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兒以後,男人穿上褲子,心滿意足地離去。
門被重重地關上,彈開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女孩坐在地上,雙手環住膝蓋,眼淚無聲劃過臉頰,“啪嗒”一聲滴落在地。
屋子黑漆漆的,光線很暗,讓人難以分辨出這是白天。
她沉默着,一言不發,死死盯着前方,目光是那樣空洞,整個人死氣沉沉。
……
連翹聽得心如刀絞。
她從來沒想過魏可萱有這樣的過去。
她氣得直接站了起來,“實在太過分了!這樣的壞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連翹又重新蹲下來,“那個把你帶去下街的女人是誰?可萱姐姐,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這口惡氣!”
魏可萱雲淡風輕地看着月光,把連翹拉下來坐好,說:“我也不知道現在人去哪兒了。不過我的故事還沒說完。”
連翹心疼地看着她,安靜地傾聽,不打擾月光下的她。
-
又一個寒冬過去了。
初春總是伴着枝頭新芽而誕生。
又一個男人熟絡地摸進下街,開門進了魏可萱的屋子。
她坐在鏡子前梳頭,目光波瀾不驚,仿佛當初那個擔驚受怕的小女孩早已在她身體裡死去,被一次次絕望和痛苦扼殺。
現在倒映在鏡子裡的魏可萱,是一個沉得住氣又谄媚富有心機的女人。
男人上下瞧了她一眼,女孩穿着一件低胸吊帶裙,身材線條勾勒出攝人心魄的形狀,皮膚白皙富有光澤。
他笑了下,走了過去,手搭在魏可萱的肩頭,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盯着鏡子裡的彼此,“看來那些人還真沒騙我,果真是個小美人。”
魏可萱低頭輕笑,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廢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
“有意思。”男人的心按耐不住,随着她這一句話,内心的欲.火燃燒更旺,迫不及待走過去把她撲倒。“今天讓你看看我怎麼讓你爽一爽。”
魏可萱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偏頭,瞄準床邊櫃子放在盒子裡的東西,趁着男人脫衣服的間隙,她悄悄拖動身體,手慢慢靠近盒子。
就在男人湊過去想要脫她衣服的刹那,魏可萱眼疾手快地打開盒子,拿起盒子裡的電擊棒徑直坐起,對準他。
她的眼神變得警惕:“不要過來——”
男人皺着眉頭,上下端詳她,不屑一笑,“咋的,跟我玩刺激遊戲是吧?”
魏可萱往後挪,警惕地盯着他:“等會兒我要出去,今天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就不對你怎樣,不然——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男人“呵”了一聲,嘲諷道:“還沒讓我爽完你就想走,做夢啊你。”
說完,他便要往前去抓住魏可萱。
女孩先人一步,跳下床朝門口跑去。這一年來,她僞裝了好久,也強迫自己裝模作樣了好久,才換得婆子對她放下戒備。
今天婆子那邊沒派人來盯着,這是天賜的機會——她要逃走。
男人的不耐煩逐擴散,躍然于表情上,本來迫不及待想爽快一把的心情被交岚。
他定要好好教訓女孩。
男人朝門口走去,在魏可萱推開門之前,率先一步掐住她的脖子。
他心情不悅,急了眼,“再走,老子幹.死.你。”
魏可萱被扼住喉嚨,手中拿着的電擊棒被男人甩到一邊。
男人拖着她,把她甩上床,一手按住她,一手急不可耐地撕衣服。
“救命——放開我!放開!”
那個冬日的噩夢再度來襲,魏可萱讨厭被人壓在身下的窒息感。她拼命掙紮,無助地望着側邊那扇差一點就可以打開此刻卻死死緊閉着的門。
是希望,也是牢籠。
“放開我——”
魏可萱繼續掙紮。
男人扇她巴掌,威脅她:“給我老實點!再亂動老子讓你下輩子下不了床!”
微弱的光從門的地縫裡鑽進來,魏可萱看着這扇門,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難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砰——”
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穿着一件灰色T恤和襯衣外套的樓鞏沖了進來,他看着頭發淩亂的魏可萱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二話不說,掄起旁邊的椅子朝男人砸過去。
男人吃痛,翻身瞪着男生。
“你神經病啊,闖進來幹什麼!”
門被打開後,外面的陽光徹底照進來,延展到樓鞏的腳下。
金燦燦的一片,給這間房渡上一抹亮麗。
他擡起狠厲的目光,把魏可萱扶起來,又把男人拉下床,狠狠地踹了幾腳。
“我打流氓畜牲不需要理由!”
魏可萱愣愣地盯着男生看,挪不開眼。
樓鞏掄起椅子又砸了幾下,呵斥道:“還不快滾!”
男人盯着他:“你給我等着!”
随後便拖着腳跑了出去。
樓鞏回頭,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魏可萱身上,她臉頰上滾動的淚珠吸引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