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豔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咬着嘴唇也匆匆走回了1班自己的座位，伏在課桌上大聲痛哭了起來……

班級裡一片寂靜，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下午放學後、晚自習前，姜雨婷和同桌一起作為值日生打掃了教室，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同桌去清洗抹布和水桶，姜雨婷則需要去離教學樓有大幾百米的地方扔垃圾。

天沒黑透，路燈也未亮，她獨自走在馥郁的樹蔭下，思緒有些混亂地想着下午老師叫她去辦公室進行的那番對話。

“你的成績很好，無論考重點高中還是中專、中師都沒問題。放長遠看，如果你家庭條件能支持，我還是建議你上高中，努力考大學，去大城市開闊眼界；如果家裡人和你都更求安穩，想早點參加工作的話，那就優先選擇好的中專或中師。不管怎麼樣，你還是盡快和家裡人商量，樹立一個明确的目标吧。這樣你學習的時候也會更專注，更有動力。”

姜雨婷仰起臉，望着遠處正緩緩升起的月牙，有點難受，畢竟她也不知道究竟怎麼選擇，才對自己和姐姐姐夫一家都好。

扔完垃圾回來的路上，她仍是魂不守舍地晃晃悠悠着，直到看見兩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似乎是之前總跟着鄒明寒來堵她的那兩個小混混。

高個混混：“今天大哥和嫂子這一架吵的，陣仗有點大啊……”

矮個混混：“害，我可不樂意叫她嫂子，誰知道過幾天是不是又換人呢。大哥不願意說的事兒，她還非得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追問，你說這事兒鬧的……”

高個：“大哥打架那事兒的底細，當然不能說了。還不是因為那個不知好歹姓姜的小妞……”

姜雨婷聽見最後那句話後，不由自主地顫了顫，腳步更加小心翼翼，盡可能把自己藏在他們注意不到的陰影裡。

矮個：“這好像不是第一回了吧。校内校外找人打聽她的哥們兒，我記得可不止一個，隻是之前的人被大哥怼回去之後就真作罷了。這次的刺頭兒不聽勸，還說什麼‘你們大哥都有嫂子了，還管人家姑娘被誰追啊’，大哥這才找他單挑解決。嘿，别看大哥一身皮外傷，但對方可是被打的去住院了……要我說，大哥真不愧是大哥！”

高個：“但是吧，這事兒從頭到尾我就不太理解。大哥都換那麼多個盤靓條順的對象了，怎麼非就惦記得不到的這個妞呢？我看她老實巴交，每天隻知道學習，也不适合咱們大哥啊。這種倔強的姑娘，就算搞上對象了，估計也不讓親不讓碰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