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指責他“明知故問”,都是不恰當的。因此,一想起來就很無力……)
“我現在不想說。”黎芝說道,“對了,秋墨前輩不是能聞到蘑菇的香味嗎?什麼時候才能采到蘑菇啊?”
“這樣啊……”秋墨說道,“其實,我本來就聞到蘑菇的香味了。我現在去采就是了……”
“啊,你撒手了。”黎芝呆呆地說道,“下馬時不是打算牽着馬嗎?這樣一來,剛才牽馬的動作不是沒有意義了嗎?”
雖然黎芝這麼說了,但秋墨松手的動作,卻并沒有引發什麼不良後果。
秋墨的那匹馬,令人驚訝地靠近了黎芝。
那匹馬幾乎是緊緊挨在黎芝身上,就好像她的身上有什麼吸引它的香味似的。
“原來我還有這樣的體質啊?”黎芝驚訝得自言自語起來,“莫非是這樣嗎?我對馬兒,無論是不是我自己的,都有莫大的吸引力呢……”
秋墨此時倒沒有說話。
他隻是蹲了下來,做出在泥土中摸索着“什麼”的動作而已。
(直接在泥土裡摸索?這不髒嗎……?)
“好,找到了。”秋墨興高采烈地站了起來。
秋墨走向黎芝,将手掌上的東西展示給她看。
那是五個黑乎乎的小東西。
小的隻有黃豆大小,大的也隻有花生仁大小。
這些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完全是在泥土裡滾過、又髒又黑的花生仁。
但既然是在泥土裡摸索出來的東西,想必它們絕非是豆子或是花生。
“這是什麼?”黎芝完全不認識它們,她問道,“這難道也是蘑菇?蘑菇不長這樣吧?”
“不香嗎?”秋墨說道,“我以為都拿到這麼近的距離了,荔枝姑娘應該是可以聞到的呢。”
“咦?它的味道是‘我也能聞到的香氣’嗎?”秋墨的話讓黎芝驚訝了一下,她說道,“我可以拿過來聞一聞嗎?”
“就算全都給荔枝姑娘又怎樣?”秋墨自豪的說道,“我想說,這真的是一種很珍貴的東西。但如果對方是荔枝姑娘的話,無論有多少,我都會送給你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都不知道它究竟有多珍貴呢……)
“……謝謝。”黎芝拿起了其中一顆“黑泥豆”,湊近了鼻子。
雖然黎芝認知不到這個東西的珍貴程度,但秋墨鄭重的态度,實在很難讓人不認真對待。
“真的很香!”這種香味對黎芝來說是陌生的,被她忽略也不奇怪。
但作為鮮味來說,确實是難以想象的、典型的奇妙氣味。
盡管難以描述,但一旦放在心上的話,就很難淡忘它的存在了。
“我說的沒錯吧?”秋墨說道,“如果是在這樣的近距離下的話,那就連荔枝姑娘,也可以聞到了呢。”
“這是什麼啊?”黎芝說道,“蘑菇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吧。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蘑菇……”
“這是‘松露’哦。”秋墨說道,“是世界上最珍貴的菌類之一。”
“是嗎?這就是‘松露’啊。”黎芝驚訝地說道,“‘大輝山’還有‘松露’生長?我還以為這種東西都是長在西南地區的呢。”
“不是的哦。”秋墨說道,“很多地區都有‘松露’的分布。像‘大輝山’這種到處是山的地方,就更加容易生長了。可是,‘松露’實在是太珍稀了。所以,就算是長着它的地方,絕大多數時間,也不會找得到就是了。”
“是啊。”黎芝說道,“說真的,我就算是在京城生活的時候,都沒見識過這種東西。看來它真的很珍貴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秋墨輕輕搖頭,說道,“這種東西本來就稀有,而且長得也小。最要命的是,非常容易出現‘腐爛’之類的現象,到京城的時候,早就沒有食用價值了。現階段的話,保鮮這種東西的技術還是太弱了。京城雖然是萬物聚集的場所,但真正新鮮的東西,還是隻有原産地才能見識到啊。”