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人的到來,已經被事先告知了的文家村人并沒有顯得意外,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衆人。
走在路上的村民并不多,更多人都是在房檐下打量着衆人。
這裡看起來民風淳樸,村民穿着并不破舊,看上去和嘉賓們沒有太大畫風差異。
不過當地的語言卻不容易聽懂,一位村民對烏閻用當地語言問道。
“怎麼還是讓外人進來了。巫!你明明知道!”
那村民語氣有些激動,引得烏閻眉間微蹙。
不等烏閻回答,文伢先回道。
“王至,巫有自己的安排,無需你質疑,你忘了二十年前的預言了嗎!”
此言一出,王至眉眼閃過陰霾,他眼帶警惕地掃視過嘉賓,“我不信你帶來這些外人真能解決村裡的問題!”
“罷了,說了你們也不會同意。”
語落,他“哼”一聲便朝一旁走去。
其他人聽不懂三人的話,自然問起文伢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在說村裡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文伢回地面不改色,将衆人糊弄了過去。
而餘幼看着王至的背影,卻是有些若有所思,她從王至的身上感受了些微的靈力波動。
她收回目光,卻見一旁的柳景晏似也在看王至。不過他視線收回地很快,接着又和旁邊的韓石讨論東西,讓餘幼并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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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馬觀花文家村的構造,讓節目組一行人看得目不轉睛。
雖說是村莊,文家村内到處都是精美的古建築,配着霧蒙蒙的山,有種夢回幾百年前的靜谧感。
這建築的保留程度與曆史感明明都足以申遺,用作文化旅遊業了 。
但文家村平時又是不對外開放的。韓石忍不住将内心的疑問問了出來。
“村内嘗試過做旅遊業,但是并不順利,可能是時機不對。你們也能看到這些建築都是沒有人居住的,我們都按照規定好好地保存了下來,已經上交給國家了。”
“等以後有機會,也可能會發展旅遊。”烏閻回道。
韓石将“時機”理解成了文家村的交通和基礎設施還不夠完善,于是也不做多問,點點頭。
在場恐怕隻有餘幼和文伢理解“時機”的意思。
随着衆人腳步深入,餘幼能感覺道靈海裡的小灰球更激動了。
“我怎麼感覺……它的意思不是讓你幫它?而是在幫别的東西?不會這裡也有惡蛻吧?”
004天天與惡蛻意識相處,這些天來它對與惡蛻語言的解讀也越來越熟練,比餘幼還要理解得更輕松。
在004說出自己的猜測後,小灰球上下顫動。
“幫幫!!”就連語調都變得更清晰了。
靈海的動靜餘幼可以清楚的察覺到,見惡蛻這一反應,她覺得004的話可能八九不離十。
難道文家村存在另外的惡蛻?
如果是這樣,烏閻作為靈者并且身處體制内為何沒有尋求靈異局的當地幫助,反而将希望寄托在所謂的“預言”上。
心中懷着疑問的餘幼向旁看去,正注意到文伢眉宇間應烏閻的話閃過的憂慮。
見餘幼望過來,文伢朝她勉強地笑了笑,握了握餘幼的手。
“雖然還沒有思緒,如果真是那樣,我可以試試。”餘幼聲音放得低。
文伢感激地點點頭。
餘幼的聲音放得極低,又夾雜着雨聲,按理說正常人是聽不見的。但走在前面的柳景晏腳步卻頓了頓。
盡力什麼?
女孩輕柔的聲音清楚地傳入柳景晏的耳朵裡。
很快衆人就被烏閻領着到了文家村的祖廟。
“這是祖廟?這麼大?”白葉有些驚訝。
迎面就是一個巨大的香爐,看着厚重古樸,整個建築一眼看不到邊,整體由青磚黛瓦鑄就,很有年代感。
在座不少人都見過傳統村落裡的宗祠,一般來說面積都不大,與其說這是一個祖廟,更像是一個小型寺廟。
看出大家的意外,文伢解釋,“我們文家村在曆史上本來是縣級地方,人口很多,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蕭條了。”說到這裡文伢眼神黯淡些許。
“并且‘巫’隻屬于這裡,很多人慕名而來,這個祖廟其實也是為了‘巫’修建的,曆代‘巫’都居住在這裡。”
“縣級?那以前多少人?”黃薇問道。
“十多萬。”文伢回道。
“那是算是很大規模的上等縣了。”黃薇很了解相關曆史。
“是……所以變化很大。”文伢歎息。
兩人交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餘幼靜靜打量着這個祖廟。
這裡香火的氣息很重,顯然文家村人非常重視這裡。文伢和她聊過關于‘巫觋’這一身份,她更像是此地的精神支柱,換個說法,就是類似于土地神一樣的存在。
那麼理所當然的,這裡的香火也會有助于烏閻的強大。但烏閻卻隻是個二級靈者,按照她的歲數來說,這個實力還是過于弱小了,即使是沒有供奉的情況下也不應該這樣。
難道是‘詛咒’的原因?
她側目看向旁邊的巫,對方正平靜地看着祖廟似是在思索什麼。
“從幾十萬到現在的幾千人,人口流失确實很大啊,烏書記。”餘幼感慨。
烏閻看向餘幼,棕色的瞳仁顫了顫,她歎息:“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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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的房間由垂簾隔開,烏閻表示蒲團隻有兩個,為了尊敬需要兩人兩人地單獨進去,其他人則在隔壁廳等待。
理所當然餘幼被安排與文伢在一起,按理說文伢作為村内人是不需要上香的,這個問題也被導演組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