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我的小魚25号。
男生點點頭,他背着斜挎包,表情有些小心翼翼。
“是……是我,客人您需要我叫個車嗎。”
酒吧的燈光關的隻剩正常的白熾燈。
燈光冷冷清清落在男生身上,也落在那張清純中又帶點天真的臉蛋上。
他的身材不算粗礦也不算瘦削,身上那套可有可無的舞蹈服布料,也已經換成日常的白短袖黑短褲。
少了五光十色的燈光映襯,他的面容清秀俊逸,也褪去了月賜對他印象中的胭脂俗氣。
看久了,仿佛還有點白日光的錯覺。
月賜捂着腦袋起身,大概是酒精麻痹了大腦,以至于看到這個和白日光不沾邊的小魚25号,讓她恍惚了一下。
男生很有眼力勁,見她快要摔倒,趕忙上去攙扶。
“謝謝。”月賜的聲音有些疏離,就像對互不認識的人一樣。
她坐回椅子上,先是去拍拍白毛帥男,再拍拍那姐妹,實在叫不醒,才偏頭看男生。
“這個白毛是你的同事吧,你可以帶他走的對吧。”她的話語沒有詢問的意思,而是肯定的通知。
男生有些恍惚:“客人您自己回去嗎?”
月賜把自家姐妹扛肩膀上:“沒有,帶這個醉鬼回去。”
出了酒吧,四周安靜沉寂,路燈昏暗。
月賜看一眼時間:淩晨四點半。
他爹個金針菇的,都快天亮了。
她在心裡罵了一句。
忽然,肩膀上的姐妹發起酒瘋,那隻鹹豬手到處亂摸,嘴裡喊着我的小帥男,我的小老公什麼的。
下一秒,那姐妹被過肩摔了。
月賜摔的。
大馬路上,那姐妹直接昏死過去。
“酒量不行就别吹啊,真是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她這樣吐槽着,重新把人扛肩膀上,随便叫了一輛滴滴車,把人塞進去了。
于是,昏暗的大街上,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煙在打火機打亮那一刻點燃。
她深吸一口煙,吐出後,開始倒數。
“……5、4、3、2、1。”
不早不晚,男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客人!您的手環!”
男生跑的氣喘籲籲,一手拿着手環,一手朝她招手。
聽到聲音,她嘴角噙上似有若無的笑。
轉身看向身後人時,裝得一副他再來晚幾秒,就醉死過去的模樣。
男生雖然看起來不是型男硬漢那卦,身材也不那麼微胖,但身高這方面還算符合月賜的要求,起碼有一八五。
她被男生攙扶着,皮膚接觸的時候,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很熱,就好像血脈偾張一樣的心跳加速。
“哈哈,你在緊張嗎。”月賜扔掉那支煙,将那一口煙霧吹散在對方臉上,嗆得他一陣咳嗽也不敢松手。
見他這麼不反抗,她又使了使壞點子,那隻手掠過手環直貼上他的臉頰。
男生突然被吓到,但害怕月賜摔倒,也不後退,隻是任她摸。
月賜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調戲他一下,當然要調戲一下吧,送上門來的小爺們幹嘛不占點便宜。
不反抗就是同意,不推脫就是享受。
男人總是這樣,不明确去拒絕她,而是暧昧不清的接受她。
所以,她仗着醉意,修長手指一點點撫過對方的臉頰,滑落到那處并不明顯的喉結。
可惜,喉結不夠性感。
要是去做個手術,把喉結做出來就好看了。
男生悶哼一聲,他扶着月賜不敢動,他知道對方喝醉了,所以才摸他脖子的。
但基于月賜并沒有做什麼讓他不舒服的事情,也沒有說什麼讓他覺得不舒服的話。
所以沒有推開。
隻是,喉嚨很癢。
“客……客人?”他忍不住開口。
月賜沒有收手,那雙含着勢在必得的眼神,注視着眼前這隻即将被她收進魚塘的小魚。
見他快忍不住了,她也不逗他了。
她指了指男生的喉結:“你的看起來不那麼明顯,感覺很小很可愛呢。”
男生臉刷地紅了。
“…真的可愛嗎?其他人都笑話我……”
月賜沒有馬上回答,她斂着眸,目光落在那雙纖細修長的手臂,許是因為作為舞模的緣故,所以很好看。
片刻後,她作出回答:“每個人的想法跟審美不一樣,我就覺得可愛,我很喜歡。”
或許是她說的太過真誠,又或許是所謂的酒後吐真言,男生信了。
他臉紅到耳尖,完全是把情緒寫在了臉上,支支吾吾的問一句:“真……真的嗎?”
月賜點頭:“真的,小巧可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