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教我?”
徐行的這聲疑問,就像一根針一樣,紮破她内心敏感又自尊的氣球。
她最讨厭别人對她發出疑問和反問了。
這是赤果果的瞧不起她。
“喂,我怎麼不能教你了!我可是女士!你就算是博士又怎樣!瞧不起女士嗎!”
“……不是,這跟博士有什麼關系,而且女士跟博士它不是一回事。”
“他爸的你懂不懂事啊!我他爹的可是女士!女士!”
她大聲反駁徐行,試圖用音量來維護和掩蓋她的自尊跟無知。
是的,她就是這麼脆弱的一個女人。
聽不得小男人當面說她。
哪怕知道徐行隻是想糾正她一些話。
但她就是聽不得。
搞得她好像沒常識又沒文化一樣。
像她這麼牛蛋的女人,沒上過學,不也當上的東區的總軍士長。
區區一個大齡剩男居然敢質疑她。
徐行被月賜吼了一下,人怔住。
他很想解釋,他并不是瞧不起月賜,隻是想說「女士」二字,它隻是一個性别上的稱呼,這跟「博士」二字的學位稱呼是不一樣的,不能畫等号。
最後,他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抱歉,我不應該質疑你的。”
聽到道歉,月賜才收斂脾氣。
“算了,誰讓我是女人,女人包容男人是應該的,你下次态度好點。”
“……好。”
很快,徐行上了一輛的士。
月賜煩躁得很,感覺徐行跟沈玉是一類人,無趣,死闆,又傳統,要不是他有六分像白日光,剛剛早一巴掌打他臉上了。
讓他不懂尊重她這個女人。
大女人說話,小男人居然還敢發出質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要是放以前,跟女人叫闆的男人,都是直接賣去做鴨的!
她氣的又抽一支煙。
第二天,她來到醫院看沈玉。
發現桌上有水果,不用猜就知道是高知遠了,不過也好,反正她也沒買什麼東西,隻拿了一束玫瑰花,而這束玫瑰花還是路邊情侶吵架時丢的。
壞是摔壞了,但她覺得拿來給沈玉剛好,既沒有顯得她不關心人,也刷了一波好感。
“今天怎麼樣?還疼嗎。”
她開口盡是虛情假意。
沈玉見月賜出現,臉上浮現笑容,那聲姐姐喊得她那叫一個爽!
“這麼會喊人啊,怎麼,想我了?”
沈玉有些害羞,他點點頭,随後看到月賜身後的玫瑰花“……姐姐,這花……”
“嗯,特意買給你的。”
她把花遞過去,接着坐在椅子上抽煙。
沈玉捧着花開心,嘴裡喊着謝謝。
月賜眼睛落在那籃慰問品上,明知故問道:“沈玉,這水果誰送來的啊。”
沈玉還在嗅着花,他聽到詢問聲,也看過去那籃子水果。
“是之前認識的一個新生學弟送來的。”
他臉上浮現其他情緒。
月賜看破不說破,她點點頭。
“挺好的,人家來看你也算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