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出卧室,保姆已經把飯菜擺好,謝甯像個沖勁十足的小牛,直直跑過來抱住她的腿。
“媽媽,你賴床了。”
夏初瞬間哭笑不得,總算明白什麼叫丢人丢到家,埋怨地瞪着幸災樂禍的男人,彎腰把孩子抱起來,“那媽媽以後不賴床了。”
“好。”小家夥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沈津南,“帥叔叔也賴床了。”
沈津南沒有像她那般薄臉皮,雖然有些尴尬依舊面不改色。
“是叔叔不對,今天帶你出去玩好嗎?”
“好耶!”小家夥瞬間開心了,“我想去哪就去哪嗎?”
“當然。”
“歐耶,萬歲!”
喊就算了,還學着動畫中人物的手勢。
夏初搖搖頭,“你以後少看點電視。”
小家夥不樂意了,直接垮着臉,嘟着嘴哼了幾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夏初把人交給保姆,直接坐到餐桌旁幹飯,一點形象都不在乎。
吃得太急,被噎着又去喝水,沈津南看得直蹙眉,“沒人和你搶。”
“習慣了,以前吃飯都是小家夥睡着抽空去吃,吃得慢還沒吃完人就醒了。”
他沒再說什麼,眼睛卻落在謝甯身上,已經派人去查,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飯後,幾人一起出發,周安帶着小孩子去商場的娛樂館,沈津南和夏初兩人去往咖啡廳,賀文殊等候已久,看到兩人的身影忙起身招手。
夏初心中對賀文殊是有愧的,為了避嫌刻意疏遠了沈津南,這一舉動卻惹小心眼的男人不開心。
“沈總,感謝您賞臉。”
“好說。”
他長腿交疊,漫不經心地轉動腕表,一切都是那麼從容不迫,卻帶給賀文殊很大的壓迫感。
沉默席卷而來,空氣仿佛被凝結,隻剩心跳聲在無限加劇。
夏初咬着嘴唇,艱難開口:“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沈津南沒想到她開口就道歉,臉色瞬間來個180°大轉彎。
“沒事,我能理解。”賀文殊回之寬容一笑,姿态大方,讓人挑不出錯,“幸好隻是訂婚,還沒有通知家裡的親戚。”
夏初愣了愣,對他的态度轉變感到匪夷所思,心中苦澀蔓延,聽他這意思,婚不結了,他慶幸的是沒有在家人面前丢人。
那她呢?
誰在乎過她的感受。
第一反應就是他被沈津南的勢力所壓迫。
不善地剜了眼身旁的大爺。
沈津南才憋屈,自從進來她一心撲在賀文殊身上,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吃了。
想到這,身體開始不老實。
夏初剛想說話,就感到腿上多了一層溫熱,是沈津南的手在肆意遊走。
一時間,她身心都處于極大的震撼中,不能讓人看出端倪,隻能死死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時間長了臉憋得通紅。
這還沒完,他的腳在桌下順着她的小腿摩擦,極具暧昧拉扯,這是明晃晃的挑逗,暗示意味十足。
情絲萬縷,絲絲扣人心弦。
夏初沒想到大庭廣衆之下他會這樣做,心中又驚又怕,時刻提心吊膽;另一方面又覺得這種偷偷“做壞事”的行為很刺激,有種打破常規後的舒暢,說不出的舒服。
總之她整個人都很矛盾,堪稱冰火兩重天。
“你們先聊,我去下洗手間。”飛快逃離這衆矢之的。
等她離開後,沈津南瞬間像換了個人,渾身像被冰雪裹身,收起了身上本就不多的親和感,換上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傲慢姿态。
身體後仰靠着椅背,居高臨下地睨着賀文殊,眸中滿是不屑和鄙夷。
“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感謝沈總願意給我這麼一個機會。”賀文殊說:“隻要您投資民宿,這事就當做沒發生過,我也不追究。”
“你有什麼資格追究?”
“是,我人微言輕,但輿論總會同情弱者,不知道夏初能不能承受住這些。”
沈津南眸中醞釀着濃濃的殺意,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威脅他。
“所以,你故意設計一個假訂婚,還透露消息給我。”
賀文殊嘴角揚起得意的笑,“事實證明我賭赢了,沈總這麼個人物也有放不下的東西。”
“虧她還對你心懷愧疚。”
“所以,你要把這些告訴她?”
沈津南搖搖頭,“這些肮髒事不配污染她的耳朵。”
賀文殊一愣,他起初不敢相信沈津南會為了夏初走進自己的局,現在看來他是心甘情願入局。
這等風光霁月的人願意付出真心是可怕的,應該無人能抵抗這種吸引力。
“大發善心告訴沈總一個秘密,夏初心中一直有一個人,您應該知道是誰。”
“不勞費心,我心中有數。”沈津南的聲音冷冽絕情,像被極地冰水浸泡過,攜着肅殺而至,“投資給你,給我滾遠點,隻要你敢出來說一句不該說的,我會讓你見識我真正的手段。”
“我當然明白沈總的厲害,放心,一定守口如瓶。”
這是第一次有人要挾他還能全身而退,因為他主動妥協了。
“沈總,還有一個事請教。”
沈津南撩眼看過去,懶懶道:“有話就說。”
“你真的不在乎她有個孩子?”
夏初剛好走到柱子後,腳步頓住了,心瞬間揪起來,她也想知道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