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扶着金曦出門去做電梯,未婚夫妻的身份要是真的,未婚妻半夜喝醉未婚夫不僅不照顧還讓人自己打車回去,她要是金曦父母她也要撕了周尋。
所以衣服必須換,不換衣服周尋絕對不讓她上車。
從周尋家到咖啡店不算遠,夜裡車少,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地方。洛宜坐後排照顧金曦,襯托得前排的周尋像個司機。
一看咖啡店就在眼前,洛宜伸手推車門,還鎖着,她打不開。
周尋從駕駛座遞來手機:“加個VX。”
洛宜不動。
周尋轉過身,眉眼染着不耐和淩厲:“她半夜要是出了事,你準備打給她父母讓她父母來照顧她嗎?”
“她朋友回自己家公司上班,眼下不在A城,不然你以為我會叫你來。”
言下之意,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是因為眼下沒人了才會找到你,加聯系方式也隻是擔心金曦。
最後一句話很有點嘲諷的意味,洛宜覺得這位前上司還真是一點沒變,拿出手機加了VX,她扶着金曦下車。
金曦平時就住在咖啡店,二樓是她的私人空間,洛宜從來沒上去過。等開了咖啡店大門,見洛宜和金曦進去了,周尋立馬發動車子離開。
好在金曦現在清醒很多,會擡腿上樓梯,不然今晚隻能睡一樓了。
把人扶在床上躺下,洛宜去洗了張帕子給金曦擦臉,她也不知道哪張帕子是用于什麼的,總之沒拿到擦腳帕就行。
期間金曦一直很乖,目光随着洛宜移動,就是不閉上睡覺。
酒瘋好像撒完了。
“困了就睡吧。”
“不困。”金曦呆呆的,“睡不着。”
洛宜疑惑看一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金曦還不困?
“老闆你平時幾點睡?”是不是習慣熬夜玩手機打遊戲這些,還沒到日常的睡眠時間。
洛宜是這樣猜測的,就聽金曦道:“不知道,我已經聽醫生的話嘗試十一點就睡覺了,可就是睡不着。”
洛宜一怔,接着眼一酸。
她已經明白過來,金曦不是不想睡,是失眠無法睡。
原來那些中藥真的不止是治療氣血不足的。
金曦和曾經的她一樣,出于某種原因一直持續性失眠,可能淩晨四五點才能入睡,所以白天起得晚。
怪不得臉上一直挂着黑眼圈。
洛宜拉了個凳子坐在床邊:“那你想做什麼?”
金曦說不知道,一會兒罵家裡的大哥是廢物點心,連個公司都經營不好,一會兒說周尋不守男德,背着她在外面亂搞。
“雖然我們互相看不上吧,但我好歹遵守底線保持單身,他竟然和他的下屬,搞在一起,嗝。”
洛宜:?
這算私密信息吧,她讓金曦别說了,唱歌都行,金曦不幹:“就要說就要說,我要曝光他!”
心累,酒瘋還沒過去。
“那個下屬,聽說之前是他的特助,後來,後來調崗了?哪個部門來着?”
洛宜:?
這個下屬越聽越耳熟,餘落儀和周尋現在已經在一起了?
這麼迅速?!
“這對狗男女!欺負我!嗚嗚嗚都欺負我,大哥也欺負我。”說着說着就開始哭,特别傷心的樣子,洛宜不好勸,而且能哭出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好事,眼淚是發洩。
以前吳言問過她,什麼都忍,忍不住的時候怎麼辦。
她說沒有辦法,哪怕流眼淚她都忍着,總覺得哭是一種懦弱的表現。小時候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大了後她便以哭為恥。
吳言說不行,不想哭和不能哭是兩碼事,不能哭何嘗不是自己套給自己的一道枷鎖,本來就很有壓力了,結果連眼淚都要忍着,一想壓力更大。
洛宜覺得說的沒錯,不花錢的解壓方式就是大哭大鬧,可惜到她消失前她都沒做到。
鬧到後半夜金曦終于困了,迷迷糊糊睡過去,洛宜不敢走開就趴在床邊睡了會兒,生物鐘讓她很快醒來,今天是她的調休日,不用上班。
就算她上午上了,看金曦這樣,下午也得關門。
試了試金曦的溫度,正常體溫,呼吸綿長,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趁金曦沒醒洛宜回了趟家,高冷土松一見洛宜就哼哼唧唧跑上前,把它一條狗扔在家裡,麻麻醬好狠的心。
帶土松溜了會兒解決上廁所問題,洛宜又回到咖啡店,她給金曦做了早飯…也可能是午飯,等金曦醒了就可以吃。
手機上彈出提示消息,洛宜下午有行程。為了更深的感受什麼是戀愛,她買了一張戀愛紀念館的門票。
今天是第二天,明天下午她需要給鄭南倫答案。
另一條提示彈出,來自VX,洛宜點進去,周尋發來的消息。
“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