聽起來跟時野那張臉不怎麼搭啊?
時野挑了挑眉,對這個評價不置可否。
蔡玲翎來了興趣:“有多體貼啊?對你無微不至?”
鹿鳴:“差不多?”說着,他伸出手指開始數算這位室友的優點,“會給人留出個人空間,該聊天聊天該玩玩該休息休息;洗漱會主動錯開時間;晚上睡覺沒有任何壞毛病;早上甚至還能叫早……反正就是感覺跟他相處很舒服,也很安心,完全不用擔心自己遲到啦。”
化妝室裡一片驚呼,呱唧呱唧為時野鼓起掌來。
易塵雪則緊随其後發問另一個當事人:“那麼時哥呢?對鹿哥什麼評價?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時野瞥了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的鹿鳴一眼,嗯了兩聲:“是位好老師?畢竟你鹿老師昨天親自教會了我什麼叫做‘絕對運動,相對靜止’。”
易塵雪:?
其他人:???
黎永祥和章秋蟬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易塵雪和蔡玲翎互相對視,兩雙眼睛裡都寫着大寫的疑惑,沈淮安直接開浏覽器把這個有點耳熟又有點記憶不清的話搜了下,潘沅君在他邊上歪頭看了一眼。
隻有鹿鳴整個耳朵都紅了。
他嘴唇蠕動了兩下,最後選擇自爆:“就,我昨晚睡覺其實沒怎麼挪動……”他閉了閉眼,不願面對外界的目光,“但是我搶了他大半被子。”
衆人沉默了一瞬,然後笑出了聲。
他們多笑一秒,鹿鳴的耳朵就多紅一度。
嘻嘻哈哈的妝造時間過去,大家統一在民宿裡解決了早飯,就正式準備出發,開始今天的采風之旅。
來燕京,就不得不去一趟它最有名的旅遊景點——燕宮。
華國古代王朝更疊雖然不算特别頻繁,但有些昌盛繁榮相當長命,有些就混亂無度短命非常。
這些王朝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就是皇帝都拿燕宮作皇宮。
就連在華中地帶建國的王朝,也不會放棄這個宮殿。
故而有人學曆史的時候戲稱道:流水的王朝,鐵打的燕宮。
随着一代代的修修補補,經曆過一次次破碎重建,燕宮不僅成了華國曆史的見證者,更成了一座活生生的博物館。
他們不僅是去感受曆史沉澱後的厚重,更是去看看皇室音樂的更疊與傳承。
八個人分頭行動,男性一輛車,女性一輛車。
幾個男人湊在一塊,等潘沅君她們選了一輛車後,才一起走向另一輛。
本次開車的是沈淮安,他先行上了駕駛座,邊等大家上車,邊系安全帶,邊問道:“大家都會開車嗎?”
黎永祥和時野嗯得果斷,鹿鳴嗯得有點猶豫。
沈淮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黎永祥坐在副駕駛上朝鹿鳴投去了一眼:“怎麼,你那車技你覺得拿不出手?”
鹿鳴反問:“難道算能拿得出手嗎?”
本來沈淮安就疑惑鹿鳴的猶疑,但沒想多問,不過這個話匣子既然開了,他就沒道理讓這話掉地上:“怎麼了?小鹿難道前不久才剛考完駕照?還是實習?”
時野沒見過鹿鳴開車,粉絲那邊也沒這個信息,所以他對此并不清楚,耳朵豎得賊高。
鹿鳴歎了口氣:“不是實習但勝似實習,我可能考的是開拖拉機的證,隻能保證不給你們真開溝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