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如此……”黎芝深吸着氣，這種香味真讓人難以忘懷。

自從弄明白是什麼東西之後，黎芝就覺得這種香味，确實是最上品的菌類才會具有的鮮味了。

“喜歡嗎？”秋墨說道，“如果喜歡的話，就都送給荔枝姑娘吧。我不建議把這些‘松露’賣掉哦。雖然值錢，但是，我認為品嘗這些‘松露’的價值，比起賣掉它，更加富有意義。”

“那當然不會賣掉的！這可是秋墨前輩辛辛苦苦找來的呢！”黎芝說道，“不過，跟直接吃掉‘松露’比起來，我更想知道，這東西可以培育成功嗎？全部吃掉太奢侈了吧？我會心疼的。”

“我覺得怕是不行。”秋墨說道，“曆史上也不是沒有人工培育‘松露’的先例。但是這種長在地下的菌類，培育出來非常困難。搞不好，浪費了所有‘松露’，最後什麼也沒有長出來哦，這樣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荔枝姑娘真的覺得自己肯定能培育出新的‘松露’來嗎？”

“那還是算了吧。不值得冒損失‘松露’的險。”黎芝想象了一下秋墨所說的可能性，還是決定别冒這樣的險了。

“對吧，我覺得這樣的選擇才是合理的。”秋墨說道，“那麼，請荔枝姑娘收下這些了。雖然隻是不成敬意的小小禮物，但如果能博得荔枝姑娘的一笑的話，對我來說就是最有意義的事情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黎芝輕輕歎息道，“我反而覺得這是需要嚴肅對待的事物。這可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的‘松露’哦，因為是秋墨前輩給我的東西，我一定會非常珍惜的。”

“荔枝姑娘對此還是笑一笑比較好。”秋墨說道，“真不太習慣被你這樣嚴肅對待的感覺，你還是跟我鬥嘴比較好吧。而且，就算再怎麼珍貴，‘松露’也隻是食物啊。”

“好吧。那就給秋墨前輩看看我的笑容好了。”雖然黎芝沒有任何想笑的念頭，但是為了滿足秋墨的願望，她還是想象着自己迄今為止應有的最燦爛甜美的笑容，對秋墨微笑了起來。

“這是我能看的嗎？”秋墨驚訝地說道，“荔枝姑娘笑起來還能這麼美麗的？比起你以前的笑容，都更為絢麗、華美、尊貴……就算與星辰相比，也不遑多讓！”

“因為這次是‘表演’嘛。”黎芝不由得提及了令人不愉快的事實，她說道，“雖然這麼說很有些抱歉，但是，有時候，表演出來的東西，就是比真情流露出來的東西，更有味道。”

“哎，原來是這樣啊……”秋墨有些無奈地說道，“雖然和我想的不一樣，但還是很高興荔枝姑娘會這樣對待我。你的笑容真的無比美麗。”

“那麼，我也有想要的東西。”黎芝突然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我說，這是迄今為止我唯一想要的東西的話，秋墨前輩你會給我嗎？”

“都不告訴我是什麼，就讓我給你啊？”秋墨很驚訝地說道，“你怎麼也開始打啞謎了？你不是最不喜歡我有話不說清楚嗎？”

“我就要這麼做。”黎芝任性地說道，“就是連說都不說出來的東西，我卻要你回答給不給我。這樣的問題的答案，對我來說，才是最有意義的。”

“難道你想要的是我的命嗎？”秋墨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說部分小說裡的女主角，很喜歡要别人把命給她，來證明對她的服從呢。”

“什麼？我哪會要這樣的東西？”黎芝不悅地說道，“你也說點靠譜的嘛。”

“不，我想過了，我想好了。”秋墨說道，“當然給啊。就算荔枝姑娘要的是我的命，我也給。”

“我才不要那個！”黎芝驚訝地說道，“你怎麼說出這種吓人的話！”

“那就不要吧。”秋墨很遺憾地說道，“所以你到底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

“秋墨前輩……”黎芝突然腼腆了起來，她說道，“你對未婚妻或女朋友的期待是什麼啊？”

“這有什麼期待的？”秋墨說道，“沒有确定的概念，才值得期待呢。已經确定了的存在，還能有什麼好期待的？”

“這算什麼啊……”黎芝以手加額，說道，“你就不能說實話嗎？”

“說什麼實話？”秋墨疑惑道，“荔枝姑娘想讓我說什麼？”

“我想讓你說‘你喜歡我’。”黎芝突然單刀直入地說道，“所以，秋墨前輩能對我說這個嗎？”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秋墨一頭霧水地說道，“我本來就喜歡你，為什麼要說出來，你才會滿意呢？”

“不，這麼說一點誠意都沒有……”黎芝聽得有些沮喪了起來。

“那麼，什麼才算是‘誠意’呢？”秋墨說道，“如果那真心實意地說出來的言語，你卻說沒有誠意的話，我又能怎麼辦？”

“那本來就沒有誠意嘛！”黎芝也有些微愠地說道，“是我說想聽，你才敷衍迂回地說的。既是這樣，那就根本與誠意無關，隻是單純順着我的話，說上那麼一句半句的罷了。”

“那麼，我最喜歡荔枝姑娘了。”秋墨很是嚴肅地說道，“我離不開荔枝姑娘，如果荔枝姑娘不在了的話，我就活不下去了。人活着總得有個‘奔頭’吧？對我來說，這個‘奔頭’就是荔枝姑娘。”

“果然聽起來好沒有誠意！”黎芝很失望地說道，“我不該對你要求這麼高的。算了……謝謝秋墨前輩陪我演戲。不用再說了，我以後也不會要求你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