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遠氣得不行。
月賜把杯子放回原位,繼續靠在一旁看其他人聊天喝酒跳舞,她感覺高知遠還是挺好玩的,說兩句就咋咋呼呼的。
雖說性格不讨喜,但偶爾逗一下還是很開心的。
“你跟沈玉怎麼認識的。”
她唠家常一樣問高知遠。
“你怕了?”高知遠瞥她一眼。
月賜嗤笑一聲,她總感覺高知遠太先入為主了,尤其是對某些事情。
她要是真怕兩人認識,然後給她背刺的話,怎麼還會當看不見。
“怕倒是沒有,隻是好奇,畢竟沈玉也算我弟弟,做姐姐的關心一下弟弟的社交,有什麼問題嗎。”
她說的理所當然。
高知遠剛想反駁,可話到嘴邊也止住。
他盯着手中的酒杯沉默,想了一會才開口說話:“誰讓你是渣女,渣了前任又到處花天酒地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想拉一個大好青春的男生下水。”
高知遠的回答也義正言辭,他打心底裡并不會認為女人會改變本性。
人渣就是人渣。
哪有上岸回頭的可能。
月賜嘴角上揚,抿出一抹似笑非笑。
“然後呢,跟沈玉聊了之後,有抓到我的什麼把柄嗎。”
她也知道高知遠不會隻是勸沈玉看清她是個渣女的事情,肯定也會從中找到能扳倒她的把柄。
不過,現在看來,貌似對方一無所獲。
高知遠哼一聲:“雖然從沈玉口中了解到你是個不錯的女人,但并不妨礙你在我心裡是渣女的存在。”
“你告訴我哪個女人不渣。”
“反正!反正像你這種腳踏幾條船的女人,是不會得到真愛的。”
月賜看向高知遠:“真愛?我跟他談了六年,他的青春是青春,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他說分手就分手不就是看不起我是個奴隸出身嗎!”
“……那改變不了你是渣女的事實!”
月賜隻想冷笑,她向前幾步把人逼到牆角,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舞池配對成功的氣氛中,隻有她一再将人抵在邊上。
“你!你要是敢對我非禮,我就大喊!”
月賜手已經禁锢住高知遠的下巴,眼睛裡隻有漠視。
她的确喜歡高知遠辣一點的性格跟脾氣,但不代表可以一直聽對方這麼說自己。
兩人面對面不過一拳距離,月賜能感覺到對方心髒加速的心跳聲,也能感覺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你知道你跟你哥差在哪裡嗎。”
高知遠:“……”
月賜抓緊對方的領帶用力過猛,把人往下拽,高知遠踉跄向前,撲倒月賜身上,心都停了一拍。
“你放開!髒死了!”
高知遠掙脫着。
月賜用力禁锢着他,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差在你不讨喜,差在你自以為是,更差在你……是沒人愛的拖油瓶。”
兩三句話,讓高知遠沒了聲音。
月賜推開高知遠後,拍拍衣袖。
她并沒有覺得這句話有哪裡傷人,她隻是在講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