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伸出手,溫柔道:“那唐糖跟沈姐姐回去好嗎?”
“爸爸媽媽還在等你呢?”
唐糖聞言耷拉下來,茫然無措:“可是我走不出去?”
“這裡好大好暗啊,也沒有門,我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沈離歌輕笑,點了點自己提過來的燈籠,“你看,這是什麼?”
與此同時,外界中的唐沅夫妻耳畔突然響起了沈離歌的聲音,“喊他。”。
夫妻二人盡管眼神裡很是迷茫,但還是趕緊出聲:“唐糖,唐糖......”
唐糖盯着面前的燈籠,裡面微微透點藍色的魂光正在活躍跳動,是爸爸媽媽。
唐糖的小身闆消失了,點點星光融入燈籠裡的魂光中。
沈離歌站起,燈籠又連忙給出下一縷魂魄的消息。她一邊傳信給外面的唐沅夫妻說可以了,一邊接着按照指引去尋找其他魂魄。
此等邪術,她得先确保唐糖的命後在弄破解之法。
——
等在外面的夫妻二人一臉擔憂,畢竟除了時不時的呼喊外,沈離歌什麼也沒有跟他們多交代的了。
他們的兒子唐糖現在到底還好不好?
“二位也不要太擔心了,沈大師既然願意出手,你兒子的事情基本就是十拿九穩。”,旁邊擺攤的大師道。
“是啊是啊,别看沈大師年紀小,實力卻是比我們還強。除了要價高些外,沒什麼需要注意的,你們就偷着樂吧。”,這是無聊過來湊熱鬧的其他大師。
“......”
唐沅夫妻二人互相對視,眼裡都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沈離歌真這麼厲害?
——
廢了一小點時間,沈離歌總算是找到了唐糖的最後一魄,手裡的魂燈也越發清晰透亮。
面前是一家磚瓦房,卻整個都透露出一絲詭異。
沈離歌一揮袖,利箭一般的邪氣随着大開的房門朝沈離歌投射而出。
護住手裡的魂燈,沈離歌淩空旋轉躲閃,等再次落地時,大廳裡的布局已經一覽無餘。
魂燈的指示依舊在裡面,沈離歌邁步走了進去。
“嘀——嘀——”
魂燈裡的魂光一蹦一跳,它們欣喜自己馬上就能完整。
沈離歌最終是在一間幾乎被黑暗完全包裹的房間找到唐糖的,他此刻的眼神早已混沌,整個一魄都渾渾噩噩,抱緊自己蜷縮在角落。
沈離歌提着魂燈照亮他,隻手施法靠魂燈幫助唐糖恢複清明。
沒料到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該來的。”
“束——”
“束——”
“束——”
接連幾聲,沈離歌低頭,就撞見已經纏在自己身上的白绫,而她對面唐糖的情況與她一緻。
“嗡”的一聲,白绫開始發出妖邪的紅光,沈離歌被迫被它提制住半空,猶如落網的蒼蠅。
她能感知到這些白绫正在吸食她的魂力。
如果是這裡的玄門修士,遇到這種情況确實玩完,畢竟他們與沈離歌不一樣。
對面唐糖本就蒼白的小臉更白了一個度,也隐隐趨向透明之勢,這是快消散的前奏。
“咻——”
一柄寶劍自沈離歌額頭飛出,三下五除二就滅掉了纏在他們身上的白绫。
唐糖被沈離歌接在懷裡時震驚大了嘴巴,“你是神仙嗎?”
“神仙才這麼厲害。”
沈離歌提着燈,輕笑:“還不算,我隻是一個修士。”
“現在,唐糖,跟我回去吧。”
魂燈裡再次傳來父母的呼喊,唐糖在沈離歌的幫助下被引進了魂燈。
離别前,他又說了一句:“要是你能早點來就好了。”
禍兮還在揮舞接踵而至的危險,沈離歌卻在思考完唐糖的意思後,身上頓時散開一陣極強的靈波,面前原本黑漆漆的屋子立馬宛如白晝般明亮。
不大的房間,原來除了唐糖,還有其它幾個已經吞噬幹淨的魂魄。從留下來的魂繭可以判别,有大有小。
怪不得唐糖能撐到自己過來。
禍兮“嗡嗡”直叫,沈離歌冷哼:“的确,傷天害理之輩,我們滅了他。”
——
沈離歌睜眼,等在外面的唐沅夫婦立馬眼前一亮,随即而來的就是剛醒過來的唐糖虛弱的喊了一聲“媽媽。”
葉芯蕊眼淚霎時間奪眶而出,她将唐糖抱在懷裡,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席卷而至。
“沈大師,謝謝。”,唐沅哽咽道。
沈離歌擺手,面色卻很沉重,“你們知道向你兒子借命的是誰嗎?”
“是誰?”,夫妻二人異口同聲。
“唐糖的二叔公。”,沈離歌接着道,“我救下唐糖的時候那裡還有其他人,隻可惜,他們都死了。”
“現在唐糖沒事了,但若是不能解除他二叔公身上的邪術,難保還會有其他人遭殃。”
“你們可願為唐糖積點福德?”
葉芯蕊一聽是二叔公,早就憤恨不已,她道:“沈大師直說,要我們怎麼做吧?”
唐沅也點頭。
沈離歌從攤位上折了一個小紙人出來,遞給對面的夫妻二人,“将其帶到他二叔公家,其餘的就交給我就是。”
唐沅點頭鄭重接過小紙人,再想道謝時,就聽沈離歌又開口。
“另外,這次因為我有找你們幫忙,所以打個折,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你們誰付款?”
還以為會是什麼額外的交代,夫妻二人:“......”
難怪會被說是要價高,那不請他們幫忙還不知道得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