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和别人擁抱過嗎？”栗芝感到有些驚訝。

（雖然，也确實難以想象秋墨與别人擁抱的樣子……）

（但是，我竟然是他第一個擁抱過的人？）

（這感覺果然還是很不可思議啊。）

“是的。如果嬰幼兒時期被大人抱着的經曆不能算作擁抱的話，我就沒有和别人擁抱過。”秋墨說道，“不奇怪的感覺是怎樣的，真不知道呢。總之，還請荔枝姑娘多多體諒、或是指教了。”

“我也是第一次被這樣擁抱啊……恐怕‘指教’不了你，也沒資格‘體諒’你吧。”不知為何，栗芝産生了類似心虛的情緒，她局促地說道，“還有呢，你說‘也’是多餘的。下次要記得，第一個說起某話題的人，不用說‘也’的哦。”

“嗯，多謝荔枝姑娘指點。我學到了。”秋墨說道，“不知道‘擁抱’有沒有什麼技巧呢？好像沒有聽說過。要不要買一些書來看呢？”

“才不要。笨蛋。”栗芝輕快地說道，“這種體驗，交給我們自己去探索就好了。在這種事情上，看書也好，跟别人請教也好，總覺得很别扭啊。本應是‘專屬于自己的記憶’，創造的時候，就不要讓緣自别人的‘雜質’參與進來了吧？那樣的話，會不夠‘純粹’的啊。”

“好呀，那就聽荔枝姑娘的啰。”秋墨說道，“畢竟，我對此也沒有什麼執念。就算真有的話，我也不過是想要滿足荔枝姑娘罷了。”

“秋墨前輩……”栗芝有些不爽地說道，“你真肉麻。讓人很是不自在呢。”

“有嗎？”秋墨疑惑地說道，“我并沒有感覺自己比熱戀中的别人更肉麻啊。”

“我們又沒在熱戀。”栗芝态度冷淡地說道，“我們隻不過是、勉強算是‘剛剛确認關系的戀人’而已啊。”

“是嗎。”秋墨說道，“那可真是遺憾呢。”

“遺憾什麼？”栗芝不解地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我們居然不是熱戀狀态，真是令人遺憾。”秋墨說道，“唉……我們明明剛開始戀愛，就已經不是熱戀了，那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冷淡吧？想想就發愁。明明才剛開始，卻已經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了。這日子以後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瞎說什麼呢。”栗芝冷淡地說道，“誰和你是‘老夫老妻’了啦。我們根本還沒有結婚呢。沒有過‘新婚夫妻’的時光的話，又怎麼可能成為‘老夫老妻’呢？”

“隻是一個比喻啊。”秋墨說道，“若是荔枝姑娘不喜歡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還以為這是一句很普通的比喻呢。”

“嗯，我不喜歡。”栗芝說道，“所以不許說什麼‘老夫老妻’的。我會覺得不爽哦。”

（雖然其實也不是很不喜歡，但還是不想聽他說下去了……）

（太肉麻。）

“那麼，回去吧。”栗芝說道，“我累了。”

“好。”秋墨說道，“我把東西收拾收拾，馬上就走了。”

“真不該帶這些東西來的。”栗芝嘟囔道，“明明也沒怎麼吃，但卻出現了要收拾殘局的結果。”

“這也沒辦法啊。”秋墨說道，“這裡本來就是冷冷清清的地方，我要是不帶點東西的話，難道呆呆坐在這裡表白嗎？太枯燥了吧。”

“你的本來就挺枯燥的。”栗芝抱怨道，“就不能營造一下更好的氛圍嗎？”

“下次一定。”秋墨笑道，“畢竟我沒有經驗嘛，以後會變好的吧？”

“那我就勉強相信你吧。”栗芝像是有些懷念地說道，“今天真是……從認識你到現在，最令人疲憊的一天啊。”

“你還記得認識我的時候的事情嗎？”秋墨問道。

“記不清了。”栗芝說道，“我的記憶不是很好。你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秋墨說道，“我總是在想，我的記憶到底是不是準确的呢。聽說記憶不好的人，反而會編造很多虛假記憶，讓自己産生記憶很好的錯覺。如果，荔枝姑娘不記得之前你我剛認識的事情的話，那我們的記憶就無法進行比對了。因此，我的記憶也可能是錯的。所以，沒有辦法證實的事情，還是不要當成真實好了。”

“或許這種事情應該寫日記的。”栗芝說道，“可惜了，我很早之前沒有養成寫日記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