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你。”女孩朝閻北笑了笑,“你就是塞爾斯警官對吧?”
閻北回了女孩一個僵硬的假笑,“正是在下,不知道小姐是哪位?”
“我前不久和所羅門訂婚了。”女孩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這才讓閻北想起,按理說,明天所羅門·格蘭德就該結婚了,
“今天就是來這裡看看,過會就該回去了。”
“請允許我對你們表示祝賀。”閻北僵硬的假笑又堅持了一會兒,等到女孩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終于被從臉上卸了下來。
八點多,閻北和苑淺從醫院離開回到教堂,然後又去墓園裡陪着周運,順利地幾乎有些不正常,整個過程沒有撞到所羅門·格蘭德,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周運隻是皺着眉,他似乎被墳墓裡那兩個人的聲音吵得有點鬧心。
雖然幾人像這樣轉移陣地遇到所羅門·格蘭德的概率還不足一半,但這種平靜實在有些奇怪。
“我去看看其他人。”閻北揉了揉眼框,把短劍遞給周運,“一會兒就回來。”
盡管上半夜很平靜,但剛過零點的墓園又黑又冷又陰森,在這種氛圍中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閻北跑去教堂把紀森他們從睡夢中轟起來,拽着幾個人趕去墓園西邊的那間木屋,而後又匆匆忙忙地從書架上找到那本日記,上面又多了一頁的内容:
星期二
昨天晚上媽媽死了。
我很難過,但也沒辦法。或許這也算是件好事吧,她可以去陪爸爸了。
二十多歲的時候,我遇到了她,那個美麗的姑娘。我們很快便決定在一起了,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
這頁上的幾句話字迹不再是昨天那種兒童式的筆迹了。字母變小了,單詞間的空隙更大,看上去顯然出自一個憂郁的年輕人之手。
“奇怪,這個十字架好像哪裡不太對。”紀森靠在椅子上坐了一會,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說道。
在鋪天蓋地的紅光中,她的這句話這一聽幾乎有點瘆人。
“喂喂,你把話說明白點,怪吓人的。”蔣桃聽了這話幾乎吓得一得瑟。
“抱歉,吓到你了嗎?”紀森充滿歉意地笑了笑,“但是很奇怪啊,你看那個十字架倒在地上,可我今天下午來看的時候它還好端端地擺在桌子上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蔣桃疑惑地看着紀森,“可能隻是碰倒了吧?”
“可是所羅門·格蘭德不是基督徒嗎,應該不會讓十字架倒在地上才對啊。而且,你看桌子上的那本聖經……”
閻北擡起頭,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聖經上,但那本書看上去似乎并沒什麼異樣。
“大木,那本書怎麼了嗎?”
“那本書的位置變了,我隻是在想……”
沒等紀森把話說完閻北就站起身走過去翻開聖經,看到内頁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本書怎麼了嗎?”蔣桃十分擔憂地發問,隻有苑淺坐在那張床地頭部,腦袋靠在床頭上,似乎睡得正香。
“我也不太确定……”閻北皺了皺眉,把手裡的書舉起來——
書的内頁被黑紅色的液體染紅了,盡管液體已經凝固,但依然十分觸目驚心。窗外的紅色光芒照在上面,顯得格外瘆人。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