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南區的這兩天,月賜接到小魚15号的電話,以往打的都是視頻電話,現在卻是語音電話。月賜心知肚明也沒有戳穿,對方遲鈍猶豫的聲音,她沒過多追問。
這是對方的選擇,既然受了她的資助,就沒必要再在外面抛頭露臉,哪個男人有女人挺着還跑出去外面打兼職的。打兼職就算了,還認識一群野女人。所以為什麼不做好被摧毀的結果。
“玩的開心嗎。”
她笑着問出這句話。
小魚15号顯然愣了下,纏着紗布的眼睛還沒拆開,醫生說他再也看不到了,以至于他學校也可能上不了。他也不确定月賜是否收到他發生意外的消息,但目前看來并沒有。
他做出無事發生的樣子,擠出笑容:“嗯,玩的很開心,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我已經準備好大餐了。”
“這麼乖嘛,還記得喊我去吃大餐。”
如此的諷刺。
小魚15号很肯定的嗯一聲,生日禮物已經讓朋友準備了,他不太想讓月賜知道,所以再次追問月賜何時回去。
“明天吧,因為這裡太好玩了。”
不好玩,今晚徐行就過來接她回去了,即使回去也不會回去看他,男人哪有姐妹重要,當然是立馬找自家姐妹去酒吧看男模了。
“好,姐姐明天見!”
“嗯。”
挂斷通話後,蔣勝攬上她肩膀,問她有空跟小男人通電話都沒時間來一把。
“聽聲音聽出來了,年齡挺小的,你什麼時候找的。”
蔣勝的潛台詞大概是:以為你還記着林盼女,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現成的。
月賜接過蔣勝遞過來的香煙,打火機點燃那一刻吸起來,林盼女本身就沒什麼價值可言,何來惦記一說。
唯一能讓她忘不掉的,隻有白日光。
“他隻是我認識的一個小男孩,我還不至于犯法到這種程度。”
雖這麼說,但雇人弄瞎對方眼睛毫不猶豫,于她而言,不跟野女人混在一起,是作為替身的自覺。
蔣勝拍拍月賜肩膀,有時候她也看不懂月賜,談一段感情都要六年,她一年都要換六十六個男朋友,讓她六年都談一個男人,她會瘋掉的。
新鮮感這玩意,最經不起時間的考驗,隻有談更多的男人,才有持久的新鮮感。
月賜笑了下:“蔣姐,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比較專一。”
的确專一,找的男人都有白日光的影子,他們能被選中也會感到榮幸,畢竟,像她這麼深情的女人不多了。
蔣勝轉身去倒酒喝,台上是男嫩模在扭腰。
“我知道你這個對有些東西很執着,但你看這群男人,哪個不是為了錢就能随便的脫衣服,哪怕你隻是花點小錢,他們就任你處置。”
蔣勝并不覺得對男人有什麼好用情的,隻不過是一個能用的東西,沒用就撇一邊。
月賜吐出一口煙霧,煙絲缭繞,很快散盡空氣裡,她當然也是秉承這個道理的。現在考慮的是魚塘跟魚仔。
不出意外,小魚15号已經沒有維護的意義,就放在魚塘某個角落。物色新的魚仔也需要時間,倒貼的男人也有不少,但價值都不高,人夫貴族還行,但還有待驗證。
主要他是真人夫,侯爵家的人夫,萬一扯上關系後,出了問題,可不容易解決。
月賜拿起酒杯一口喝完。
晚上,蔣勝見月賜站在路邊還抽煙。
“怎麼不上車。”
她問月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