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誰樂意一直看着這麼一個讓人提不起興緻的喉結。
如果有點自知之明,都知道随大衆審美去攢錢做個喉結突出手術吧。
月賜臉上笑得溫和,内心的真實想法卻是這樣。
不,不對。
這不是她的真實内心想法。
而是每個女人的真實想法。
男生像是被撩動心弦,臉熱熱的。
“那個……那個我們能……加個聯系嗎?”
男生磕絆說着,打開自己的手環。
她看向那隻手環,并沒有去添加。
雖然她現在很急需要一條小魚進魚塘,但對方并沒有百分百的願意往暧昧方向發展,而且她沒有多少時間,所以加了沒有作用。
“下次吧。”
“如果下次我們不是在酒吧遇見的話,就由我來加你。”
保持好感度。
保持距離感。
是異性之間,最微妙且最勾心的一條弦,對方越是好奇弦的盡頭,就越會拼命靠近。
她也就不費吹飛之力,捕到想要的魚,也能篩選掉沒有質量的魚。
男生有些錯愕,他在酒吧上班第一天,就有不少女客人塞錢私下約他,月賜是第一個主動委婉拒絕他的。
難道……是釣魚的?
這個念頭在他腦子一閃而過。
“月賜!你這個負心女!”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是熟悉的聲音,男生被這道聲音吓住,慌忙看去身後。
月賜也被這一道吼聲驚醒了醉意,腦袋更痛了,她循着聲源看去,站在路口的人是林盼女和他的小兄弟。
喊她的正是那個小兄弟。
得了,一個小麻煩帶了一個大麻煩。
好運值降低,煩人的事情就冒出來了。
“三更半夜的,喊這麼大聲被别人投訴我可不會再保你們出來。”
她松開男生的攙扶,注視着朝她走來的兩個小男人。
林掃盼女低着頭抹眼淚,哭滴滴的,那小兄弟氣勢洶洶過來,一副今天勢必要讨個公道。
那小兄弟氣沖沖過來,就要打月賜。
月賜就這麼站在那裡,她打賭對方不敢動手,從來都是女人打男人,哪個男人敢打過女人的,所以她隻是反問負心女說誰。
“負心女說你!你是不是女人啊!大半夜去酒吧鬼混,還把林盼女趕出去,你知不知他差點被人……”
那小兄弟越說越激動。
林盼女拉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那小兄弟恨鐵不成鋼,就是因為林盼女總是這樣,所以才被負心女拿捏,明明受傷害了卻還隻會哭哭啼啼的。
他甩開林盼女的手,質問月賜憑什麼出軌,憑什麼給林盼女戴綠帽,憑什麼有了男朋友還去酒吧鬼混!
“現在也是,三更半夜跟這個小男三在大馬路偷偷摸摸的,要不要臉啊你!”
啪——!
月賜一個響亮的巴掌把人打踉跄。
“你!你敢打我!”那小兄弟瞪大眼睛。
月賜揉了揉手背,語氣平和:“因為你在造謠生事,他隻是一個旁人,罵人家小男三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而且,我出軌又怎樣,你去問問哪個女人不出軌的?”
那兄弟震驚着,不敢置信。
她看向林盼女:“還有你,分手是你提的吧?我們六年的感情,你總是動不動就拿分手威脅我,我就不會累嗎?”
“昨天是你提的分手吧,現在你給我搞這套?”
林盼女沒了哭啼聲,他也很珍惜這六年的感情,可是昨天真的很傷心很難過,總覺得月賜沒有以前那麼有耐心的哄他。
“我也需要安全感啊,每次看到你敷衍我,我心髒這塊一直都很難受。”
他以往那副任性高傲的模樣,此刻全是低聲下氣的乞求,脆弱的眼淚緩緩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整個人此時此刻仿佛就像一個一碰就會破裂的易碎品。
“你還要挽回她?她就是個渣女!你知不知道!你忘了昨天誰接你的嗎!”
那小兄弟快氣死了,早知道林盼女這麼死戀愛腦,昨天三更半夜就不去接他了!
“我是不是渣女,不需要你這個外人決定,而且我跟林盼女在一起的時候,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他耳邊鼓吹了什麼嗎。”
月賜說完,示意男生先離開,待在這裡也隻會被誤會,畢竟這是她跟她前任的情感糾紛。
男生有些猶豫,他腦子其實很淩亂,也受到很大的沖擊。
他并不知道月賜有個對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月賜給了他錢後去了哪裡,更不知道她昨天是被分手了。
如果是這樣,那大概可以猜出來月賜為什麼來酒吧買醉到淩晨了。
也可以猜出來為什麼剛才婉拒他加聯系方式了。
“那……客人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