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姐姐。”
“嗯?下去之前不來個愛的擁抱嗎?”
月賜閑散靠在座椅上,臉上笑的溫柔。
這是她第二次笑,既然進魚塘了,總歸要喂點魚餌。
“想什麼呢,姐弟間的擁抱不是嗎。”
“……好。”
那股熟悉又安心的薰衣草香味再次入侵鼻腔,算不上多健碩的肌肉,也算不上多瘦削的身材,抱起來感覺還不錯。
香香的,軟軟的。
這種感覺,的确有點像白日光。
所以,那天晚上恍惚的身影不是錯覺。
沈玉這個男人,各方面都不像白日光,抱起來的感覺,真他爹的像啊。
于是,她不自覺又抱緊了幾分,貪婪嗅着那份熟悉的味道跟久違的觸感。
“……姐姐。”
沈玉感到淩亂和不安,更多是害羞。
學校門口,進進出出那麼多人,目睹他跟一個女人在車上摟摟抱抱。
“哎,好了,你臉皮怎麼這麼薄抱一下就臉紅了,以後跟未來的老婆在一起還得了,那不得像下鍋的龍蝦熟透了。”
“姐姐……是你抱的太用力了。”
沈玉尾音顫着,又羞又心亂跳。
突然,一道尖叫刺耳的女人聲貫穿耳朵,月賜表情難看,她揉着耳朵看向刺耳聲來源。
“好你個沈玉!偷偷背着我偷人就算了!還敢大街上摟摟抱抱不守男德!”
女人兇神惡煞沖過來,揪住沈玉的衣服把人拖出去,擡手一個響亮的巴掌打下去,下一秒直直掐着沈玉,把人壓死在地上。
“臭不要臉的男人!還敢躲着我去野女人那裡是吧!老娘弄死你!臭不要!”
女人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打下去,周圍人也漸漸多起來,卻沒一個人上去幫忙。
從女人這幅架勢,以及衣着上來看,是某個地方的混混流氓。
“我們早就分手了!你憑什麼還打我!”
沈玉試圖掙脫卻被掐得更死。
“分手?老娘同意分手了嗎!你這個不要臉不守男德的男人!誰家女人不打男人!女人打男人天經地義!”
“再逃跑我弄死你這個臭嬲表子!”
女人打沈玉的畫面太過血腥,沈玉被打出血了。
月賜看到這一幕似乎理解昨晚沈玉為什麼那麼難過那麼擔心她了,她是不喜歡沈玉,也對沈玉沒感情,但這個老女人這麼欺負她的魚仔,是不是不把她這個主人當眼裡。
她下車,大步流星走到女人身邊,一把抓住女人那頭像流浪漢一樣的髒辮長發,用力一拽!
“啊!你這個野女人!敢泡我的馬子!”
“不僅泡了我還睡了。”
“你!我玩爛的男人你也撿!”
“我就喜歡撿他那樣的,”月賜奮力拽下女人的頭發,眼睛俯視女人,她壓低聲音:“沒聽到他說你們早就分手了嗎,你這個跟——蹤——狂。”
在女人抓過來前,她鉗制住那隻打了她魚仔的手,用力一掰!
骨頭脫臼的聲音清脆,包括那道難聽的叫聲也在接連不斷。
她不會選擇用裸絞讓女人好受。
但也不會讓她太難熬。
學校保安跑過來,她捂住女人尖叫的嘴巴,稍稍使勁,讓她沒了聲音。
在保安們開口前,她從手環拉出一串文字,她們看到文字後,互相看對方一眼,就去驅散周圍的人。
那女人早已昏倒,被月賜拖進後備箱。
沈玉眼眶泛紅,不知怎的,眼淚繃不住的哭出來,身上的痛和心裡的傷口明明麻木了卻又鮮血淋漓。
月賜來到沈玉身邊,蹲下,沉默着一遍一遍擦着他臉上的血跟眼淚。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确認,但還是先帶人去醫院。
“我沒有,我跟她沒有。”
沈玉還在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緊緊抱住月賜,抱緊這份最後的安全感。
醫院裡,沈玉在病房裡熟睡,醫生告訴月賜,沈玉的肋骨斷了幾根,其他的傷雖然比不上肋骨斷來的嚴重,但也要特别注意。
月賜離開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後,在吸煙區吸煙沉默。
她打開手環聯系自家姐妹,告訴她今晚有個不錯的玩具,可以給她的小狗練練手。
那姐妹秒回。
她關閉手環後,深深吸一口煙,被嗆了幾下,也難怪沈玉不會讨好女人,就他前任那貨色,又能教些什麼好東西給他。
思緒放空中,高知遠提着慰問品出現在樓下。
她以為自己看錯,但人群中隻有他一個黑皮,這是錯不了的。
高知遠張望中看到二樓窗口吸煙的她,便快步走進樓道裡面。
二樓,月賜就這麼随意地靠在牆壁上,吞吐着煙霧,眼睛看着高知遠。
“怎麼看着我不說話,裝不認識嗎。”
她上下打量着高知遠,猜測高知遠出現在這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